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掐会算不说,驱邪破煞的本事也是一流。
甚至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去道观里求上一道神符,保管喝下去就见效好转。
“对了,村长,我在观里可能待不了太久,修路的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是我一点心意。”
说话间。
周尘取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这是?”
老村长一脸不解。
“这里头有二十万,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这这这,万万不可,小道长,我们扶周村,多年以来受李道长恩惠,已经很是过意不去,哪能收你的钱,快
拿起来。”
听到二十万几个字。
老村长吓的脸色苍白,下颌上白须都在颤动。
连连摇着头拒绝。
“收下吧,这也是我师傅临终前的一份遗愿,他老人家就想着能修一条上山的路。
这话倒是真的。
老道长虽然入身倒斗行,但从不摸金,只拿自已该拿的钱
而且大部分都用在了道观修,村民赈灾以及周尘身上。
自己却是清贫如洗。
连最好的一口杯中物,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奢侈一把。
“可是这真的太多了。”
二十万啊。
他这么多年坚持不懈的跟县里申请修路款子。
最后也只拨了二十来万。
却足以让他欣慰不已了。
如今周尘一下拿出了几乎县里的拨款,这如何让他敢收?
“收着吧。”
周尘笑了笑。
这钱是先前答应吴三省前往鲁王宫的报酬。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大方。
眼下看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同时也是请他出手西沙之行的本钱。
他在山上清修。
几乎用不上太多钱
留下三十万,已经足够。
“那..那好,我回头让人立一块碑,一定要让扶周村子孙后代铭记李道长和周道长的恩情!
老村长犹豫了好久。
见他坚持,这才小心翼翼的收下银行卡。
不过。
听他说为自己树立碑文。
周尘则是哭笑不得。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是根本阻拦不得的,要不然按照老村长的性格,打死都不会收下这笔巨款。
当然是巨款。
扶周村地处深山,祖祖辈辈靠山吃山,唯一的收入也就是进山采药、猎,或者偶尔农闲时节,去采摘一些山里的
野菌子卖给城里人。
二十万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
老村长,那我就不打扰了,回去我会算好修路破土的日子。
等茶换了两三泡的样子。
周尘便起身告辞。
扶周村距离纯阳观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数月没有回来,他现在确实是归心似箭,恨不能马上回到观里。
“周道长一路奔波,吃完饭再走。”
“我这就让老婆子去烧饭。”
一听他要听,老村长拉着他的手腕,说什么也不让他就这么空着肚子上山赶路
见状。
周尘一脸无奈。
深知老村长性格的他也只能答应下来。
饭烧的很快。
也就半个来小时。
几盘家常菜,还有一只新鲜的红烧兔肉以及半壶自家酿的粮食酒。
“来来来,周道长,家里也没啥好东西,你担待些。”
老村长给他满上一杯酒。
两人推杯换盏。
在杭城时,吴邪带着他品尝了各种老杭城的传统美食,在西沙,也几乎吃遍了各种海鲜。
但在他看来。
却都不如这一顿农家饭吃的舒适畅快。
眼看天色将晚。
周尘刚忙(得李的)起身告辞。
老村长这次倒是没有挽留,深山老林里毕竟凶险,一到半夜,经常有野兽出没。
谢绝了他相送的念头。
周尘独身一人,沿着山路,轻身而去。
等夕阳遍布整个天穹,倦鸟归林时,他也终于到了家。
一座破败古老的道观出现在眼前。
砖砌的围墙。
青瓦漏窗。
木雕石刻。
整个大殿呈现出重檐式构造。
给人一种庄重严肃之感。
此刻大门紧闭,一把铁锁高挂。
师傅
“弟子回来了!”
望着这一切,周尘心头微酸,俯身行了个道礼。
等推门进去。
院子里古木参天,大殿内则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甚至供奉的祖师神像前的香炉里,烟雾还在四周空气中散开。
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勾。
周尘顿时明白。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扶周村里的村民,每日都会上来帮他除尘打扫礼敬上香。
拜过纯阳祖师后。
周尘跨过门槛,去到后院住处,将行李放下
之后又去了一趟香堂。
那里供奉着纯阳观历代观主的牌位。
最前方一道新刻的木牌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正一道符第派纯阳观第七十八代传人李成道长灵位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