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老痒苦笑,脸上再见不到往日的嬉笑怒骂。
忧愁中带着一抹隐藏极深的痛苦。
“哥们要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再想这些歪点子。”
“你小子..是不是遇到难处了?
吴邪拎着瓶子灌了口酒水,皱眉看了他一眼,小意问道。
印象中,打小开始,他家就过得很难。
全靠老娘打三份零工供他上学,把他拉扯长大。
按理说,老痒在里头尊了三年多,好不容易获得自由,该是重新做人才对。
为什么还要打倒斗的注意。
“你别把事藏心里,要是真有困难,哥们怎么也要伸手拉一把你。”
听到吴邪极为真诚的话。
老痒在某一刻几乎动容了。
但随即,苦涩再次涌上心头。
“没得选了,火烧眉头,已经没别的路可走。”
“你小子咋的了,进去跨了几年,就学会跟哥们藏着校着了?”
见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吴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以前两个人明明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现在却像是有了隔阅。
这种感觉让他极度不爽。
“不就是缺钱,还没别的路走,怎么的,被人仙人跳了?
“滚你的蛋,我是那种人吗?”
老痒脸色一下就黑了,“而且,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有多少家底。“二九零”
“十万八万还行,再多行吗?”
吴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十万八万都看不上。
“你小子不会真被人联手宰了吧??
“哥们虽然不聪明,但自小就知道钱这东西来的不容易,你觉得我犯得着给不相干的人白拿钱么?”
老痒沉默着喝酒。
吴邪一想也是。
这苟日的跟胖子差不多,简直视钱如命,要不然三年前也不会被那老表惑跑去倒斗
说到底,就是想着来钱快。
看不上倒腾古玩那点利润。
毕竟宰一次不容易。
而且闲的时候居多。
“那你到底有多少缺口,哥们这次必须给你拉上正道来。
吴邪越想越觉得不对。
坐直了身体,认真町着他说道。
见他如此正色,老痒也不好糖塞,只是猛灌了口冰凉的酒水,借着酒意冲他伸出四根手指头。
“这个数你有吗??”
“四十万?”
吴邪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家做倒斗和古玩这行这么多年。
身家之厚,难以想象。
虽然那也大都是爷爷和三叔挣下的,但他入行这么些年,也有点家底。
咬咬牙,四十万也能拿的出来。
当即就要起身,“你等着,我现在就打车回去拿。”
哪知道,还没来得及转身,胳膊就被老痒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
“再加个零。”
“四百万?”
吴邪脸色一下就变了,的倒吸了口凉气。
这年头四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普通人上班一个月才拿几百一千块。
就算是西湖边上那几套别墅,也能强拿的下。
而且即便常年在古玩行里混迹
虽说动颠就是几百上千万,甚至有破亿的时候。
但炒作居多。
要不然真当钱都是大水打来的。
几个亿买个瓷盏。
脑子进了水。
他猛然回过头,死死町着老痒,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
但这家伙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像是一潭死水。
“我他娘算是明白了,你小子绝对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问了,这件事说不清,我也不想说,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拿出来?
“这
吴邪一下证住。
四百万对他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
即便吴家能拿出来。
但那是维持货物流通的保障。
要是他真偷偷拿了,保不准会被打死
“实在不行,我去给你借,好岁混了这些年,认识几个大老板。
他这话才出口,老痒就的一声冷笑。
“得了吧,能随随便便拿出四百万的,哪一个不是狠人,你要他的钱,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这倒也是。
四百万现金。
就算是大老板很难拿的出来。
吴邪面露为难。
本来是想拉他一把,没想到最后还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行了,别想太多,这事又不怨你。”
“你只要答应我,陪哥们再去那地方一趟,你不总想着倒斗吗,那地方在秦岭深处,风景美得很,咱就当是去旅游
了,瞬间拉点洋落。”
听他絮絮叻,近乎于祈求的语气。
吴邪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没有提他之前倒斗的事。
毕竞两趟下来,他都还感觉云里雾里的。
“你说的容易,什么洋落都搞到四百万?
拎着酒瓶,吴邪仰头喝了一小口。
却感觉酒水里都没有了麦芽的香气,只有一股子的苦涩。
他跟老痒认识这么些年。
说句不好听的。
这苟日的一撕靛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他欠钱应该是假。
要真背了四百万的债,以他铁公鸡的性格,哪还有心思喝酒,怕是要疯。
但他为什么非得拉上自己去那地方。
吴邪一时间却也猜不透。
但他又不敢拒绝。
那枚六角铃铛的出现,给了他一种强烈的感觉
老痒去的那地方.或许和鲁王宫、海底墓之间也有牵连。
还有三叔。
他总觉得三叔对这一切似乎早就有所设计。
只不过一切扑朔迷离,线索少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