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家伙,真以为我会受你蛊惑?”
找来自己的心腹,让他拿着一封自己的手书,从密道偷偷离开。
都说狡兔三窟,谁还没个保命的手段。
赵慈皓不怒反笑,嗅到一丝加官进爵的气味啊。
危险中往往蕴藏着机遇,只是来时,到底能不能抓住?
这人从密道离开,直接前往豳州城外,找到豳州统军杨岌。
杨岌打开书信一看,便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兄被贼人蒙蔽,出城迎贼入城,此乃大错,如今兄以身犯险,降低贼人之心,愿与弟共击罗艺于豳州城,不坠我大唐气节。”
原来是罗艺趁赵慈皓不知他叛乱,这才不费吹灰之力,进入豳州城,就连守备豳州的将领杨岌都不清楚。
杨岌也是不多废话,知道赵慈皓等人在豳州城随时有危险,准备立马派兵讨伐之。
赵慈皓将信送了出去,又将一家妻儿老小全部安排到安全的地方,
所有人向内走去,唯独赵慈皓向外走去,
肩膀擦碰之间,赵慈皓的妻子试图抓住丈夫的手掌,却终究可望而不可及,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好巧不巧,他的妻子,也姓长孙。
自己打开赵府的大门,一个人向豳州城门而去,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乱贼贼子,我赵家世代忠厚,死又何妨?”
时值此刻,天边开始泛起一丝微弱的亮光,一番折腾竟是快要天亮,
赵慈皓带着人向城门而去的消息,立马被禀告给还未酒醒的罗艺,
罗艺昏头昏脑,听完赵慈皓的举动,酒醒了八分,立马意识到不妙,
“让人去将赵慈皓抓回来,快。”
却说赵慈皓一人走到城门,喝令罗艺的天节军打开城门,
“都给我让开,罗艺叛逆大唐,是拥兵作乱的贼子,你们要跟着他反叛大唐吗?”
守城的士卒面面相觑,他们这些底层士卒,哪里知道这么多,都是将军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让他们反叛大唐,跟朝廷作对,他们是绝对不敢的。
赵慈皓一看,瞬间明白罗艺的手段,这是一直在欺瞒麾下士卒,
怕是很多人都不晓得,他们的天节将军,反叛朝廷。
“陛下仁慈宽厚,尔等不知者不罪,速速打开城门,放我豳州守军进城,共诛叛逆。”
守城的士卒还在犹豫,全都愣在原地,
实话说,别说普通士卒,换谁来也懵逼。
这一拖之间,罗艺派来的人赶到,将赵慈皓抓走。
即便被人抓住,赵慈皓反而更加大声,一边笑一边喊,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朝廷大军一到,尔等要随他灰飞烟灭吗?”
“莫要自误,莫要自误,哈哈哈....”
在场之人并不少,被罗艺派来人威胁后,心中反而信了赵慈皓的话。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不会变。
罗艺知道赵慈皓的所作所为后,气的把桌案掀翻,
“赵慈皓,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强忍住将人直接杀掉的想法,倒不是因为他心善,
相反,罗艺为人暴虐,甚至经常怒打麾下士卒,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实在是因为赵慈皓这个赵,也是大有来历,累世公卿,其父兄皆在朝为官,
他还做着成皇成帝的美梦,现在就在为以后铺路,自然不能结仇大家族。
城外,
杨岌集结豳州守军,身披银甲,手执长枪,
因迟迟等不到赵慈皓的消息,
杨岌面色冷峻,心中已经猜出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