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不好的人，对过甜过酸辛辣一类的东西，要忌口。”
医生的一句话，让顾凛和付凯双双低下了头。
乔莘没说，但他吃了很多的奶油，甜的发腻的蛋糕。
顾凛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昏睡中的乔莘，细弱的手腕打着点滴，他的手轻轻握住乔莘的手，手指划过他的皮肤。
乔莘胃口一直很小，每次吃饭都很慢，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是他的粗心。
“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还受了多少罪？”
顾凛这个问题，没人回答他，乔莘本来就白，可现在看来却只有病态白的脸色，让顾凛心疼不已，瘦弱的身躯，嶙峋的锁骨，羸弱的手腕，在顾凛看来，只要稍微用点力气，就可以把人捏碎了。
付凯站在门口，皱眉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手指轻轻按住门把，合上了门。
他在走廊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他语气有些沉，不似在顾凛和乔莘面前那么吊儿郎当。
“黑猫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不许再动他。”
电话那头一直到说了什么，付凯顿住了脚步，眼神忽然变得凛冽的起来。
“他要是再敢动黑猫，我就灭了他。”
付凯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无人走动的走廊里，格外给人一种很诡异害怕的气氛。
乔莘觉得胳膊很重，想要抬起来，又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另一只手又是冰凉不已，就叫额头也有一种刺痛，最难受的就是胃。
难受。
胃难受？
乔莘猛然惊醒，昏迷前的记忆全数归来，停留在最后的昏迷的那一刻。
顾凛把门踹了。
顾凛趴在床边，意欲好好看着乔莘，结果……
他居然睡着了。
感觉到他他握着的手抽动了一下，他也被惊醒了，就看到乔莘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
“乔莘，你醒了！”顾凛的语气有点激动，他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嗯！”乔莘眼神有些闪躲，想坐起来，奈何一直胳膊冰凉，另一只胳膊酸麻，动了一下，没能起得来。
顾凛见状，赶紧把人扶起来，见乔莘皱眉，忙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乔莘微微摇了摇头，蜷缩了一下胳膊，“胳膊有点酸。”
“额……”顾凛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的手伸过去，帮乔莘按摩一下酸疼的胳膊。
刚才睡觉的时候，他压着乔莘的胳膊睡的，不酸才怪。
感受着顾凛的轻柔动作，乔莘咬了咬有些干裂的嘴唇，他人已经躺在医院了，想必他的胃不好，医生已经跟顾凛说了。
“我……昨天……”乔莘问的吞吞吐吐，顾凛却秒懂，他抓住乔莘的手腕，二人十指紧扣。
“昨天看到你昏倒在地上，我的魂儿都快没了，到医院还被医生训了一顿。”
乔莘低头，“抱歉，我没想到我这么没用。”
他刚说完，嘴唇就被顾凛的食指压住了，乔莘侧头看他，就听到他说，“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会变成这样，我要承担责任的，我从来没有深入想过这些看似不重要的事情，所以忽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