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清被深埋在郊外,怨气一点一点累积着,让她变成了恶鬼,她恨透了洛荣,但是又还深爱着洛荣。
这么多年来,林清的鬼魂一直在洛荣身边徘徊,只是一直没有动手,直到洛荣对纪颖出手。
姜月没想到张明阳这么快就已经得出了事情结果,但是她有些不解。
“林清既然是恶鬼,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动手,难道是还念及旧情吗?”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张明阳,他解释道:“你忘了之前我说过的话吗?这栋洋房的朝向地势是极为克制鬼魂的。”
林清一直被压制着,根本没有行动的能力,直到洛荣生了邪念,这才让林清有了可趁之机。
看来洛荣一直以来都知道林清的存在,不然不会专门为了林清亲自修建了这栋洋房。
只是,洛荣估计从来没有想过林清有一天会对他动手,毕竟林清太爱他了。
姜月看了眼洛宁,她低着头看不清情绪,只是姜月知道洛宁现在肯定不好过,她轻轻抱了抱洛宁,怀里的人身体僵硬,过了会,才回抱着她。
“洛小姐,事情的真相如今已经查出来了,剩下的事我们都会一一解决的,你可以安息了。”
张明阳语气温和,他知道洛宁不会伤人,所以只耐心的跟洛宁把事情经过一一说清楚,洛宁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林清就麻烦张先生了,我也该去找我妈妈了。”洛宁笑了笑,她眸子里隐隐有水光浮动,姜月舍不得她。
“洛宁,我会一直记住你的。”
姜月哽咽道,不忍心见到自己的好朋友就这样离开,想到这,内心更觉得悲伤。
洛宁摆了摆手:“好了,月月,我走了,你别难过,我也会一直记得你的。”
她深深的看着姜月,似乎想把姜月的长相永久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张明阳盘腿坐下为洛宁超度,洛宁身上并无怨气,又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理应会有一个好的归宿。
洛宁的身影变得逐渐透明,姜月攥紧了自己的手,忍住了让洛宁留下来的冲动,眼睁睁的看着洛宁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彻底消失。
姜月叹了口气,还觉得有点惆怅。
张明阳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嗓音有点哑:“先吃饭,不然等会没力气。”
他们从早上一直忙碌到将近中午,姜月早就饿的饥肠辘辘,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说出口,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
张明阳看了眼乱糟糟的厨房,虽然觉得头痛,但还是耐着性子把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利用冰箱里现成的食材炒了两个菜。
姜月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张明阳在厨房里忙碌个不停,有点吃惊,她没想到张明阳竟然还会做饭,而且看起来动作十分的娴熟。
“林清除掉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她猝不及防突然开口问道。
张明阳手头切菜的动作顿了顿,仔细想了几秒,自己身上还肩负着陈巡的委托,自然要按照原定的计划行动。
“暂时没想好。”
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姜月,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过不了多久,两个人就会分开,又何必把这些事情告诉姜月。
姜月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这次分别以后,两个人可能就不会再见面了。
张明阳端着饭菜到餐桌,经过这两天的事,房子里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开玩笑,彼此都有些沉默。
刚吃完午饭,他正准备收拾碗筷,姜月就主动请缨:“我来吧,既然是你亲手做的饭,那当然得我来洗碗了。”
姜月都这么说了,张明阳自然没再继续说什么。
他走到困住洛荣的房间,洛荣紧闭着眼,浑身僵硬,他看上去似乎已经放弃挣扎了,这幅颓丧的样子看起来倒是让张明阳有点意外。
他手上端着剩下的饭菜,洛荣早上什么都没吃,他总不能一直饿着洛荣。
张明阳默念了两句口诀,符纸轻飘飘的回到了他的手里。
洛荣身上的束缚立刻消失了,瞬间觉得力气都回来了,下意识就想离开,可是一起身就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张明阳。
“洛先生,一上午没吃东西了,还是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张明阳拉了张椅子过来,自己坐在洛荣的面前,这样一来,洛荣也不敢有其他小把戏,就算想离开,也得先跟他过过招。
洛荣已经领教了张明阳的厉害,而且他这会的确已经饿的不行了,只好咬牙忍耐下来,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张明阳端上来的饭菜。
“你到底想做什么?洛宁已经死了,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我报警了,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洛荣见张明阳这会看起来和颜悦色的,便试图采取怀柔政策。
他的计划已经成功,洛宁跟纪颖都已经死了,洛荣现在就想洗清嫌疑重新找个地方生活。
“洛先生,你觉得报警能够威胁得到我吗?而且一旦报警,洛先生的所作所为恐怕就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
张明阳一字一句说道,他的话让洛荣脸色一白,下意识反驳:“警察怎么可能查到我的头上?这些事明明就是你做的!”
他已经打定主意,把这些事情都栽赃给张明阳,到时候自己就能彻底的撇清关系。
“洛先生与其想着如何栽赃诬陷我,不如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林清会放过你吗?”
张明阳知道洛荣最怕什么,果然洛荣最怕的就是林清,不然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彻底除掉林清的办法。
他在洛荣的书房里看到了许多被锁在保险柜的符纸法器,甚至还有很多所谓的克制鬼魂的书籍。
“林清就让你这么畏惧吗?”
张明阳步步紧逼,洛荣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睛,只能盯着地面,只是忽然一阵阴风吹了进来。
洛荣意识到了问题,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