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夜天说的欠揍的话，他真的很想把他从窗户里丢出去。
顾凛咬牙切齿，话从牙缝中冒出来，“你还真以为我不会收拾你？”
夜天一惊，貌似他踩到了顾凛的底线，瞬间老实了，“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气？”
“我一直跟你好好说，今天还跟你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是你不信，怪我？”顾凛的反问，让夜天语塞。
“那怪我喽！”
“你说呢？”
夜天抿嘴不言，偏过头看窗外，假装刚才他们的对话不曾发生过。
他在忍耐想要跟顾凛打一架的冲动，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胜算，所以他不会做这种没赚头的买卖，况且打架两败俱伤更不划算。
乔莘在顾凛和夜天出门后，他也收拾妥当出了门，站在路口左右看了看，一辆黑色的路虎从一个胡同里行驶了出来，停在了乔莘的脚边。
“哥，上车！”
乔莘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叫莱虎，给人第一感觉，确实虎头虎脸的，长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让人看着特别的喜庆。
莱虎启动了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他把副驾驶座位上的信封递给了乔莘，“哥，这是今晚的名单，你被压了大价钱，赢了，可是狠赚一笔哦！”
乔莘接过去，并没有打开看一眼的意思，只是靠坐在椅背上，皱着眉头，“有钱人戏耍穷人的游戏而已。”
“哥，你看你，就不能乐观一点吗？”莱虎虽然很赞成乔莘的话，但是他还是在开导他，“有钱人闲的蛋疼，我们这些穷人才有赚钱的机会啊！”
乔莘听到他的歪理，只是瞥了一眼他，看着他乐呼呼的傻样，微微叹了口气。“我想退出。”
莱虎回头看了一眼乔莘，知道他从来不开玩笑，“哥，是不是那个顾渣渣又对你做了什么？最近他不是脑抽变好了，难道又抽回去了？要真的抽回去了，我找人教训他一顿，保证让他还能继续抽着。”
乔莘皱眉，莱虎这比喻还真的是……贴切。
“还没抽回去呢！”
莱虎松了口气，“那你退出干嘛，这么好赚钱的机会，丢掉了很可惜的。”
“你不懂，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乔莘以前参加这种游戏，只是为了寻求刺激，而现在他从顾凛身上看到了安逸。
顾凛对他好，现在的生活也是他的终极生活目标，就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真的很好。
莱虎确实不懂乔莘说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憧憬，“这一行，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你的名字在很多款爷的名单上，如果想要退的话，你得抗住他们的人肉搜索。”
“嗯！”乔莘所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莱虎见他情绪不是很好，也不再说荤话了，“那哥你要好好想想，其实每个月只来那么一两场，应该不妨碍你跟顾渣渣谈情说爱啊！”
“谈情说爱么？”乔莘小声呢喃了一声，而后车内一片寂静。
乔莘始终都不敢相信顾凛对他好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不想，是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