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局,你们可以听视频里的谈话,我真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唐风无奈的说:“如果能听到声音,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没想到这破监控居然是哑剧,我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仍旧没有放弃。
我记得之前在电视上看过一些警匪片,有人能通过说话的口型,读出说了什么,叫什么来着……
“读唇术!”我激动地叫道:“唐局,你们有没有人会读唇术。”
“当然。”他手下能人异士众多,我刚燃起了希望,就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只是不巧,摄像头没有拍到你的嘴。”
我轻呼道:“怎么可能?那个角度明明可以拍到我。”
他叹了口气:“录像录到一半,一只巴掌大的飞蛾撞了过来,把摄像头撞歪了,之后就只拍到了你半张脸。”
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沙发上。
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为什么我的路就这么绝?半路居然杀出个幺蛾子作怪。
而且我注意到他方才的话,巴掌大的飞蛾……有这么大的飞蛾吗?
我愣了一愣,还真有!
之前在王哥的小卖部里,那只诡异的鬼脸天蛾,不就是巴掌那么大么?
于是赶紧问他:“那只蝴蝶,是不是背上有个骷髅头。”
“没错,这是一种罕见的蛾子,鬼脸天蛾。”
话毕,我什么都明白了,一定是那神秘人搞的鬼,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所以,光凭视频,根本没法证明你是否用语言刺激过兰茵。”唐风道。
他说得没错,同理,兰家也没有证据表明,是我害的她。
我暗自握紧了手机:“这事姑且不论,我想问的是,凯城星娱把我的照片、视频,不加马赛克就传播出去,发布不实新闻,我可以告他们侵犯肖像权和诽谤吗?”
“可以。”他说:“具体流程,来局里再说吧……”
我用凉水洗了把脸,总算冷静了不少,虽然目前的情况虽然对我不利,但还好,我还有反击的余地。
紫篱跟了上来,犹犹豫豫的靠近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你怎么了?”我蹲下身子,捏着它肉呼呼的小脸。
紫篱说:“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我倒有一个法子。”
我讪笑道:“你?”
这小家伙能有什么法子?不给我添乱就好了。
我宠溺的揉了揉它:“我知道你想帮忙,不过,这事太过棘手,你还是乖乖地替我守家吧。”
它不服气的昂起小脸:“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兰茵,只要兰茵清醒过来,告诉别人不关你的事,比你拿着视频,搜集证据,到处求人打官司有用多了。”
谁不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却也是最不可能的法子。
“她的魂魄被五猖兵吃了两魂,这辈子都不会清醒了。”她的余生,只会在痴傻疯癫中度过。
紫篱说:“若是附身呢?”
我愣了愣:“附身?”
它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虽然我学艺不精,但附身一个魂魄不全的躯壳,完全不成问题。”
话音未落,小气包便厉声制止:“不行!”
我倒是眼前一亮,觉得紫篱的提议没毛病,逐问到:“为什么不行?”
小气包冷冷地说:“有风险。”
具体是什么风险,他却没有细说,只是怀疑地盯着紫篱。
紫篱竖起前爪子,信誓旦旦的说:“我发誓,我只是帮小白姐姐证明清白,绝不会鸠占鹊巢,死赖着不走。”
我恍然大悟,原来小气包是担心这个。
他也太不相信紫篱了吧!
我眉目一拧,替紫篱鸣不平:“曲奕凡,好歹我们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你应该清楚紫篱的为人,总之……我信得过它。”
紫篱感激地望向了我。
小气包脸色暗沉,道:“随你!”
我低头问着这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你真有把握能够附身?”
它坚定地点点头:“只要你同意,一切就看我的吧……”
我寻思着,与其东奔西走自证清白,附身确实是一条绝好的捷径,我朝它点了点头。
紫篱拍拍胸脯,脚底生风的离开了。
我头痛欲裂,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按压着太阳穴,静候佳音。
不多时,手机再次狂炸,因为,兰氏集团的千金兰茵苏醒了过来,并在自己的微博上发了一个道歉视频。
室友陈子欣将微博转给了我,刚点开,一张削瘦惨白的小脸便映入眼帘。
还记得上次见面,她柔若扶柳,楚楚动人,如今的她,肉眼可见比上次瘦了一大圈,眼球突出,脸颊深陷,尖锐的下巴像把刻薄的锥子,分分钟都能戳破屏幕。
她憔悴地面对镜头,有气无力地说:“大家好,我是兰茵,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正如大家所见,我病了,在生病期间,神智难免有些不清,导致我的家人误会了穆氏集团董事长穆辰阳,以及白玲女士,我将在这条视频里一一澄清,并对二位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