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有丈夫,你当街调戏一个有夫之妇,可真是不要脸!”柳诗忆抬手捂鼻,厌恶道。
“这有什么的?别说现在没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谁让我是村长的外甥呢!你乖乖从了我,我保准你们一家在竹山村里平平安安,没人再敢找你们家的麻烦。”
王麻子一边说着,一边朝她扑过来。
柳诗忆闪身躲避的动作却更是激起了王麻子的征服欲,朝这边扑的更起劲了。
柳诗忆一个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他扑到了,情急之下,她一个抬腿,稳稳当当的踹在他的小腹上。
“啊!”王麻子痛苦的惊叫一声,捂着小腹后退两步。
他抬眼瞪着柳诗忆,眼底发了狠。
“好啊,你这小娘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老子今天要是不能让你在身下求饶,老子就不姓王!”
王麻子恼羞成怒,势要占了她这个便宜不可。
柳诗忆轻蔑一笑:“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刚落,便见王麻子迅速冲过来,揪住她的衣领。
柳诗忆忍着恶心,抬掌拍在王麻子胸前,她将内力运行于掌心,将王麻子拍的浑身一震,倒在地上反应了好一会才爬起来。
他不死心,又朝她扑过来,柳诗忆握紧拳头,蓄足内力,一个勾拳打的王麻子两眼昏花,口水喷溅,再次被打倒在地。
“你……你这是什么功夫?”王麻子愣愣的问,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身怀武功。
“姑奶奶这是从小练的童子功,之前我说我家遭难,是因为我父亲混迹江湖,杀人太多,被仇家寻上门来,当初,我跟我夫君就是凭着一身高强的武艺杀出了一条血路。”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动着手腕,朝他步步紧逼过去。
王麻子听到这,心里开始害怕了,撑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开始往后退。
柳诗忆大步向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她屈膝俯身,手肘撑在膝盖上,神色轻蔑的看向他道——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否则我杀心一起,把你剁成肉泥扔进望云山里喂狼!”
“不敢了,侠女,是我王麻子有眼无珠,我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王麻子高举双手,颤声求饶。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好,若再有下次,或者若被我碰到你调戏别的女子,我定会出手废了你的子孙根,听到没有!”她脚上的力道骤然加重。
“听到了听到了!再也不敢了!”王麻子连连告饶。
“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柳诗忆冷哼一声,收了脚。
“是是是。”王麻子麻利的从地上爬起,灰溜溜的走了。
柳诗忆转身朝木屋而去,刚走没两步,突觉后背一阵发凉。
她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立刻停下脚步。
刚朝后侧目,便见一道利刃发出的冷芒直直的朝她面门上刺来!
当看到那持刀之人的时候,她眸光倏然瞪大,映入眼帘的是王麻子那张脸!
当她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刀锋逼近她的脸,眼看就要刺上来了,她下意识的闭上眼,捂着脸。
“啊!”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传来的是王麻子的尖叫声。
她分开手指,透过指缝看到眼前的情况。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飞身而来,将王麻子的刀一脚踢飞,随后在空中快速旋身,另一只脚狠狠踹在王麻子胸前。
王麻子的身体被飞踹出去,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与此同时,裴卿书也落在地上,他单膝跪地,捂着原本就有骨折的那条腿闷哼一声,额头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夫君!你怎么样了!”柳诗忆瞪大眼眸,快步上前扶住裴卿书。
只见裴卿书额角青筋爆棚,剑眉痛苦的拧在一起。
她紧急探脉,发现他气息紊乱,有旧伤复发的征兆。
立刻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小金丹,护住他的心脉,止住他的疼痛。
正在此时,王麻子重新拾回匕首,再度朝他们这边冲过来。
柳诗忆背对着王麻子在诊脉,并未察觉到身后的情况。
“娘子小心!”
裴卿书率先发现不对劲,情况紧急,他再度抬脚往王麻子踹去。
“啊!”王麻子惨叫一声,在被踹飞之前,发了狠的往裴卿书腿伤扎去。
裴卿书紧咬贝齿,身体疼的都有些微微颤抖。
“夫君!你怎么样了?”柳诗忆瞳孔陡震,面上骇然。
紧接着,她眼底染上怒色,瞪着躺在地上挣扎起身的王麻子,浑身散发着怒不可遏的气息。
她随手拾起旁边的一根枯枝,朝王麻子狠狠砸了下去。
“让你欺负我夫君!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她手上握紧枯枝,紧咬贝齿,是真的发了狠。
她用力抽了几下,王麻子的烂衣裳都被抽开了口子,枯枝划过他的皮肉,抽的他皮肉翻滚,血肉纵横。
“啊!救命啊——来人呐,杀人了!啊——”
王麻子一边翻滚,一边痛苦的尖叫。
柳诗忆正在起头上,才不会因为他的惨叫就停下手上的动作。
她咬牙切齿道:“救你?这还不是托你的福,找了个如此鸟不拉屎的地界,我今日就算在这里抽死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求你了,我这次真的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求求你。”王麻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两手抽空合十乞求一下,可在下一棍子落下之后又立刻捂着伤处。
柳诗忆最后又狠狠抽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停手。
出出气就够了,她可不能真把人给抽死,若出了命案,她的身份便再无掩盖的可能了。
而且孟芷萱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呢,不能断了他们的路。
“滚吧,要是再敢跟我耍什么花招,我下次定要抽死你!”她手持枯枝,指着王麻子的鼻子厉声警告。
王麻子呜咽两声,屁滚尿流的跑了。
确认王麻子的确离开了此处后,她立刻闪身来到裴卿书身边。
“裴卿书,你怎么样了?”她皱着眉头去查看他腿伤的伤情。
“放心,没什么大事,小伤而已。”他对她露出一个让其放心的笑容。
“不过……你怎么不叫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