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了不少大师,但是……”他无奈的笑了笑,答案不言而喻。
大师都没辙了,我这个啥也不懂的小白,岂不是去送死?
我心里打鼓,刚想反悔退款,就听到小气包冷傲的说:“去看看。”
我咬着牙问到:“到底行不行啊……”
“呵!”他讥笑一声,又一次被我给成功气到了。
我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望向穆辰阳:“你接着说。”
似看出我的疲倦,他合上了手上的资料:“不急,你先睡一会吧……”
“行!”
我好久没睡得这么踏实了,当我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迈巴赫停在了路灯下,穆辰阳静静的坐在我身侧,低头处理文件。
英俊的侧颜配上漫天的繁星,美好得就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我心头莫名的一颤。
“醒了。”他眼也不抬,笔尖沙沙作响。
我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我睡了多久?”
他看了看表:“十一个小时。”
我立刻不淡定了,愧疚的望着他:“这么久?你就坐在这儿等我?怎么不叫醒我呢。”
他淡淡的笑了笑,态度温柔得让人难以置信。
这与我印象中的富家子弟,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你肯定饿了吧!”他问。
我本想矜持的装一下,无奈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我尴尬的朝他笑了笑。
“走,吃饭去。”
在餐厅一边吃着,我们继续聊了起来。
他说:“这块地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自从我们动工后,就开始闹鬼了。”
那些老旧的楼房早就断水断电、搬迁完毕、用铁皮封了起来,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
可一到半夜,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亮灯的窗户,远远望去,似乎还有人影晃动。
等走进一瞧,里面却是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只要开工,怪事就会发生,机器莫名其妙的故障,工人频繁的意外伤亡。后来我们打算直接炸掉,请来了顶尖的专家进行爆破,炸药放进去却迟迟不响,几百发的炸药,没有一发引爆成功,这种小概率事件,在全世界都是罕见。”
穆辰阳的眉头渐渐拧紧:“如果只是一块商业用地,赔了就赔了,我穆家亏得起,但这些怪事,已经影响到了我的家人。”
先是他的父亲,每天夜里都睡不着,说有好多好多的鬼围在他床边,在扯他的脚,吓得心脏病都犯了几回。
再是他母亲,好像突然变了个人,每天穿旗袍、梳辫子、踏着绣花鞋,还在地下室隔出了一间小密室,天天躲在里面烧香烧纸,不许任何人进去。
再说他,倒没什么怪事,只是最近生了几场小病,发生过几次意外。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嘴里的鸡翅突然不香了,我通体发寒。
如果早知道这事这么邪乎,就算给我一百万,我也不敢淌这趟浑水啊!
“怎么,吓到你了?”他故作轻松的笑道。
我这才注意到,他英俊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血色,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我心一软,突然有点心疼他:“先去看看吧!看了再说。”
临近午夜,我们来到了传闻中闹鬼的工地,里面漆黑如墨、一片死寂。
入口处堆放着许多生锈的机器,只有一个老头在这儿守着破烂。
临进去前,穆辰阳担忧的看着我:“你真的不用白天在来?”
我没好气道:“都说是晚上闹鬼,白天能看出什么?看个寂寞?”
他噗嗤一笑,紧张的情绪松弛不少。
戴上安全帽,我和他一人一个强光手电筒,进入了铁皮墙里。
周围满目萧条,到处散落着破砖烂瓦,古旧的老式楼房,鬼气森森的伫立在黑暗之中。
“你看那儿!”穆辰阳紧张的指了指前方,一扇四四方方的窗户,透出了昏黄的灯光。
我深吸一口凉气:“走,我们去看看!”
这栋楼是一个废弃的单元楼,亮灯的那户就在顶楼。
我俩眼死死盯着窗户,一路都是亮着的,可就当我们站在楼下时,忽然,灯光消失了。
穆辰阳咽了口唾沫,脸色十分难看。
我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也慌了起来,忍不住用蚊子般的声音叫到:“大神……大神你在线吗?”
小气包现身出来,无可挑剔的绝世美颜,透着大大的傲娇二字。
我赶紧求助:“这楼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么古怪。”
小气包慢悠悠的抬起头来:“不是鬼魂。”
“那是什么?”我紧张的问。
“不清楚。”
他永远都是这般惜字如金,我拿他没办法:“得了,上楼去看吧!”
我鼓足勇气,踏入了这栋阴森的老楼里。
楼道阴冷潮湿,伸手不见五指,我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向楼上挪去。
哒哒哒……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我精神高度集中,紧张得头皮都扯了起来。
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几楼,我正打算回头问一问穆辰阳时,他突然疯狂的扯起了我的胳膊。
“下面有人……”他颤抖着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