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她也不知道,她和傅湛与之间算不算吵架。
与其说是吵架,倒不如说成是她单方面在闹脾气。
傅湛与可不会在乎她生不生气。
“夫妻之间吵架是在所难免的。”祁景和摘下眼镜,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你的伤怎样了?”徐闻溪不想再提傅湛与。
“不怎么疼了,待会儿还得去换个药。”
“我帮你换吧?”
……
酒店。
徐闻溪拿着镊子蘸取碘伏给他消毒伤口。
祁景和目光柔和的盯着她精致的脸庞。
“昨晚那个黑衣男没把药偷走吧?”
徐闻溪眼眸颤了颤,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没有。”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祁景和把衣袖放下。
“回帝都,把药交给研发室的人,让他们来分析药物成分。”
“分析出来后,你又打算怎么做?”
徐闻溪伸手端起水壶倒了两杯水。
“小王不是说过药还没有完全研发成功么?”
“嗯。”
“是因为这款特效药的药方,才给我们家招来了灭门之灾,想要把药成功研制出来,估计我也需要找到那份药方。”
“那你不知道?”
徐闻溪好笑:“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大费周章的从帝都跑来a市了。”
“也是。”祁景和喝了口温开水。
“我明天就回去了,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
“那他不和你一起回去?”
徐闻溪摇头:“他还有事。”
……
骑楼。
“先生您回来了。”保姆王婶给傅湛与开门:“小姐今天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把吃的端来给我。”
傅湛与将手里的粉色满天星递给王婶。
“是。”王婶接过满天星,把它放在餐边柜上的花瓶里。
少顷,傅湛与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走进房间。
看到身子瘦弱的女人背靠在床头柜上,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怎么不吃东西?”他走到床边坐下。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是他们的合影。
闻言苏乐宁抬起头看他,语气苍白:“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点东西。”傅湛与用汤匙搅拌碗里的小米粥,眼神宠溺:“来,喝点?”
看着递到嘴边的小米粥,苏乐宁也只好张嘴吃了。
把粥喝完,她把书合上。
“今天在门口哪位小姐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吧?”
“嗯。”傅湛与没有否认:“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其实她今天也没打扰我。”苏乐宁揪着傅湛与的衣袖:“她长得很漂亮啊,你喜欢她么?”
傅湛与抬起手替她理了理头发:“谈不上喜不喜欢,我明天要回帝都了。”
“这么快就走了啊?”苏乐宁嘴角往下压了压,有些不开心:“你和她一起回去?”
“不是。”他都不知道徐闻溪什么时候走。
“那你明晚再走吧?”
苏乐宁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到时候有东西要给你。”
“好。”
傅湛与没拒绝,在房间里陪了她一会儿。
等人睡着了,他才起身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傅湛与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徐闻溪发了一条消息,无非就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帝都。
但徐闻溪没有回复。
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盯着手机看了几秒,傅湛与把手机屏幕黑掉。
算了。
两天后。
帝都。
从a市回来后,徐闻溪一直在公司处理堆积的工作。
期间还去见了两位客户。
等她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刚推开门就看到傅湛与端着水杯站在水吧台前,她抿了下唇,把包放下。
这两天俩人几乎零交流。
洗漱完毕,徐闻溪拉开被子躺下。
“怎么不回我消息?”傅湛与转过身看着她的后脑勺。
徐闻溪闭着眼睛,态度冷硬:“回不回你消息,这很重要么?”
以前他不也经常不回复她消息?
她又什么时候像他这般穷追不舍了?
“你作为我的妻子,难道不该过问?”
“你若是想说,我不需要问。你若是不想说,我问了有什么用?”
这不是自讨无趣?
这女人还真会气人,傅湛与正躺在床上。
“听说你这两天找人研究药里的成分?”
“您消息还真是灵通。”
“我这里有个人可以给你引荐引荐。”
“不需要。”
“别忘了我们协议的最后一条。”
他们当初结婚,协议最后一条就是——让他往禹杭安排人。
“行,谁让您是大股东,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要研究的那个药,就是你去a市得到的?”
“你不都猜到了?”
“药多么?”
“就一粒。”这才是让她头疼的地方。
傅湛与侧眸盯着她:“只有一粒的话,研究成本会大大增加,并且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这还用您说啊?”
徐闻溪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傅湛与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如果只有一粒药,那的确是够令人头疼的。
第二天上午。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徐闻溪穿着一件浅蓝色珊瑚绒睡衣从主卧出来。
她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紧拧作一团。
看到张妈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她开口嗓音略显苍白。
“张妈能不能麻烦您给我煮个红糖水?”
“好!”
看到她脸色憔悴,张妈放下手里的早餐,又匆忙转身去厨房给她煮红糖水。
傅湛与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看到徐闻溪脸色苍白的站在客厅:“先过来吃点东西。”
“没胃口。”徐闻溪脱掉棉鞋,蜷缩在沙发上。
她现在疼得难受,别说吃东西。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看她不对劲,傅湛与放下杯子,他起身朝旁边的柜子走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暖水袋装了热水。
然后拿到她面前,亲自给她放在小腹上。
徐闻溪睁开眼,受宠若惊的看着他。
热水袋的热感隔着一层衣物传递到她疼得撕裂的小腹上,很暖和。
这才让她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傅湛与垂眸盯着她:“用热水袋捂捂,能缓解点疼痛。”
“你还真是会给人甜枣。”
“那你不喜欢?”
“也分时候吧。”
“如果太难受就别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休息。”
他顺手拿去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
徐闻溪没回答,因为实在太难受了。
张妈很快就把红糖水端了过来。
傅湛与把她扶起来,像照顾小孩一样给她喂红糖水喝。
徐闻溪依偎在他怀里,鼻翼下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的味道,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