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零陵.....不,冀州上将!”
高沽挥舞手中的长刀,身先士卒,给身后的官兵极大的鼓舞,
“大家不要怕,这些东西也是人,砍掉脑袋,也得死!”
“跟本官杀啊。”
尉迟敬德赶来一看,心中赞叹一声,
好一个身手敏捷的胖子。
我大唐人人尚武,哪管是一州刺史,也是能提刀就干。
玄甲军冲了过来,场面瞬间得到控制,
“全部退后。”
百姓被隔离开来,剩下的丧尸就好解决了,
在玄甲军面前,这群令人恐惧的丧尸,根本不是丧尸,而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扑哧,扑哧的声音响起,血流如注。
玄甲军翻身下马,一个个搜寻起来,凡是神志不清的百姓,上去就是一刀。
百十来人根本不够砍,只是在人群搜寻时费了点时间,
要是没人群挡着,恐怕一个照面就结束了。
高沽杀疯了!
接连砍到几个之后,他感觉自己重回到了巅峰,目光搜寻着元庆的身影,
“妖僧,给本官滚出来,我要拿你的头祭奠死去的百姓。”
王丘背着元庆刚走出百米,场面就已经被控制住,骚乱结束,百姓们有序空出一片地方,
而这片地方就是王丘几人所在,也就说,他们暴露在了所有人都眼皮子底下,
高沽身上的官袍染血,手中长刀一指,
“妖僧在那,本官亲自来。”
玄甲军翻身上马,几息之间将他们围住,
王丘一看,手脚冰凉,将元庆放在地上,
“教主,今日王丘就要殉教了,我在地下,去见老教主。”
王丘口中的老教主也不得而知,他仿佛送死般,拿着柴刀砍向一个玄甲兵,
砰擦一声,
接触时擦出一道亮光,战马上的铁甲什么事也没有。
就连马毛都没有掉一根,
战马打了一个响鼻,似乎是在不屑。
坐在战马上的玄甲军眼神冰冷,看王丘的眼神一片死寂,
刀起落下,一颗人头飞了出去。
王家几个人相继赴死,就剩下一个元庆苟延残喘,
高沽提着大肚子,连跑带颠,
“留给我,留给我啊。”
元庆看着冲过来的刺史大人,笑得有些凄惨,
“高沽,你不得人心,死了元庆,还有下一个。”
“且看,且看吧,我大乘教还会有重来的一天。”
说完嘴角流出一抹鲜血,头颅低下,竟是没了气息,
“这是咬舌自尽?”
元庆自杀了,或许他早就该自杀,只是心里还会认为,有人会来救他,所以才会忍受那般屈辱,
这下救他的人也死了,他算是彻底没了希望,
高沽将元庆的头砍下,这事闹大了,
妖僧的首级必须传去长安,以给朝廷检验,事涉太子殿下,更加不能有一丝错漏。
李承乾见高沽提着元庆的头回来,从城墙上回到府衙中。
府衙内,
“百姓的伤亡如何?”
全冀州府城的官员全都出去了解情况,最终确定了具体数字,
“伤三百余人,死二十人。”
死的那二十人里面,一半还是被踩死的,也就说,不是被咬死的。
李承乾有些自责,如果他事先能想到这个情况,就不会伤亡这么多人。
“府衙要做好善后,死亡的追偿,受伤的治疗。”
可想而知,这么多家庭受到伤害,会对大乘教,对元庆有多么痛恨,
以后要是但凡有邪教出现,这些人绝对会第一时间报官。
这一次围观的人将近万余,不出一月,整个冀州都会传遍,甚至是周围几个州。
虽然死伤了不少人,但目的却是达到了,而且效果更好。
这不能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能说是意外。
李承乾交代完善后事宜,便决定不再停留,继续巡视下一个州,直达幽州。
高沽官服身上的血还未擦,知道太子殿下要走,瞬间露出不舍之色,
“殿下,真的不能在冀州多待几日吗?”
“不了,你做的不错,我回去后,会向陛下禀奏,且安心。”
高沽脸上的不舍更加重,好像就快要哭出来,
不过就算他哭出来,李承乾也是要离开的。
魏征看着高沽身上的血渍,难得的露出欣赏的意思,
“高大人,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并不是朽木,相反,你自有一套为人的方式,我佩服,若是有缘,希望我们能在长安再见,到时我请你喝大唐国窖。”
高沽眼中的笑意止不住,带着正色,.
“殿下慢走,魏大人的话,我可记住了,君子之约。”
两个人含笑对视,这一刻,似乎都读懂了对方的为人之道。
高沽遥望着太子车队消失在城外,目光一片幽深之色,
背负着双手,久久没有离去,
“陛下,您选人的眼光还是如此高深莫测,当年的我,现在的魏征,以后的太子殿下。”
“我大唐,不和亲,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呢喃着这句话,畅怀大笑后,
躬身道:“遥祝殿下此行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