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特效药,徐闻溪心里也松了口气。
至少她找到了那个让她家破人亡的‘原因’。
从王进喜家出来,徐闻溪心情不错,她看着祁景和:“辛苦你陪我跑一趟,我听网友们说附近有家餐馆味道不错,不如我们去吃一顿吧。”
“行,我也正好饿了。”祁景和两手揣进兜里,脸庞上带着温和的笑。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餐馆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你拿的药是什么药?”祁景和给她倒了杯茶,好奇的问了句。
徐闻溪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干裂的嘴唇也被水润得泛起一抹光泽。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听说是治疗心脏病的特效药。”
“哦。”祁景和点点头:“这个项目我之前听我爸提起过,没想到叔叔还真做了。”
“可惜我爸没能亲眼看到项目成功。”想到这儿,徐闻溪鼻子一酸。
“他当时研制的特效药好像还有问题,所以才拒绝出售,他应该也没想到吧,他的善意居然会惹来灭门之灾。”
看她眼眶发红,祁景和攥紧水杯:“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没关系。”徐闻溪眨了眨眼睛,微笑:“他没完成的事,我一定会帮他完成的!”
……
浴室内雾气缭绕,徐闻溪把花洒关上,从架子上取下一条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将睡衣穿上,拉开门从浴室出来。
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男正在她房间里四处翻找。
徐闻溪心里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黑衣男就急匆匆从卧室里冲了出去。
黑衣男拉开套房门口就一头撞到了祁景和怀里。
祁景和被他撞得一脸懵,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黑衣男给推到一边。
祁景和回过神,迅速拔腿追上去用手拽住黑衣男的肩膀。
黑衣男猛然转身直接用刀子狠狠向他刺去——刀刃划伤了他的手臂,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溅。
徐闻溪追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她心里一惊:“景和!”
黑衣男迅速逃跑,很快就消失在酒店走廊上。
祁景和刚要去追,徐闻溪迅速把他拦住。
“你没事吧?”他忍着疼,眼底满是关切的看着徐闻溪。
徐闻溪摇摇头拉着他走进房间:“我没什么事,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徐闻溪从行李箱里拿出医疗包,匆忙走到他身旁坐下。
“这伤口很长啊。”
看到他手臂上将近十厘米的伤口,徐闻溪眼眶发红。
他手臂上的伤口又深又长,还有血不停的往外冒出。
她用镊子夹住一团棉花用碘伏蘸湿:“你忍一下,我给你的伤口消消毒。”
“没事,你来吧。”祁景和抿紧唇,别过脸,不敢继续看自己的伤口。
徐闻溪咬紧牙关,小心翼翼的给他清理伤口。
祁景和疼得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随之暴起。
清理好伤口,门铃也恰巧响起。
“你先去开门看看是不是警察来了。”
“好。”徐闻溪连忙起身去开门。
只是门外站着的不是警察,而是傅湛与!
“你怎么来了?”徐闻溪握紧门框不让他进去。
傅湛与垂眸盯着她看:“就不能来看看你?”
“现在见到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是着急陪他的心上人么?
怎么还有空上酒店找她?
傅湛与的目光越过她,朝套房内看去。
当看到坐在沙发上,光着上半身的男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推开徐闻溪径自走进套房:“我口渴,进去喝杯水。”
徐闻溪翻了个白眼,把门关上。
进到客厅,看到垃圾桶里鲜红色的纸团,傅湛与的目光又落在了祁景和身上。
“你别误会,闻溪就只是帮我包扎伤口。”
傅湛与单手揣进兜里,冷冷道:“你是她哥哥,我有什么好误会的?”
“……”
所以傅湛与这是在用昨晚他说的话,来反击他?
徐闻溪从他身旁走过,挨着祁景和坐下,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药还有棉花棒。
“景和哥你别和他废话,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傅湛与:“……”什么叫做别和他废话?
他刚不是说他口渴?
徐闻溪难道不该给他先倒杯水?
祁景和淡淡道:“我这不是怕让傅总误会?”
“有什么好误会的?”再说了,傅湛与他在意么?
徐闻溪把纱布给他缠上。
傅湛与冷笑一声,走到水吧台前拿起水杯接了杯温水。
“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祁景和看着她。
徐闻溪愣了下,随后摇头:“没有。”就算真丢了什么东西,也不算特别重要。
“那个黑衣男该不会是你之前说的那个面具男吧?”
祁景和又猜到:“他突然出现,是不是为了抢药?”
傅湛与冷着脸站在水吧台旁盯着他们,握着水杯的指尖不自觉的加大力道。
“应该是。”
徐闻溪把纱布打好结:“但那个黑衣男没戴面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来了另外一波人?”
看他们喋喋不休,傅湛与的心情莫名烦躁。
‘du——’
他用力将水杯放在水吧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响,才将徐闻溪的目光从祁景和身上转移。
傅湛与无辜的耸了耸肩:“你们继续。”
徐闻溪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继续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想,等警察来了,再好好查查。”
祁景和点点头,将衬衫穿上。
警察很快也来了。
徐闻溪和祁景和分别做好笔录。
又跟着警察去了酒店监控室查监控。
那个黑衣男很聪明,不论是在酒店正门还是后门都没直接拍到他进出的监控画面。
也就是说,他是换过装并且和酒店某个员工关系很不错,所以才顺利的拿到备用房卡进了徐闻溪的套房。
查了一圈才知道,酒店的客房部经理被人打晕关在杂物间里。
这也就推翻了黑衣男和某个酒店某个员工关系不错的设想——因为他是把人打晕,再去偷的钥匙。
查了好几遍监控,最后警方将目标锁定在一个从进出酒店后就一直戴着一顶鸭舌帽的男人身上。
并且查到他的逃窜路向,并开始实施抓捕。
忙完这一圈,已经将近深夜十一点半。
傅湛与跟着徐闻溪回到她套房门口。
徐闻溪正准备把门关上,站在门外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抵住房门,不让她关上。
徐闻溪瞪着他:“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