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汀赞同的点了点头,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们总算看到了一点眉目,难免放松了一些,不过张明阳的心情仍然有些难受。
他原本以为继续调查下去是为了还钟涵一个公道,可是现在才得知钟涵是这样的人,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孙筱筱做的。
张明阳甚至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谁对谁错,毕竟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钟涵的过错。
徐汀忙着调查还没吃饭,正好他们现在有了一点空闲时间,于是他便拿起手机点了个外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的外卖到来。
可是外卖还没到,他们突然接到了庄贤打过来的电话。
“出事了,潭州的尸体被发现了!”
庄贤的话让他们同时惊住了,难道事情真的像他们猜测的那样是孙筱筱做的?
“我们现在就过来。”
张明阳跟徐汀急忙赶过去,徐汀只好打电话让外卖小哥把外卖放门口。
他们风风火火赶到了度假村,只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出事的房间已经被警方围住了,他们并没有理由进入。
庄贤拉着他们到了一旁的走廊,张明阳急切的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在查入住记录吗?怎么又发现了潭州的尸体?”
在张明阳的追问下,庄贤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他刚通过度假村的登记记录查到了潭州的住房记录,根据上面显示他是在案发前一晚登记入住的。
正巧他就住在发现钟涵的隔壁房间,张明阳跟徐汀当晚入住的是205,而他租的房间是206,仅有一墙之隔。
他一次性给了五天的房费,但是从第一天进去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甚至没有度假村的前台打过一次电话。
直到刚刚查房,前台才忽然想起了他的存在。
在庄贤的说服下,前台小姐拿着房卡跟着他到了房间门外。
他们刚打开了房间就看到潭州跪在地上,双眼瞪得很大,一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而他的身上并没有其他伤口。
庄贤虽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了一下,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迅速给他们打过来了电话,让他们即刻赶过来。
不过前台小姐在缓过来以后便立刻报了警,没一会儿,警方就把这里给围了起来。
“你不觉得他的死跟钟涵的死很相似吗?”
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什么外伤,而且死因都很奇怪,潭州的死应该是窒息性死亡,而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这让警方该如何结案。
毕竟一个正常人是怎么都不可能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别说是警方了,就连一直坚信这件事不可能是鬼怪作祟的庄贤都有些迟疑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这件事是人为造成的。
“万一他是被人逼迫这么做的呢?”
庄贤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可能,不过他们立马就反驳了回去。
“就算他当时真的被人逼迫,可一个人的潜意识是很可怕的,根本没办法把自己掐死。”
一旦感觉到了窒息,身体的本能就会让人不自主的放手。
而且从他的描述他们能够想象得到,当时他肯定很用力的掐着自己,就算是一个人被逼迫,也很难做到这一步。
“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房间,还有他的具体死亡时间,都只能等待法医的尸检报告,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继续去调查更多的线索。”
张明阳陪着庄贤去接受调查,毕竟他是目击证人,而且他现在是最有嫌疑的人。
因为谁都没有想到潭州会遇害,偏偏他一直说服前台小姐带他过去,就像是知道潭州已经出事了一样。
不过警方在查阅了监控以后不得不放弃继续调查庄贤,因为他们把这几天的监控都给看了一遍,专门截取了206房间门口的监控。
可是这几天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过他的房间,甚至他没有点过一次外卖,可是他们并没有在房间发现食物的痕迹。
潭州不可能这么多天不吃不喝,除非他早在入住当天就已经死亡了,不然不可能解释他这么多天不吃不喝的行径。
很快法医的尸检报告就出来了,庄贤通过自己的手段查到了尸检报告。
“果然跟你们猜的一样,这份尸检报告,简直跟钟涵的尸检报告如出一辙,他的确是窒息性死亡,而且死亡时间就比钟涵晚了两个小时。”
他的话让张明阳跟徐汀都有些毛骨悚然,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他们发现钟涵尸体的时候。
而在他们发现钟涵的尸体的时候,在隔壁房间有另一个人恰好死亡,换做是别人早就已经被吓到了,可是张明阳仍然没有太大的反应。
“当时正好是最混乱的时候,就算隔壁房间有什么消息,我们照样听不到,不管是谁做的,还真是煞费苦心。”
张明阳反讽的说道,庄贤紧皱着眉头,越发不解:“可是潭州又为什么要一次性结算五天的房费?”
他就算真的想要跟钟涵在这里待上几天,完全没必要一次性给这么多的房费,毕竟大部分的人都是选择一日一结,或者在离开的时候全部清算。
“我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免度假村的工作人员找上门去,毕竟钟涵没有身份证,一旦被发现肯定要登记,所以他只能偷偷的把钟涵带进去。”
徐汀这么一解释还挺有说服力的,不过很快他便跟张明阳交换了眼神,他们当时就已经提前假设好了结果。
一旦潭州真的出了事,这件事多半是孙筱筱做的,而事实跟他们想象的一样,孙筱筱的可能性极大。
因为潭州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杀死钟涵并且把钟涵带到度假村里面。
而且就算这件事是他做的,他根本没必要再把自己给杀了。
不过他们为了不刺激到庄贤,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提,表面上他们仍然跟庄贤一样认为这件事是人为的。
而实际上他们早就另有打算了,庄贤还被他们蒙在鼓里,对于他们的谋算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