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是被痛醒的,他的脑子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在空中飞,浑身叫嚣着酸痛,胳膊凉的很。
他侧头看了一眼点滴瓶,呼吸有些急促,他对有些消炎药过敏,如果只是一点点还好,可整瓶整瓶的输液,他就扛不住了。
屋子里并没有别人,如果不想死,就得求救医生换药,可是他不会去想着麻烦别人,如果不输液了,那身体是不是就会好了?
玉清的腿再次被石膏吊起来,身体浮肿酸疼,让他想要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脑子停留在少爷气的失去理智,把东西砸下来的那一刻,当时他就痛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医院对玉清来说,是个禁词,少爷也不喜欢自己住院,想起上次断腿被少爷……他的心里就一阵后怕。
玉清微微张着嘴巴,干裂的嘴唇,让他想喝水。
他慢慢的抬起手,攒了些许的力气,把针头拔掉,用胳膊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眼皮重的很,很想睡觉,浑身不协调的大伤小伤,还要干涸的嘴巴想要沾点水滋润一下,他都做不到。
护士小哥拿着换药的瓶子来到病房后,看到玉清要动,急忙走过去,急道:“你怎么乱动,这腿还要不要了,唉?你怎么还把针头拔下来了?”
护士小哥还要重新给玉清扎针,不给玉清说话的机会,他拿起他的手,看着已经肿的看不清血管的胳膊,然后又捏了捏他身体的其他部位。
“你对消炎药过敏?”
玉清艰难的点点头,用没水分的舌头舔了嘴唇,企图让自己能说话,可嗓子也是干裂的疼,根本说不出话来。
护士小哥吧东西收好,“你等着,我去找医生给你换药,都肿成了这个样子了,你家属不知道你过敏吗?也不给医生说,才半天的功夫,再晚点发现,还要不要命了。”
玉清卸了力道躺在床上,等医生过来问他问题,又做了相应的检查后,才又给玉清换上了别的药物输液。
付凯回到病房的时候,刚巧看到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劈头盖脸的对着他就是一顿唠叨和臭骂,搞得他不明所以。
可当他回到床边,看到眼睛都肿的只能看成一条细缝的玉清的时候,他居然觉得医生的这一顿骂。
他不冤。
“怎么变得这么丑了?”付凯没有多嫌弃,可他随随便便说句话,就能在玉清的心里扎把刀。
玉清身体不适,被医生来回折腾了很久,身体亏损严重,对很多药都不能再用,等医生给他用药之后,意识又开始模糊,可在听到付凯的一句话后,他又醒了。
他的脸肿成什么样子,他看不到,不过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
“少爷!”他倒是想出声,结果只是出了个口型,并没有声音,用医生的话来说,再晚发现他对某些药物过敏,嗓子肿严实了,也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不能说话,就别说话,点头摇头就可以了,喝水吗?”付凯依旧酷炫拽的语气,不过话里带了些许关系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