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拿上银子走了。
倾宋安方才的笑容瞬间消失,一脸凝重的走向内堂。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他一早就料到此次婚宴会有人在借此机会打探恭亲王的近况,只是不曾想到居然是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原本想来个瓮中捉鳖,抓个正着,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变成了引狼入室。
自己原先安排在南厢房附近的几个下人已经全部断了气,也是,普通的下人怎么能和专业的杀手比呢?
柳云溪抱着药箱往东厢房跑去,正好碰上敢来的倾宋安。
“云溪见过兄长。”
“你怎么也来了?”
柳云溪的指尖点了点药箱:“救人。”
周夫人正在为依旧昏迷不醒的倾容恬擦脸,地上则躺着一个一身黑衣昏迷不醒的人,他身上的衣服用金线绣着奇怪的花纹。
倾玿安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关上了门:“哥,你确定所有宾客都散干净了吗?”
“确定。”
“我冲进去救爹的时候就发现他了,为了不引人生疑,将他藏在了床下,幸亏火势没有很大,不然我还真没有把握能把他救出来,他伤的很重。”
“爹呢?”
“只是吸进去了一些浓烟,没有什么大碍,现在依旧昏睡不醒。”
柳云溪打开药箱,这黑衣人铁定与那孙公公有关。
他的身上没有很多伤口,但是脸上的五官被火烧的很是恐怖,周夫人有些反胃的转过了头。
倾宋安常年在宫中供职,不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也有些胃里翻腾不止。
倾玿安皱眉看着黑衣人:“我救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那会儿还有点气息……”
柳云溪的手搭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又俯下身闻了闻,遗憾的叹气:“没必要救了,找个地方埋了吧。”
“怎么了?”
“他的嘴里原先就含着毒药,现在又被大火烧过,脸部和颈部的皮肉连在一起,就算我把他救过来了,你们也问不出什么,至于现在为什么还没咽气……”柳云溪看了看昏迷的恭亲王,“应该有人比我更清楚。”
倾玿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昏迷的恭亲王:“不可能!我爹一直疯疯癫癫的!怎么会伤了人!”
柳云溪突然反应过来当时自己闻到的是什么味道,是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也就是说,这个人的脸,在火灾发生之前,就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
“南厢房里面有类似于硫酸的东西吗?”柳云溪问。
“硫酸?那是什么?”倾宋安疑惑的看着她。
“一种腐蚀性很强的液体,可以将人的皮肤表面碳化。”柳云溪一些无奈的扶着额头,“额……就是可以用来毁容,滴在皮肤上以后会冒白烟,可以用来腐蚀一些金属和木材。”
倾玿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是绿矾油?”
柳云溪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直接让倾玿安拿一瓶出来给自己看看。
“按理说这种东西我们府上应该没有,更别说我爹房里……”倾宋安皱眉思考。
周夫人打断了他们:“我知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