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娘见他们不惧崔家,还敢上门,心中瞬间燃起希望,
“公子,让我随你们同去吧,我的丈夫还在那崔员外家中。”
李承乾连走连听她讲述,原来是夫妻二人出村打工,陈三娘的丈夫在崔家做工,陈三家就在崔家浆洗衣服,
哪知被崔家的员外看见,生了色心,将他丈夫软禁,逼迫她就范。
李承乾看着陈三娘的脸,一个村妇竟然有出水芙蓉般的气质,确实吸引人,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陈三娘在河边浆洗衣服,发丝被汗水浸湿,落在脸颊旁边,搁谁都得看上两眼,
李承乾痛心疾首,这么美的媳妇,不放在家里藏着,非要出来打黑工,
想到这里,看着可怜的年轻人妻,
“三娘,这都是我的错啊。”
陈三娘手足无措,不知道恩人为什么这样说话,
魏征仿佛被踩到尾巴,一下跳起来,以为李承乾看上这小媳妇。
“要是我将织造厂开遍大唐每一州,这样像三娘这样的女子,就可光明正大的挣钱,不必担心这些腌臜事。”
魏征松了一口气,原来殿下说的是这件事,还好,还好。
“这怎么能怪公子呢,制造厂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公子功德无量啊。”
“这样,回到长安后,我定要,恩,好好说说。”
魏征瞅了一眼陈三娘,忍住要说的话,隐晦的表达了一下。
李承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魏征魏大人,真是本太子的好助力啊。
陈三娘看着二人打谜语,不敢听也不敢问。
吕泉走几步就踹一脚,直到他们走到崔家。
这崔家其实就是个乡下的员外郎,靠着庄子作威作福,不过应是有些来头,不然哪会有庄子。
李承乾意识到,看来大唐推行的均田制,还是有漏洞的,底下的人在操作啊。
那贼眉鼠眼的管家刚到崔家,一溜烟的跑到大门,连跑连喊,
“老爷,老爷,有人找事。”
李承乾站在门口等着,吕泉叫的人速度很快,几十名玄甲军走过来,隐藏在崔府旁,
不一会,崔府的管家捂着鼻子,带着主人走出来,崔家呼啦啦出来一群护院,
通常这种在庄子住的狗大户,都会养不少的人,用来保护他。
“是谁闹事?”
这人穿的倒是像模像样,身上带着些上位者的气质,
魏征见正主出来,顶着一只黑眼睛,上前两步,
“崔家,你和博陵崔氏有什么关系?”
这人见魏征气度不凡,心中生出些狐疑,在猜想魏征的身份,
出人意料的是,这人拱拱手,开口道,
“我与博陵崔氏的关系,自不必和外人道,足下来我家中闹事,说不过去吧。”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打狗还要看主人,他的管家被打,怎么样也要为他出头,维护他的威信。
魏征见这人还算讲道理,心中有数,其实他的心一直在蹦着,已经做好往回退的心理准备,
主要是,挨打一次就算了,要是两只眼睛都黑了,回去还不知被怎么嘲笑,
尤其是在陛下面前,要是他魏征出丑,可不就被陛下找到把柄,以后怎么正大光明的谏言,
“你的事已经败露,不提你纵容家奴肆意妄为,就说苦主就在此,你安能狡辩?”
魏征让开一个身位,将陈三娘露出来,手指一侧,大义凛然开口问罪,
崔家之人一见陈三娘,明白了怎么回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抓个人还能失手。”
“既然都被你们知道,那又如何,这天,是我崔氏在顶着,就连皇帝也要给我崔氏几分薄面。”
“大胆!”
魏征听见这人说皇帝,一下怒火中烧,大唐的皇帝,李世民,现在就是他心中的明主,
士为知己者死,他虽是李建成的谋士,可人家不听他的,现在李世民愿意听他的,他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安敢提当今陛下。”
魏征也不怕在挨一眼炮,冲上去就开喷,一时之间天花乱坠,让人目瞪口呆,
说的那崔员外脸色难看,刚要派人上去打,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响起,
县衙的衙役开路,一辆轿子被抬过来,走出一人,从官服可以看出,是一县的父母官。
崔员外见县令来了,挥挥手让人退下,自信今日的事好解决了。
“黄县令,这点小事怎么敢劳烦您。”
崔员外一脸笑意,将那黄县令迎过来,
“有人报官,本官自然要走一趟,何况还是崔兄的事。”
原来是崔家的人在集市上看见事情不妙,便去县衙告状,轻车熟路,看来没少去找人,
这必然是两人互相勾结,狼狈为奸。
李承乾已经在心里给这员外和县令打了叉叉,笑吧,以后就没得笑了。
就让你们成为这根导火索,点燃世家的短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