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别说是原谅林木了,就连跟林木待在一起都觉得厌恶,要不是为了不一个人留在这里,她当然不可能跟林木一起相处那么久。
“行行行,既然是你们俩之间的恩怨,我也就不再多管了,只是你待会对待他的态度好点,毕竟明天就要走了,没必要非要跟他闹的水火不容。”
张明阳苦口婆心的劝道,在他坚持不懈的劝说下,姜月总算点头同意了,但还不忘在后面加上一句:“只有今天一天的时间,以后见到他我还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姜月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一丝一毫转圜的余地。
“好。”
张明阳并不想插手太多他们之间的事,毕竟自己明天走了以后,下次再见到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们又说了会话,天色越来越暗,快要到傍晚的时候,张明阳骑着三轮车带着姜月到了林木家。
张明阳是过来还三轮车的,顺便把自己明天就要启程离开的事告诉了他,林木有些惊讶,想来他也觉得意外,还以为张明阳再怎么也要待上一段时间。
“不过我过段时间说不定会回来的,最近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查清楚。”
他开玩笑的说道,不过他自己心里门清多半不会再回来了,那些人肯定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自己,说不定还会一直跟着自己。
张明阳巴不得他们跟着自己回到谷水镇,到时候他就不用出手了,陈巡就能把这些人给收拾了。
想到陈巡,张明阳皱了皱眉,从他离开到现在,陈巡就没有跟他联系过,他有时候都会怀疑陈巡是不是不打算管他了,这才给他随随便便安排了个任务,把他给打发走。
“你想什么呢?”
姜月用手肘碰了碰他,张明阳这才一下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走神了,他摇了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甩掉。
“你们都做好了准备,对吗?”
他再一次确认道,倘若他们现在突然后悔了,张明阳自然也不会强求他们跟着他一起去。
“嗯。”
他们用力的点了点头,早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姜月自然是不害怕的,这一路上她跟张明阳一起经历了很多,她已经习惯了依赖张明阳,只要有张明阳在,她就什么都不害怕。
“好,那我们分开行动。”
三个人一起到祠堂难免引人注目,张明阳决定他们三个人一前一后出发,到时候就在祠堂外面的树林里集合。
林木率先出发,他走了几分钟以后,姜月这才绕了个方向出发,张明阳是最后一个出发的,他到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怎么样?祠堂里有人吗?”
张明阳现在并不清楚情况,只能询问他们。
“我刚刚进去逛了逛,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附近也没有人看守。”
姜月一五一十的说道,张明阳放松了许多,里面没人就好,正好方便他们行动,他们三个人抓紧时间进了祠堂。
到地下的机关只有林木一个人知道,他们站在一旁看着林木扭开机关。
随着一声轰隆巨响,一个出口浮现了出来。
姜月往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下面都有什么,她有点害怕,并不敢自己第一个下去。
“林木,你先下去带路吧,正好你熟悉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张明阳觉得自己走在中间比较好,这样自己一来能注意到前面的动静,二来又能保护走在最后一个的姜月。
林木点了点头,觉得张明阳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下去以后,张明阳就立刻跟了上去,看到他们都下去了,姜月这才放下了戒备。
他们三个人故意放缓了脚步,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下面有没有人,害怕他们的脚步声会惊动下面的人。
“这个手电筒你拿着,小心一点。”
张明阳把自己手里的手电筒递给了前面的林木,他接过手电筒以后心里踏实了许多,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手电筒。
他们对下面的情况都不太清楚,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自然不能随便打开手电筒,万一惊动了下面的人,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姜月有点害怕,走了几分钟了,下面还是黑漆漆的,她看不清楚四周的景象,只能看到张明阳宽阔的后背,看着就让她有了几分安全感。
“别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了。”
张明阳压低声音安抚道,之前林没跟他详细说了下面的情况,提到过他走了好久才找到那个阵法。
姜月拉着张明阳的衣袖,慢吞吞的跟着他们,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他们都快要习惯这黑暗的环境的时候。
面前突然亮堂了许多,张明阳看了眼四周,跟林木说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大片空旷的地方,隐隐有几分光亮是因为燃烧着的红烛。
烛光飘渺,看着有些凄凉,特别是这里摆放着的众多红漆木的棺材。
这里阴气格外重,怨气更深,聚在一起,耳边似乎能听到阵阵啼哭声。
姜月搂紧了张明阳的胳膊,面对这阴森森的诡异地方,突然有点害怕,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她现在尤其恨透了自己的特殊体质,周遭的一切对她都像是一场折磨。
张明阳察觉到姜月正在自己的身边瑟瑟发抖,他低声询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姜月迟疑着点了点头:“我看到很多面容凄惨的鬼魂飘浮在空中,一个个的都想往这边靠,但他们好像很怕中间的什么东西一直不敢离得近一点。”
数不清的鬼魂围着这些棺材啼哭,面容扭曲,流出来的都是血泪,看着无比的凄惨,只是姜月还是觉得他们可怕。
“你还看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张明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用这样的行动来安抚姜月。
林木在一旁几乎瞠目结舌,他从来没有见过姜月这么脆弱的模样,毕竟姜月每次见到他除了冷嘲热讽就是肆无忌惮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