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
数了数人头?。
足足五个。
——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西瑞眼珠子一转,那?两个新认识的朋友他还挺喜欢,而?且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赵磊。
于?是他戴上口罩,一路跟了上去?。
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
五个打手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一人手上拎着?一根甩棍。赵少爷吩咐了,专打腰子。
不过,他们对?楼梯口全?神贯注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动静。
“砰——!”
西瑞猛地一用力,防火栓的玻璃被他砸的分崩离析,里面沉重的红色灭火器被他拉出来,狠狠的投掷了出去?。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二十分钟后。
医院的外伤科接待了一群跌打损伤患者。
倒也方便。
买了瓶红花油和矿泉水,闻路把水递给长椅上呲牙咧嘴的西瑞。西瑞咳嗽了两声,尴尬的挠了挠脖颈。
“没想到你这么能?打。”
他本?来想帮忙,可那?瓶灭火器扔的方向反了,根本?没有砸到那?群打手身上。结果,西瑞的肩胛反倒扭伤了。
后来,西瑞眼睁睁看着?闻路一个人将?五个人一一打倒在地,动作干脆利落。
真正的练家子。
闻路让对?方抬起胳膊,伸手在肩膀的关节处捏了捏,询问了疼痛的触点,“问题不大,抹上几天?药就能?好?。”
“你还懂中医吗?”
西瑞哇了一声,他偏头?,眼中再次浮现出好?奇。
“学过一点。”
闻路低着?头?,将?红花油抹在对?应的位置,他那?柔中带巧的手劲很快驱散了西瑞的疼痛。
暖阳照耀下。
西瑞静了一会,突然眨眨眼,“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常青?那?些人总不会是无缘无故来找你麻烦。”
他虽然常年混迹在太子圈的边缘地带里,但也只是跟着?玩玩,偶尔找找资源和机会。可若遇到看不过眼的事,西瑞时常会出手。
像是动物世界里,会帮麋鹿群观察猎手的哨兵。
那?晚为常青出手不是他第一次干这事。
目送闻路的背影离开,西瑞坐在长椅上,有些孤单的缩了缩脖子,他站起身,望着?车流发了会呆。
过了一会,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顿时眼神放光,接通电话,“姐,玩牌我擅长啊,等着?马上就到!”
......
此时,常青的病房已?经被紧紧关上门。门口对?面的导医台前聚集了许多小护士,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八卦神情,嘴唇嗡动间,快速的交换着?信息。
闻路在旁边的接水处站了约莫有十分钟,热水的蒸汽在纸杯里氤氲不停,指腹的一抹冰凉也被染上温润的温度。
他不自觉陷入了一种?出神的状态,后来赵磊摔门出来,闻路仍然在发呆。
赵磊走?出来时多看了他两眼。
粗略一看,这是一个在他审美里的男人,神情冷淡,眼眸色彩深深浅浅,仿佛倒映不进去?任何东西。
不过这时候赵磊满肚子都是对?常青的气,也没有心思再猎新人。
两人擦肩而?过。
没有波澜。
病房里传来玻璃碎裂声响,闻路回过神,他瞥了眼走?道尽头?赵磊的背影,那?个少爷的头?发看起来像个鸟窝。
“你没走??”
常青手上的针管被挣开,鲜血淌了一地。哪怕生病了仍是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无疑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
闻路的烦躁无声又迅速。
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将?地上滚落的花瓶随手扔进垃圾箱里。
“你为什么不去?上班?”常青听着?耳边的哐啷声,他盯着?闻路,又不自觉垂下眼,“没有工作收入,以后你怎么照顾我?”
脱口而?出。
他心中先产生了三分悔意。
对?面的男人扯下一张纸巾,一声不吭的靠近,漫长的沉默之中,常青盯着?地上的影子看。
这道影子......
常青的睫毛迅速颤抖起来,他告诉自己快速说出点什么话,说出什么来挽回这个局面。
他不敢想象,失去?闻路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他很害怕。
“我辞职了,这两天?在筹备创业的事。”闻路慢慢道:“你......打算和我分手吗?”
……
出乎闻路的意料,常青没有对?分手的事做任何反应,就像是没有听见,也没有解释病房里发生的事。
接着?,他固执倔强的办了出院手续,和闻路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看着?男友坐在餐桌上露出恍如隔世的神情,闻路皱了皱眉,晚上还有一个线上的海外会议,看了看时间,他在手机上简单的叫了一份外卖。
“你先休息休息,我忙一会。”
闻路没有要瞒着?常青的意思,他拿出文件,打开电话,在重要的词汇上做以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