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等殿下走时,一定要求他办这件事。
现在整个大唐谁不知,太子就是太上皇的命,那可真是言听计从,听说还种上地了。
可见,皇家就没有私密事,因为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一点小事也会被无形放大。
李承乾说给两个时辰,那就不会多一秒钟,也不会少一秒钟,说到做到。
等再次来到这里,已是一片风平浪静,
吕泉蹲在门口,整个人非常不好,似乎看见了什么大害。
“殿下,世间真的有这种刑法吗?”
“这世上真的有人能抗住这种刑罚吗?”
看着吕泉怀疑人生,被颠覆三观的样子,李承乾表示理解,
其实吕泉也没多大,军武之事,包括暗探之事,他是非常擅长,
可这男女之情,他就是大脑空白的小白,许是还未成亲,什么都不懂,
别人都是循序渐进,现在这家伙一步到位,直接从地打到天。
“别放在心上,放心,这种刑法非十恶不赦之人不用。”
没错,这种刑法,除了元庆这样蛊惑人心的妖僧配的上,还有什么罪能用上呢。
哪怕是你造反,都不至于这样,无非是给个痛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个,可不光是身体上的创伤,更是灵魂上的撕扯。
元庆那药粉要是真的大规模使用,千家万户都要妻离子散,罪无可赦。
高化似乎也知道时间到了,太子父亲都在外面等着。
没有理会地上生死没有区别的复起和尚,从屋内出来,
脸上的癫狂之色消失不见,反而是一种神清气爽,
简单说,就是刚泻了火。
“罪民高化,向殿下请罪,我自知被妖僧蛊惑,大祸临头,但一想到父亲的....”
“给我憋回去,说正事。”
高沽一脸不耐,这个二子惯会耍小心思,现在还在班门弄斧,真是不知所谓。
高化见父亲要发怒,也不再多说,
“里面那个和尚招了,他就是元庆,药粉是他从一北魏废弃寺庙得来的方子。”
“上面还记载着北魏大乘教,法庆的手记,恰逢陛下不在管束僧寺,所以他才起了歪心思,想向北魏法庆那样,暗中蛊惑人心,发展势力。”
李承乾看了一眼吕泉,见他点了点头,看来这话是真的,
等等,这么说,吕泉岂不是看了两个时辰,一点也没放过,
天啊,那可真是,惊人的忍耐力!
“你办,恩。”
“你干的不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让,冀州刺史来判你。”
高化听完,一个劲的跪地磕头,让冀州刺史判决他,那不就是让他爹判儿子,
爹判儿子,这结果还用说吗?
李承乾让人将元庆拉走,画押之后,等待流程都走完,当众处决。
这件事不能悄无声息的结束,而是要让百姓知道,这个元庆是个骗子,这种蛊惑人心的套路也是假的。
他一人死不重要,因为还会出现五庆,六庆的,
只有让百姓明白,心里有防范之心,下一次才不会上当受骗。
元庆这种属于人心不足蛇吞象,大多数的骗子还是打着佛道的旗号,行的是搜刮钱财的把戏。
首恶既然抓住,那么接下来的事也好办,直接以冀州府的名义,深入乡间,拔出元庆留下的痕迹,
有不良人提供的位置,他传道的那些村落也都有记载,若是有同伙,有可一并抓起来。
高沽自然不敢违令,这事太子一手经办,就算朝廷以后查问起来,他不但无事,还有功。
就是这个逆子,让他蒙羞,给朝廷的奏报,自然不能差一个字,那这丑事就会传出去,
不过操作的好,倒也能因祸得福。
“来人,将这逆子带下去,待本官择日审判,数罪并罚。”
高化没有言语,或许知道自己成为帮凶的那一刻,他就只想留一条命而已。
魏征看着人被拉走,面色严肃,
“高大人打算怎么判决高公子,地方之事我本无权过问,只是涉及你高家。”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倒也理解你,可国法无情,不可徇私。”
魏征还是那个魏征,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恩,除了伟大的太子殿下。
高沽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想了一下,
“流放岭南如何?”
“没有让他死,已经是殿下恩典,就让他去那里了却残生吧。”
高沽的声音平淡,似乎判的不是自己儿子,而是邻居家的儿子。
魏征点点头,这个判决倒也合理,至少没有以权谋私,倒是有一种大义灭亲的感觉,
这样对彼此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天地君亲师,高沽要是太狠,直接和高化撇清关系,那会让人觉得他性情凉薄。
这是会影响仕途的,毕竟百姓可不管你有什么有难言之隐,一张嘴就能传出无数个版本。
但要是判的太轻,就又会让朝廷觉得,你是不是故意的。
总之,难办。
这样倒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