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思索,他们刚刚提到的被抓的男人会不会是沈安歌?那个排行老三的男人说被抓的那个男人长得挺好看,沈安歌可不就是那种长的挺好看的嘛,他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消息也没有回我,该不会真的遇到危险了吧?
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去跟上老三和老四去看看情况。
在这个时候,听力超出常人的我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我跟着他们两个的脚步,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然后就拐了一个弯,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一个黑乎乎的楼道口,原来这里面布置一层啊,底下还有一层呢。
我站在楼道口,朝里面看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的看不见,楼下那层,隐隐的传来说话的声音,只是声音有点小,听得不是很清楚。我担心手机照亮会惊动底下的人,便用手扶着墙壁,一点一点慢慢的摸索着往下走。
好不容易顺着楼梯而下,来到楼道口,却发现在口道口那还安装着一个铁门,铁门上上了锁,我掂了掂手上的伏魔刀,按照伏魔刀的锋利程度应该能将这把锁给砍断,但是这样一来肯定会弄出很大的动静,就会惊动里面的人,这该怎么办呢?
我正在思考该怎么将这把锁怎么打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铁门那边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我赶紧藏到了铁门后面,掏出一张隐身符贴在了自己身上。
没过一会儿,我就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紧接着,铁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可真的是天助我也,我赶紧从他身边绕过,迅速冲出铁门,当我跑出来之后,我就听到了重新落锁的声音,那个男人又将铁门给锁上了。
上一层亮如白昼,这一层却黑灯瞎火。空气中弥漫着很浓重的腥臭味,我嫌恶的用手捂住鼻子,向着亮着灯光的那个地方走去。
我现在贴了隐身符,也就不怕被人看到,经过了一条很长的甬道,来到了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外面,房间很是封闭,连个窗户都没有。
灯光是从门缝底下倾泻出来的,我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着里面的人的交谈。
“老五,反正那个男人也要死了,你就把他交给我让我玩会呗。”我去,这不是刚刚那个老三的声音吗,怪不得这么熟悉。
接着,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三哥,你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只要是进了刑房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能在动。”
“哎呀老五,你别那么死板嘛,我就是玩一玩那个小子,玩完了他不还是你的吗,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不行,这要是被老板发现,那下一个被处置的可就是我了。”
“老五,咱们可是兄弟,你不说,我不说,老四也不说,谁知道我动了那个小子,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你三哥吗?”
“是啊,五弟,刑房现在就咱们三个人,加上那个小子,那个小子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你怕个毛啊,你就让三哥过过瘾吧。”在帮着老三劝解的人是那个排行老四的,他的声音我也熟悉。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估计是那个老五在做思想斗争,果真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就说到,“好吧,你玩吧,我和四哥在外面去给你看守,不过,你可一定要快点啊。”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俩赶紧出去吧。”
说完,我就听到了两道脚步声向着门口走来,我赶紧闪身,后背紧紧贴着墙壁,我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接着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酷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帅气,但是身形偏瘦的男人,我猜,冷酷的那个应该是老五,瘦弱的那个应该是老四。
老四出来之后,顺手就要把门关上,我赶紧伸手推了一下,闪电般的就进到了房间。
当我看清楚房间的情景之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股寒气缓缓地从我的脚蔓延到全身,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遏制住一样,深深的恐惧。
你去过屠宰场吗?我去过。我小时候,我们村子的附近就有一个屠宰场,我叔叔就曾经带着我进去过。那里面进去之后,我看到一头头猪被刮的干干净净,然后用铁钩子勾住倒挂在屋子里,整整齐齐的,白花花的,我回来之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好久一段时间都不敢吃肉。
而现在,我又看到那种场景,不过这次被吊着的,不是猪,而是人。
这间房间很大,很宽敞,天花板的下方,横着三根铁杆,而铁杆上面整整齐齐的,整齐划一的倒吊者一排排白花花的尸体。
那些人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各个部位的毛发也都被剃的干干净净,手指甲,脚趾甲,也都被拔光了,全身光溜溜的,就真的好像是被宰了的死猪。
下方,是一个很大的水池,那些尸体上,不断地有鲜血和尸油渗了出来,滴滴答答的落进水池里面,那水池里面,已经积满了暗红色的血液,粘稠,腥臭,深不见底。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恐怖的场景,比那些什么鬼怪啊,都要来的惊悚,恐怖。我的双腿发软,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滴落,内心的恐惧马上就要将我吞噬。
我哆嗦着伸出手,握紧了藏在腰间的附魔的,我现在非常庆幸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让那些恶魔一般的家伙看不到我,否则的话,后果我都不敢想象。
“美,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道恶心的令人想吐的声音从我的右手边传来。
我猛地转过身子,发现墙角边有一个解剖台,台子上,躺着一个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的男人,而解剖台的旁边,站立着一个穿着花t恤的男人,他就是我偷听到那个有着特殊癖好的那个排行老三的男人,看他穿的那件花t恤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老三身强体壮,满身的肌肉,整个一个肌肉男,他现在正在用手抚摸着躺在解剖台上的男人,一脸痴迷的说,“美人,你这皮肤,可真是光滑……”
呕……听见他这么说,我差点没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