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凶手回来清理犯罪现场又或者他是回来找什么东西?”傅湛猜测道。
“你说的,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徐闻溪领着他朝主屋客厅方向走去。
客厅很大,布置得很温馨。
沙发上的抱枕被人丢在地毯上,地板上还残留有血迹。
“客厅被人翻过。”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傅湛与也只是淡淡的提醒她一句。
傅湛与把手揣进兜里,眉眼温和:“他来应该是想找什么东西吧,你们家又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有什么是面具男想要的?
徐闻溪抿紧唇,快速往楼上书房跑去。
到了书房,徐闻溪走到书桌前将抽屉打开。
傅湛与跟进来,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书架上。
看到她从抽屉里翻出一沓东西,他又问:“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人觊觎的?”
徐闻溪从手里的文件里,找出房产证:“我们家除了这座老宅的房产证,还能有什么让人觊觎的?”
“你们家老宅子的确很值钱,那人刚来过,但你的房产证还在,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傅湛与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阳光没了窗户的遮挡落进书房,也将男人的身影映在地板上。
他站在窗前,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却不见半分狼狈。
徐闻溪盯着他看,整个人都快被吸进他那双深邃得眼眸里。
回过神,她低头检查手里的文件。
“确实没有丢什么重要的东西。”房产证还在,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也都还在,还能丢什么?
手机忽然响起,傅湛与从兜里摸出手机。
他望向窗外的景色:“怎样?”
见他神色凝重,徐闻溪呼吸一顿,心里慌张得像敲锣打鼓。
她慌张道:“是……是找到我姐的消息了?”
“嗯。”傅湛与脸色凝重的将电话挂掉。
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距离徐家三公里外的河边。
徐闻溪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往程昊所在方向跑去。
“徐小姐我们在河边发现了血迹,已经让人采集血液送到警局做dna比对了……”
看到徐闻溪泪眼婆娑的模样,程昊说话都小声了不少。
时不时刮过的风,将徐闻溪的脸吹得刺痛,她步伐沉重的走到一滩血迹前,心情沉重的低头看着鹅卵石上的血迹。
看到石缝里掉落的耳环,徐闻溪蹲下指尖颤抖的将耳环捡起。
这是她姐姐的耳环!
看着手心里的耳环,徐闻溪再次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
弥漫着眼泪的双眸四处张望,企图寻找到她的姐姐。
可这周围湍急的河水除了程昊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傅湛与站在两米外,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鹅卵石上哭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女人。
湛蓝的河水映着湖畔旁芦苇落下的影子。
有风掠过将芦苇吹得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徐闻溪才用手撑在鹅卵石上,慢慢站起身来。
跪太久,膝盖传来一阵钝痛,眼前也有些发黑。
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握住她肩膀,将她扶稳。
徐闻溪吸了吸鼻子,嗓音沙哑和他道谢,垂下的眼眸将眼底的泪光遮住:“谢谢你。”
“回医院。”
傅湛与扶着她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坐上他车子后,徐闻溪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想回医院了,我还要给我家人料理后事。”
见她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傅湛与好心劝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怎么给他们料理后事?”
“我已经没事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徐闻溪垂头看着躺在手心里的耳环:“麻烦你到前面将我放下吧。”
她要带她的家人们,回家!
“好。”
傅湛与没有再劝阻,这个时候再劝她,她也听不进,倒不如就让她如愿。
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傅湛与侧眸看着她:“这里是在郊外,你一个人留在家也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吧?”
留下陪她?
徐闻溪呼吸一窒,一脸不可置信,以什么身份留下陪她?
“万一那个面具男又找过来,我也能帮你把人抓住。”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徐闻溪点点头:“好。”
到了家门后,徐闻溪弯腰下车。
看到殡仪馆的车子停在门口,她眨了眨眼睛,快步走上前。
程昊拉开后排的车门,低声询问:“傅总您看要不要派人在外面盯着?”
傅湛与弯腰下车,骨节分明的指尖一丝不苟的将纽扣扣上:“那就派几个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