众人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人呢!”
宋司祈面色冷沉,拧眉中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挥袖间怒斥,“把厨师给我带过来!”
“这......”久经战场的铁血慑的一众丫鬟扑通跪了一地,瑟瑟颤声,“奴婢不知厨师在何处。”
“苏东冉!”连名带姓的将苏东冉唤了过来,苏东冉眼神闪了闪,赔笑道,“岳父大人。”
“郎中呢!”
“一会儿就到。”宋司祈猛地抓过他的领子,将他踉跄着拽到桌边,沉声指着抽搐的旺财,“你看看!”
“这明摆着是中毒!”
将他的身子甩开,“阮儿定是也中毒了,快去把郎中带过来!”
苏东冉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装出震惊的低呼,“中毒?怎么会中毒?”
“那这条狗怎么会口吐白沫?”宋司祈大声道,“它刚才吃了阮儿的饭菜。”
“岳父,这不一定。”苏东冉扯开笑意,脚尖厌恶的踢了踢旺财的肚子,“这畜生整日在府中乱吃,说不定是吃了相克的吃食。”
“再说,阮儿刚才的骨头汤都被它吃了,阮儿一口都没喝,不会中毒的。”
“此事不可小觑,郎中呢!”
顾氏急火攻心,脸上白了几分,晃悠着退了几步,堪堪被宋司祈扶住。
“夫人。”
“郎中,东冉,快去看看阮儿。”
“二老放心。”苏东冉被他们几句逼着,加之苏卿卿哭嚎声炸在耳畔,心下已是烦躁得很。
没好气的踹向一旁的小厮,“还不快去催郎中!”
“是是是。”
收回视线,苏东冉谦卑的躬身,扶着苏东冉的胳膊往外走,“郎中马上就到,二老还是歇一歇,一会儿也让郎中请个平安脉。”
生怕宋司祈离开,苏卿卿愈发卖力的哭着。
【外公外婆,快去救姐姐啊!】
“娘亲,父亲!”
门口一道颀长身影快步而进,脸上的笑意在见到院内场景时微微有些怔愣。
身姿挺拔,肩宽胸阔,透着一股不羁的英气,进门的步伐沉稳有力,自带一身峥嵘气度。
正是苏祁世,宋林月的长子。
【大哥,阮儿姐被渣爹和宋雪思下了药送到了后院,要跟杜鑫生米煮成熟饭,你快去救人啊!】
苏祁世猛地愣住,诧愕的四下观望,不知心底突然出现的声音从何而来。
【哥哥,救人啊!】
随即便被这声音中的心思震住,来不及反应,猛然拔腿奔向了后院。
“诶,祁世!”
“祁世!”
苏东冉着实怔了一下,看他的去想才变了脸色,急急忙忙的也冲了过去。
不能让苏祁世发现!
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宋司祈和顾氏对视了一眼,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卿卿也去了后院。
......
苏阮儿的闺房内。
苏阮儿苍白着脸,眼中满是惊恐,“你,别过来。”
柔嫩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绑在床柱上,衣物零乱,秀发凌乱地垂在脸庞,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红晕从脸侧一直晕到脖颈。
贝齿紧咬唇瓣,声音微弱而颤抖,“娘亲,救我......”
杜鑫胡乱扯下外袍,贪婪地望着她的小脸儿,龇着牙凑到床边,吐着令人作呕的臭气,“阮儿,我爱你。”
肥腻的指头描着她的侧脸,咽了口唾沫,“我保证,等你成了我的人,我此生非你不娶。”
“滚啊。”
药物作用下的身子提不起力气,苏阮儿绝望的侧过头,已然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
就在杜鑫打算将自己的里衣以及苏阮儿的衣裙尽数褪下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敲门声。
不过敲了几下,摇晃的木门便被苏祁世踹开。
“阮儿!”
苏祁世猝然闯入,惊得杜鑫一声惊叫,慌忙就往床上钻。
瞳孔猛然一缩,苏祁世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畜生!”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眸中杀意渗人,宛如地狱归来的修罗,苏祁世猛地冲到杜鑫面前,抓着他的脖颈将他拎了起来,似是垃圾般丢了出去。
后腰刚好撞在门槛上,疼的杜鑫满头冷汗。
“大哥......”
颤着手将麻绳解开,心疼的抚着她红肿的手腕,苏祁世将披风给她稳稳盖好,将床边的帷幔拉下,随即又拽过了旁边的屏风,将整个床都挡的严严实实。
“阮儿,你放心,大哥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
转身间眸子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阴鸷渐起。
“你该死。”
杜鑫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着,唇瓣哆哆嗦嗦的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杜太傅的儿子杜鑫!你若敢伤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杜太傅?”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祁世直接钳住杜鑫的脖颈,手背甚至青筋暴起。
“便是天皇老子,辱了阮儿也该死!”
苏祁世双目猩红,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杜鑫只觉肺中口气越来越少,眼前一阵发黑。
“祁世!不可胡来!”一股力道从背后袭来,苏祁世被猛地推开,拧眉看向气喘吁吁的苏东冉,“父亲?”
苏麟儿也宋林月和苏安楠赶到了院内,在看到杜鑫时都沉了脸色。
“大哥,怎么回事?姐呢?”苏麟儿大声问道,而宋林月早已到了床边,心如刀割的抚着苏阮儿的额角,眼圈晕红。
“阮儿没事,这个禽兽意图对阮儿不轨,幸亏被我拦下!”
“畜生!”苏麟儿挥拳打向杜鑫,杜鑫吓得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抱头,不停地尖叫着。
“东冉,将军府戒备森严,此人是如何进来的!”
宋司祈眸子危险的眯起,沉脸打量着苏东冉的表情变化。
“是啊父亲,怎么会让奸人混入!管家呢!”
几人都冲着自己质问,苏东冉担心杜鑫会攀咬说出真相,狠了狠心直接以手刀砍在了杜鑫后脖,后者应声倒下。
“此等畜生,应该送去官府,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说罢故作懊恼自责的拱手躬身,“今日月儿生辰,我便想着同庆,便放了下人们的假,谁料竟被这人混了进来。”
“来人啊,还不将此人押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