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荣的轩辕部落中,阳光洒在错落有致的房屋和忙碌的人们身上。
这里,是人类生活的聚集地,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这里有一个成员名叫仓颉。
自从轩辕去了都城,轩辕部落的族长之位就落到了他的头上,可他却有一个非常奇怪的癖好。
仓颉常常拿着一个树枝在地上乱写乱画,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疯狂大笑,看上去十分疯癫。
他的行为举止怪异,让族人们心中担忧不已。
正因为如此,族人罢免了他的族长之位,每日为他提供足够饱腹的食物,便不再管制。
然而,不知为何,这样之后,对方更加疯癫了。
若是在此之前,他还能展现出一定的智慧,帮助处理族中的事务,那么现在,他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子。
整日游走在部落中,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乎,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就算有人嘲笑他,他也置若罔闻。
在部落的小道上,仓颉旁若无人地走着,手中的树枝不停地在地上划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热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众人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行为,实际上正是因为他太过聪明。
他想要为人族做一些贡献,只是这方式有些偏激。
在他当上族长那段时间,他发现部落之中很多事情的记载都是非常混乱的。
普通人都是结绳记事。
而在对都城汇报所书写的那些文书、竹简,都完全需要有修为的人进行书写,将自己的意念注入其中,方便别人理解。
可正因如此,对于普通族人的普及率完全不高,于是他便开始研究各种符文。
上到祭祀所用的文书,下到各种青铜器上的花纹他都有所研究,更是千方百计拿到了一些残破的妖文。
他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些妖文都是妖族自己创造的,被帝俊整合收集统一标准。
现在人族作为洪荒顶级大族,人口众多,在处理事情上自然也需要这种记载之物,于是他便将一切的精力都投入其中。
孔宣在得到杨天的命令之后,第一时间便按照对方给的位置来到了轩辕部落。
起初,他在想,既然是师傅让自己来的,那那个人选必然是整个部落中最聪明的,或者说最勇武的。
当即,他就找上了族长,对方一听他是父神的徒弟,自然是精心竭力地招待。
部落的会客厅中,布置简单而朴素。
族长满脸笑容,热情地招呼着孔宣,端上了部落里最好的食物和酒水。
然而,一番打听之后,却让孔宣十分失望,一个满足他条件的都没有。
而这个族长,如果是放在普通人里,确实也算有能力,可若是放在孔宣眼里,就没有任何新奇之处。
孔宣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看到孔宣失望的眼神,那个族长也有些慌张,对方来的时候可是说过奉了父神之命,要来指点人族。
若是因为自己让对方失望离去,他将陷入无尽的自责,这个族长也不要当了。
而就在此时,他想到了一个人。
“不瞒仙长,我族中确实曾有一位贤能之辈,只可惜他现在有点……”
孔宣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只因为杨天跟他说过,他要的目标就在轩辕部落之中,先前他就已经失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快带我去。”
他完全没有理会族长怪异的表情,让对方带自己去。
等到出了部落,在一处树林见到有些疯癫的仓颉,孔宣愣在了原地,盯着对方,那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了对方,你不是在耍我?
眼前的仓颉,头发花白,杂乱地披在肩上,齐腰的衣裳破烂不堪,在树林中手舞足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仙长息怒,此人确实是我族中贤人之,还曾担任过族长,这位只不过不知为何就变成了如此疯癫之状,若仙长一定要找出贤能之人,那只能是这位了。”
孔宣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花白的头发,齐腰破烂的衣裳,不管怎么看,都无法和贤能之人扯上关系。
可对方虽然如此不堪,身上却没有其他恶臭滋味。
不仅如此,孔宣站在这里,还能闻到对方身上带着一缕清香,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味道,他从来没有闻过。
“那就多谢族长了,你请回吧。”
“招待不周,还望仙长莫怪!”
族长松了口气,看对方的神情,应当是还算满意。
虽然不清楚为何对方神情变化如此之剧烈,但是自己也应当是完成了对方的交代,便快步离去。
孔宣来了兴趣,调转神识,慢慢向那边探了过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方这乱涂乱画的分明是在造字!
孔宣当时心中一惊。
要知道现在的洪荒之中,系统的、成套的、被众人认可的有三种文字。
一种是鸿钧研发的道文,用来书写玄门道术传道授业所用,这是洪荒中流传最广泛的文字。
第二个便是巫族的文字,这种乃是他们血脉中自带的,天生就拥有的,也只有巫族才能读懂的文字。
随着巫族的没落,这种文字也渐渐的没落了下去。
而第三个就是妖纹,作为妖族盛极一时所遗留下来的产物,在洪荒中的接受度还挺高的,不少的修行者多多少少都认得出来。
而这三个文字,不管从哪种角度来说,都是一种文明的象征,代表着一种极致。
而此时,仓颉既然想要创造出属于人族的文字,若是真让他成功了,那该是多么庞大的功德。
一想到先前杨天所说的,让他捞一笔。
孔宣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心里想着
“这哪里是捞一笔?但凡能帮助对方造字成功,那凤族就能直接解除那些天道枷锁。”
想到这里,他便开始思考起自己该如何相助。
就在这时,他看见仓颉在地上的手不动了,似乎陷入了沉思,念头一闪,他就知道自己要如何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