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不算吧?
傅湛与心里咯噔了下,握紧方向盘。
“送一束花而已,算不上什么。”
“你们住在一起三个多月了,你真就没对她产生一点点感情?”
——
一品兰亭。
徐闻溪手里端着一杯红糖姜茶一只手捂着小腹,趿拉着棉拖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门口被人从门外推开,徐闻溪侧眸看了眼。
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手捧着一束红玫瑰从门外走进来。
傅湛与也正好看向她。
“……”
徐闻溪迅速收回视线,又绕着沙发走了一圈。
傅湛与换了鞋子,把玫瑰捧到她面前。
“路上随便买的。”
徐闻溪垂眸看着他递过来的红玫瑰,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便买的?
顺便送给她?
还是在用花来哄她?
让她别把他在外养情人的事捅出去?
真以为她这么好收买啊?
徐闻溪收回视线,好心的给他指明花瓶的方向。
“哦,那边有花瓶。”
真没明白他意思?
“送你的。”
她接过玫瑰,低头嗅了嗅,淡淡的问了句:“哦,所以你这是顺便买?还是特意买?”
“你爱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
“那就是顺便的喽?”徐闻溪走过去把玫瑰花放进花瓶,有些不识抬举:“下次别买了,我不喜欢顺便买的东西。”
傅湛与坐在沙发上,朝她看去。
不明白她到底高不高兴。
因为其他女人收到花,都会很开心。
而她的情绪并无过度起伏。
徐闻溪用手拨了拨叶子。
“傅总您这种顺便买花的小手段,只适合用去哄哄那些年纪比较小,思想还比较不够成熟的女性。”
“女性不管多大年纪,应该都喜欢花吧?”
“是都喜欢。”
徐闻溪提步走到他身旁,低下头看着他的发旋。
“可像你这种‘顺便买’的就算了。”
就算不是特意给她买的,也别说是顺便。
顺便这两个词,总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而且还会让傅湛与觉得,她是那种可以用一束花就可以随便哄好的女人。
傅湛与沉吟道:“你就喜欢别人特意给你买的?”
“我就不能喜欢我自己买的?”徐闻溪抽身离开。
傅湛与抬起手攥住她的手腕,轻轻将人往怀里一拉。
徐闻溪错不及防地跌坐在他大腿上。
“你干嘛?”
他的腿硬邦邦的,坐着不舒服。
徐闻溪脸颊发烫,耳根子都红了。
傅湛与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脸玩味儿的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子。
“那你呢?”
“你什么你?”她现在肚子都还疼着呢。
他慢慢的说:“像你这种比较成熟内敛的女性又该怎么哄?”
“……”
他没病吧?
问她这个,难不成还要哄她?
徐闻溪承认,她的心跳和呼吸因为傅湛与这么一句话,瞬间凌乱了。
“难不成你还要哄我?”
“不可以么?”
“可以啊,你当然可以哄我,只是,”徐闻溪浅浅一笑:“你以前对我可是冷得不行,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是不是觉得有愧于我?”
傅湛与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面不改色的盯着她的带着笑意的脸庞。
“我对你无愧于心。”
“是么?”还无愧于心?
若是真无愧于心,他还把情人养在a市?
还会在被她发现后,又是请她吃饭,又是给她买花哄她的?
听到他这句话,徐闻溪只想翻白眼。
她用力推了下傅湛与的肩膀,起身从他腿上下来,径自走进卧室。
傅湛与在客厅坐了会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片刻后,他抓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两天后。
醉今宵。
徐闻溪踩着高跟鞋,笑容满面的同客户走进电梯。
把客户送走后,她在门外站了会儿。
“徐闻溪!”
傅丞州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脸惊喜的拍了下她肩膀。
徐闻溪心里咯噔了下,侧眸朝他看去。
脸上的笑容也骤然消失:“小叔子您有事?”
以前念高中的时候,她就不怎么喜欢傅丞州。
现在也不怎么喜欢看到他。
“没事就不能叫你?”傅丞州让跟在身后的秘书先走。
“当然可以。”徐闻溪抬起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
傅丞州勾起嘴角,慢声道:“你今晚还没和我大哥见过面吧?”
徐闻溪把手垂在身侧。
“我回家不就能见着了?”
“是么?”傅丞州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可我不久前,怎么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所以呢,你又想说什么?”
“你嫁给他危机感一定很强吧?”
“是挺强的,毕竟就光帝都就有那么多女人想嫁给他了,所以我能嫁给他也是很幸运。”
“看来,你还不太能明白我的意思。”
“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我,他外面有人。然后好挑拨离间我和他的关系罢了。”
“我可没兴趣干这种事。”
“你这还没兴趣?”她倒觉得,傅丞州干起这事来可熟练了。
“我是挺想离间离间你们的,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啊。”傅丞州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这儿有件事挺想和你说说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非得买什么关子?
……
深夜十一点半。
徐闻溪在床上躺了快一个小时也没看到傅湛与回来,想发消息问问。
但又觉得没必要。
最后干脆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强行让自己入睡。
与此同时。
波斯顿酒店。
傅湛与弯腰上车,很快车门就自动关上。
车内的灯饰是暖光热的光,光映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显得格外深邃,车窗上映出他的脸庞。
傅湛与闭上眼睛,用手捏了捏眉心,等他再次将眼睛睁开时,眼底染上了一抹红血丝。
“去东方曜。”
“您不回一品兰亭?”程昊透过后视镜观察着他的神色。
“不回。”他垂眸翻了翻手机。
没有看到徐闻溪发的消息。
他这么晚还没回去,她这个做妻子的难道不该过问一句?
也对,徐闻溪若是问了,才奇怪。
毕竟那女人对他,可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可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去在意她?
傅湛与心下一沉,收起手机,将车窗摁下,让风吹进来,让脑袋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