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太子殿下有密诏给我,魏征果然不可信,说不定就是让我将他秘密处决。”
贝州的官吏纷纷捧臭脚,一个劲夸赞赵德言英明无比。
仰着头,非常自豪的打开信一看,脸色一下变成猪肝色,
只见上面写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术,各种马,各种比在信上翩翩起舞。
赵德言看完将信一把撕毁,大声吼道:
“这绝对不可能是太子殿下的笔迹。”
“殿下的字怎么可能如此丑陋,话语怎么可能如此粗鄙。”
“是魏征,他仿照殿下的笔迹骗我,又让我抓住一点,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周围的官吏又开始附和,哪怕刺史大人放个屁,那都是香气扑鼻。
“大人说的对,不日我们就将魏征押往长安,让陛下定罪。”
本就可怜的魏大人,还在被囚禁的小屋内,扒着窗户,眼巴巴的等着,
可惜,他等来的不是释放,而是赵德言的得寸进尺。
李承乾身处长安东宫之中,自然不晓得自己把魏征坑了,
他实在是低估了赵德言的脑补之术,这种邪术不打在脸上,根本不会破法。
伟大的太子殿下,魏征的救星,正在大写特写,大书特书。
笔走龙蛇之下,是大唐未来的治国之策,
大唐银行,大唐时报,织布机,造纸术......
夜半三更,烛火都已燃烧殆尽,最后一策终于写完,
心身疲惫之下,竟直接靠在书案上睡着。
过堂风吹入屋内,将李承乾身下的宣纸吹起,露出最上方的六个字。
“大唐一五计划!”
翌日一早,长孙皇后来到东宫,看见李承乾在桌案上睡着,
屋内的窗户还开着,即便穿着衣服,被夜晚的凉风吹着如何是好,
心疼儿子的长孙皇后,让人取来皮氅,盖在李承乾身上。
悄悄的走出门外,依旧没有看到随身侍候的人,
皱起眉头,让人将东宫属官叫来,
自从李世民搬出东宫之后,原本随侍的人全部搬走,
长孙皇后亲自将东宫的配置补齐,按照东宫的原例,置办好宫人。
今日来了东宫,发现人少空旷不说,地上的杂草落叶也无人清扫,
东宫一应管理,应是詹士府的事情。
短短两月,已是三度易主,新东宫架子还没有搭起来,
现在的日常管理,是有实无名的吕泉在干。
吕泉得知长孙皇后召见,立马赶来,
“东宫的宫人都哪里去了,太子身边为何无人侍候。”
吕泉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
“太子初入东宫时,曾说东宫虽大,可也用不了这么多的宫人,徒增花销不说,更耽搁了这些宫女的时光。”
“还说...”
吕泉头上冒出汗水,这话有点大逆不道,他不敢乱说话,
长孙皇后当面,他又不敢说谎。
长孙皇后垂眸看去,心里跟明镜一样,没有为难吕泉,
“许是说东宫如此,皇宫又是何等奢靡,徒增百姓负担。”
吕泉挠挠头,话虽然不是原话,意思却是分毫不差。
长孙皇后向屋内瞧了一眼,掌管后宫琐事,她也深有同感,
大唐供应皇族享乐,虽不足炀帝时百分之一,可浪费人力物力也是实情。
“殿下将东宫的宫女释放出去,愿意回家的就发放路资,要是没有家的,呃。”
长孙皇后见吕泉支支吾吾,心下好奇起来,没有家的还能去哪,
难道是许配给了人家,大唐太子亲自保媒拉纤?
心里暗笑起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她的长子也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