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像是被人控制的木偶，连最简单的思考能力都没有。
张明阳没想到他还不肯停手，既然他到现在都不肯停手，张明阳也就不用对他手下留情，他直接用力的攥住他的双手。
方略本身力气并不大，他挣扎了半天都没办法挣脱张明阳的控制。
张明阳转过头去看着姜月：“把背包里的绳索拿过来，现在只能先把他捆住，不然根本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他总觉得方略现在这样像是被人操控了，毕竟方略看上去不像那么蠢的样子。
就算他真的想要动手，又何必非要选在这个时机，而且他刚刚行动的时候，肢体很僵硬，就像是在重复一个提前设计好的动作一样，并没有自己的思想。
想到这张明阳忽然抽出一张符纸，啪的一下，直接把这张符纸拍到了方略的脑门上，嗖的一下，一缕黑烟从他身体里钻了出来。
姜月看到这一幕，表情立刻变了，她只觉得渗人的很，吓得她赶紧往张明阳的身后躲了躲，每当这种时候，她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张明阳，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黑色的烟雾？”
她还有句话没说出口，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的烟雾好像他们之前见到的黑雾，只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姜月并没有这么说。
“应该是被人操控了。”
张明阳解释道，又开始思索，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要除掉徐汀。
而且还偏偏要借着方略的手除掉徐汀，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出手，徐汀现在早就已经被杀害了。
张明阳眉心微皱，暂时没想明白这其中的逻辑，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他还没来得及把徐汀给叫醒。
想到这，他赶紧蹲了下来，伸手使劲的拍了拍徐汀的脸。
徐汀是被活活痛醒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灼痛感让他睁开了眼。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张明阳跟姜月两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他竟然躺在地上，这让他有些迷茫，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汀从地上起来，揉了揉有点微痛的脸颊，疑惑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躺在这里？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他到现在都还是懵的，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清楚。
姜月知道他现在肯定什么都不清楚，赶紧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徐汀，他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竟然差点被人杀害。
即便他知道方略是被人控制了这才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可还是有些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好了，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这次的事情应该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我们现在最应该调查的事难道不是这件事吗？”
到底是谁一直在背后监视他们，甚至还操控方略来害死他们，明明他们是可以直接动手的，可为何偏偏选择这么迂回的方式。
这些疑问就像是一团乱糟糟的毛线，一时半会根本理不清楚。
“方略的事怎么办？这栋楼都是除了问他，我们也别无他法，可问题是他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
这是让他们最头痛的一点，他们根本不知道方略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他们还得从中仔细分辨。
“不管他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在我们离开之前，只能先根据他说的话来分辨事情的真相。”
倘若不能从方略这里获取有用的线索，他们恐怕暂时没办法获取其他更多的线索了。
对此，姜月给出的提议是，不管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们暂时先把他的话记下来，到时候再逐一分辨真假。
再怎么样都比现在这样停滞不前要来得更好，姜月的想法得到了张明阳的赞同，他觉得姜月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那就先这样吧，等他醒来的时候，我们再问问罗东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他们最终都认同了这个决定，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楼房又变得黑漆漆的，这里是丛林最深处，本来光线就很暗，现在没电以后自然是一点光都没有。
三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彼此都有些尴尬，毕竟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在这样的环境里互相看着对方。
正当姜月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跟地下室差不多的腐烂臭味，还有一道飞快消失的黑影，这味道让姜月立刻蹙起了眉头。
她伸手扯了扯旁边的张明阳的袖子，张明阳不解道：“怎么了？”
他是不是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同之处。
姜月怀疑自己这两天是看了太多血腥的画面，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产生幻觉。
她不用猜都知道，张明阳大概率不会相信他的话，所以姜月并没有把自己整个看到的黑影告诉他。
“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黑。”
姜月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过去。张明阳虽然没有起疑心，可是徐汀能察觉到问题，他又正好坐在姜月的另一旁。
于是他便压低了声音，偷偷的在姜月耳边说：“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要是不想告诉张明阳，可以直接告诉我，放心，我会对他保密的。”
他信誓旦旦的开口承诺道，姜月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不算什么，于是就把自己刚刚看到的黑影告诉了徐汀。
“你可能真的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这栋楼里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徐汀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他刚说完这句话，一只冰冰凉凉的手就摸上了他的大腿，他一开始以为是姜月在恶作剧，但转念一想，姜月的手不可能这么冰。
这毕竟是大夏天，而且还没有空调，姜月就算身体再怎么虚，也不至于到现在手都还是冰冰凉凉的。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手慢慢的从他的大腿一路往上摸，直到摸到他的上身，他的身体都还是僵硬着的，几乎一动都不敢动。
“姜月，你能看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