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玿安,我的秘密……”
“你不必说,我也不想知道。”
倾玿安温柔的看着她,“我愿意告诉你我的事情,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英国公与我父亲一同征战沙场,我也对他有所保留,可是你不一样,你是我看中的人,我俩自小一起长大,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只不过最近……总感觉你有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
“看中的人……?”柳云溪喝的有点懵,没听懂倾玿安的意思。
“怎么?不可以吗?”倾玿安就这样看着她,空气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他轻轻吐了一口气,醇香的酒气扑面而来。
柳云溪缓缓起身,险些没有站稳,倾玿安一把扶住了她,二人的视线对上,柳云溪微醺的眼神氤氲,微微眯着眼睛,突然傻笑起来。
“你怎么……四只眼睛……”
倾玿安不知怎么,缓缓低头就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话,借着酒劲,拆下了她的面具:“你脸上的疤,是为了救我才留下的。”
柳云溪完全不记得:“啊?”
“对。我从马上跌落,滚下马场的山崖,其他人都在嘲笑我,只有你,骑着马来找我,但是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刚好碰到了树叉,所以脸上才会留下这样令人生怖的疤痕。”
倾玿安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原因,他觉得这道疤痕似乎比从前来看淡了许多。
“哈哈哈,这不是葫芦娃救爷爷吗?”
“你还笑。”倾玿安有些无奈,抬手摸着她脸上的疤痕,“从前的你会用这疤痕威胁我娶你,但是现在……”
柳云溪推开他:“别忘了,我们是……嗝……是形婚!形婚!”
“我还以为你喝多了,没想到你还挺清醒的。”倾玿安摸着她的脸,“生辰快乐。以后每一年你的生辰,我都会在。”
柳云溪在离开天海城之前,特意去看望了老妪,她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英国公嘱托天海城的掌事为她换了一处安静的住处,离军营很近。
柳云溪从头上拔下了一个簪子递给她作为信物,老妪依依不舍的拍着她的手背。
“我这老婆子还不知道有几年可活,云溪,你一定要记得……为你娘亲讨回一个公道……”
柳云溪红着眼眶点头。
临走之前,她又回头好好看了眼天海城的城门,下一次再回来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小伊席地而坐,看着地面上的卦象,转头看向天海城的方向。
“柳云溪,我们还会再见的。”
老伊端着一罐子蛊虫从外面走了进来:“你又算什么呢?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算自己。”
“没算自己。”小伊收起竹片又挂回了自己的脖子上,接过师父手上的罐子,转身走向屋里。
老伊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小子怕是出不来了,自己的徒弟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今天一整天无精打采,肯定是算出来那柳姑娘今天离开天海城了。
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