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娘也不是傻子,不管李承乾这伙人是哪来的,一旦他们走后,夫妻两个就被会报复至死,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李承乾刚弯腰想将人扶起来,魏征一屁股给他拱飞,
“快快起来,丫头你放心,这件事既然我们管了,就会管到底。”
“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来历,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是长安来的。”
长安来的,不必多说,自然是官,而且是天官。
李承乾伸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苦笑的摇摇头,
这是怕他有什么怪癖吗?
难道是父亲把四婶收入后宫的事情,让魏征老头不满了?
“陈三娘,我们会带着你二人即刻出发,等到了府城之后,公道自会给你。”
陈三娘的丈夫虽然被打的很惨,但不耽误到府城治疗。
陈三娘连连磕头,白嫩的额头上,泛起红意。
“那我们就出发吧。”
吕泉押着崔河,黄舟,先出了庄子去和尉迟敬德会和。
等回到车队一看,尉迟敬德呼噜震天响,睡的很香。
这些日子也是难为他,铁打汉字也熬不住了。
“殿下回来了,我们去府城,好好好。”
尉迟敬德声音很响,被押着的黄舟和崔河,以及陈三娘全都听见,
黄舟是县令,自然知道消息,太子殿下巡视河北,脸上青红变换,
“完了,我们完了。”
崔河根本不信,低声嘶吼,
“这不可能,太子怎么会来这地方,是他们假扮太子,是强盗,犯了大罪,大罪。”
黄舟一个扑腾,一下把崔河压倒,
“你给我闭嘴,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这个时候他也不相信崔家能不能出手了,因为要真的是太子,恐怕崔家第一个要了他们的命,用来顶锅。
车队慢慢动起来,直到驰骋在大地上,
黄舟瞟了一眼外面,看见黑压压的玄甲军,面色一片死寂,
“真的是太子,传闻太子带着玄甲军巡视河北,错不了。”
崔河还在幻想,
“你怎么知道是玄甲军,都是演的,他们是要攻击府城。”
黄舟看着如蠢猪般的队友,很是后悔,自己一个朝廷命官,怎么会和蠢猪一般的人称兄道弟,
大唐玄甲军啊,天下哪个土匪能有这样的配置?
李承乾坐在马车里,盯着前面的老头,
魏征这家伙坐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去,这不就是盯着自己,不让他有机可乘,去和陈三娘发什么故事。
“老头,我真的还小,你不要多心。”
“老夫也曾是少年!”
好吧,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长安,
李世民将手中的奏报交给长孙无忌,
“无忌,你看看吧,这小子在冀州干的事。”
长孙无忌早就在等着,立马打开一看,心中松了口气,
“北魏大乘教,我知道,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是一场灾难。”
“太子干的不错,冀州刺史,高沽,处事也非常妥帖。”
房玄龄听见后,笑着对李世民道,
“陛下,这高沽,好像还是您在天策府时,提拔上来的。”
天策府一应事务,基本都是房玄龄在处理,这些人事任命,他最是清楚。
“是高沽啊,朕想起来了,当年他作为朕的军中主簿。”
提起高沽,房玄龄等人脑中都有印象,可见,其为人处世,是亮眼的。
“陛下您看,其奏报,这元庆的药水,能让人丧失理智,这种药绝对不能在流传出去。”
李世民点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现在要处理的是,让这种药水消失。
长孙无忌欲言又止,他觉得李世民废除太上皇关于禁僧的政令,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