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细细摩擦他手臂上的红痕,就像自家?养的白糯米团子上沾了血,怎么看怎么闹心。
秦深:“衣服脱了。”
宋知声娇羞地捂胸:“这么狂野的吗?”
秦深从桌子上拿过一管药膏:“你的脑子也过敏了?”
看到?那管药膏,宋知声为自己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感到?羞愧。
然后?麻利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其实我背上还有点痒,但是我手够不到?。”
单薄的背白的晃眼,蝴蝶骨随着呼吸一上一下,仿佛蝴蝶振翅。
秦深显然没给人抓过痒,手指僵硬地在他背上胡乱抓挠,。
宋知声嘴停不下来?,“不是这里,再左边点,上边点,不对?不对?,在往下,不是你挠我腰干什么,我自己够得到?的地方还用你。”
秦深脸色铁青,“闭嘴。”
宋知声轻笑:“我闭嘴你怎么知道?挠哪儿,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秦深深呼一口气?,平复自己想把人丟海的冲动。
“你就不能不气?我?”
“你又生气?了?你气?性?还真大,听说上了年纪的男人都?有高?血压,你有没有啊?”
秦深将药膏挤在他身上有抓痕和红点的地方,用手心揉化。
“有,所以你少气?我,一不小心气?进医院还得你照顾我。”
乳白色的药膏揉开后?冰凉凉的,很舒服,宋知声良心发现,握住秦深的手认真道?。
“放心,我会负责的。”
宋知声少有认真的时候,那双清澈澄净的眼睛里仿若有二月盎然的春风,能吹进人心里。
秦深动作一顿,向?来?冷淡疏离的神情有些许消融。
不知为何声音有些哑,“怎么负责。”
宋知声拍拍他的手背:“帮你扒氧气?管,让你走的无痛安详。”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冷了一个度,宋知声打了一个哆嗦,扯过被角盖肚子。
“怎么突然变冷了。”
殊不知冷气?制造机就在对?面,秦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就不该对?宋知声有任何浪漫的期待,那绝对?是对?宋知声每一个坏死的浪漫细胞的不尊重?。
宋知声冷地穿回衣服,问出了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对?了,你是怎么让赌城灭灯的啊?”
秦深语气?平淡:“因为金门湾赌城有一半是我开的。”
宋知声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那可是一座城市,金门最繁华的一座城市,整个金门的gdp都?比不过它。
但是秦深从不开玩笑,这书里秦深本就是富可敌国的设定,有一半赌城好像也不是那么离谱……
个鬼啊!
想起以前为了赚米给甲方熬夜改方案的苦逼日子,宋知声忍不住在内心疯狂咬手帕,啊!世界上多我一个有钱人怎么了!
以前秦深有多有钱在宋知声这里没太大实感,因为随手撒几千万的富豪还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而且秦深本人不怎么铺张,他感兴趣的不是花钱是赚钱。
但是今天在视觉和认知的双重?攻击下宋知声彻彻底底地认识到?了秦深有多有钱。
咸鱼在财富的刺激下激发了仇富基因。
他蹲在床上双手抱膝,假装自己是外星来?的小蘑菇,正在用激光眼射死眼前这个大富翁。
秦深一转头看见某人幽怨的小模样,想起他的财迷属性?,抽丝剥茧,大概能猜到?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从出生到?现在,接触到?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企图的,因为他的身份,和他背后?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财富。
包装在温良友善下的嫉妒贪婪最让人恶心,像宋知声这样直白好懂的反而让秦深心情愉悦。
秦深坐在床边,伸手拨弄他微卷的碎发。“虽然金门湾赌城有一半是我的,但是为了你,我还是付出了不少代价,这笔账就从你的工资上扣吧。”
咸鱼遇上黑心老板克扣工资,下一秒垂死病中惊坐起。
“老板,黑心要不得,不如我给您普及一下劳动法如何。”
作为上市公司总裁,秦深打算给新入职的员工上一课。
秦·黑心老板·深:“我们签劳务合同了?”
宋咸鱼:“……没有。”
秦深:“你知道?灭灯一分钟在金门湾赌城相当于损失多少钱吗?”
宋咸鱼:“……”
秦深:“你知道?我说服金门湾另一个开发商损失了多少钱吗?”
宋咸鱼有点汗流浃背了:“这是你自愿的!”
秦深:“获利的是谁?”
宋咸鱼艰难地说出口:“我”
秦深:“损失的是谁?”
宋咸鱼感觉背上多了一座刻了负债的大石头:“你。”
秦深从容不迫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玻璃杯壁,普通地再普通不过的玻璃杯在他手里仿佛变成了精致的高?脚杯,只不过里面盛的不是红酒,是宋知声的血条。
他说一句,杯中的血条就少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