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前辈了,光是年纪,他就比我大了两轮,这么大岁数跪我,我会不会折寿啊?
我激动得几乎跳起来:“有事说事,别整这一出啊!”
小气包颔首贴着我的脸:“别慌,你当得起这声前辈。”
“到底咋回事啊?”我支支吾吾的悄声问他。
他高深莫测的看着我:“我教你的,他们只在古籍中见过。”
从远古时期的巫术开始,到后来发展出各门各派,随着历史的风雨,朝代的更迭,很多上古的功法都失传了。
就拿他教我的日精和月魄来说,像正一派、龙门派、崂山派……很多道家门派都会用来作为弟子的基础训练,效果却只能强身健体、阴阳调和,简直就是简化的低级版本。
而我学的,是原版!也是绝版!
这种独家硬实力,根本不用自报家门,行家一看心中就有数了。
我崇拜的看向他,这家伙,到底去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
他露出一副满意的浅笑,傲娇的小眼神似乎在说:夸我,快夸我!
我还真不吝啬自己赞美的目光,要不是有外人在场,我恨不得给他鼓个掌。
“前辈?”紫衣道士面露怯色,弱弱的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装模作样的咳了两下:“想要饶命啊……先把你们做的事交代清楚吧。”
或许是我高高在上的姿态太过嘚瑟,静远小徒儿愤怒的朝我吼道:“有什么冲着我来,别特么为难我师父。”
紫衣道士低垂着头:“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说的,是我嫉妒师弟,想趁此机会害他。”
“师父……”
“住嘴!”他凶巴巴的吼道:“师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莫鲲鹏带着一群莫家的亲戚,从灵堂前面冲了进来,举起木棍就要朝紫衣道士动手,我沉着脸,大声喝道:“慢着!”
木棍悬在半空,莫鲲鹏眼睛瞪得滚圆:“他都已经承认了,就是他害我爹,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摇了摇头:“不对,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回想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小气包适时提醒我一句:“静远。”
我顿时想明白了,转向静远:“如果我没记错,今晚帮莫乾坤穿鞋的,是你吧!”
静远双目血红的瞪着我:“没错。”
我追问:“放虫破坏缚灵咒的,也是你吧!”
静远满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紫衣道士掩饰不住的慌乱了一下。
我脸色冰冷,眼眸如刀的看向紫衣道士:“事到如今,你还想要替他背锅吗?”
紫衣道士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这傻徒儿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道长法号清衡,和法号清乾的莫乾坤从小就是师兄弟,一起在灵霄观学道。
明明拜的同一位师父,学的同一门道法,他却处处比不上莫乾坤。
“我苦心修行多年,从未有过一丝松懈,清乾整日偷奸耍滑,却功力高深,甚至还开了天目,我不服!不服……”
他嫉妒莫乾坤已久,别人不知,但他的弟子静远却看在眼里,所以这次听闻莫乾坤又要用假死法蒙混生死劫,他非常的不屑,打算让莫乾坤吃点苦头,不要整日想着投机取巧。
“静远所作所为,我都是知道的。”清衡颓败的说。
“那……师父被他害死,你也是知道的?”莫乾坤噌的一声从棺材里弹起来,就像僵尸片里的僵尸直挺挺的起尸,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周围的人都随之一惊,特别是清衡,跪在地上都石化了。
“你说什么……师父……”他不敢相信的倒吸一口凉气。
莫乾坤抓着棺材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师父是何等修为,莫名其妙就仙逝了,还留了遗书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你难道就没怀疑过?”
清衡哑口无言,脸色又惨白了一分:“静远……”
静远却死咬着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好,很好。”莫乾坤的手气得微微发抖,他求助般的看着我:“小师父,劳烦你替我动手吧!”
“我?为什么?”我还想看热闹呢,突然一下子成了热闹的中心,我很懵啊。
“我们师门有祖训,同门不得相残!”他声若洪钟,掷地有声,清衡的头垂得更低了。
静远呵呵冷笑了两声:“行了,何必拿我来羞辱我师父!我承认,那个老匹夫是我杀的……”
“静远,你……”清衡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身侧的徒儿。
静远眉眼满是病态的崇拜,神经质的咧嘴一笑:“他难道不该死吗?在我眼里,师父你是天底下最努力、最厉害的修行人,在他面前却哪哪儿都是错、处处不满意,他甚至还想把掌门位置传给清乾,呵……”
他轻蔑地瞥了莫乾坤一眼:“就他?也配?”
“所以,你就杀了师父!”清衡青筋暴涨,沙哑地吼了出来。
静远嗤笑一声:“是我杀了他,因为只有他死了,师父你才能当上掌门,你才会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