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起两千大洋的偷窃案在“道家法术”下,正式告破,孔秘书当场宣布姬小娟是冤枉的。
吴小丽的两个学生保镖被巡警带走了,那个大头目走到张天灵面前道:“小兄弟,你很有两手,有空去老哥那里喝两杯?”
张天灵在众人眼里现在不但是“武林高手”,还是茅山道士传人,并且大家都亲眼看见了神奇的一幕,巡警头目刮目相看也属正常。
“一定。”张天灵冲巡警大头目一抱拳道。
“都散了吧。”巡警走了后,孔秘书对四周看热闹的学生道。
“你好像还没把打小娟的人交出来吧?就一句‘姬小娟是冤枉的’就完了?”张天灵盯着孔秘书道。
“你已经当场打了吴小丽了,还想怎么样?”孔秘书这次倒是没生气,语气平和地道。
“打过姬小娟的不止她一人,是谁还打过的自己站出来。否则,被我揪出来那我可不是现在这个脸的了。”张天灵扫视四周道。
“我……我……”庞德肯见张天灵的眼神盯住了他,我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张天灵冷声道。
“张天灵,庞德肯打了姬小娟是不对。但也是因为受了他人蒙蔽以为她真的是窃贼才做下错事的,我让他给姬小娟道歉。”孔秘书道。
“光道歉就完了吗?小娟不仅被人冤枉被人打,还受到了惊吓,坏了名声,道个歉就完了?”张天灵语气开始变冷道。
“你放心,今后姬小娟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我再让庞德肯做出一些补偿,并在学堂公开贴出告示,为姬小娟证清白。”孔秘书道。
张天灵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能得理不饶人,今后姬小娟还要在这里继续读书,太较真的话对她也不好,更何况他已经暗中收拾了庞德肯。今天他给孔秘书一个面子,今后对姬小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吧,看得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按你说的办。”张天灵脸上雨过天晴道。
“放心,放心。”孔秘书大喜,急忙道。
他和庞德肯不是一类人,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不然那会儿也不会对巡警大头目纠正张天灵不是歹人,是燕京大学堂的学生了。
“你记住,不是老实人就可以随意欺负的。今后谁再敢无端陷害和欺负我妹妹们,我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的。”张天灵盯着一直没敢走的吴小丽道。
他说这话当然也是给其他人听的,他又不能总来这里,撂两句狠话还是有必要的。
庞德肯把暂时没收姬小娟的两千大洋银票还给她后,张天灵跟孔秘书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去燕京最好的酒楼为姬小娟压惊,就带着姬小娟和谢青梅与楚盈盈和铁叔一起离开了顺天高等学堂。
“这次先不撤你的职,今后要再发生类似的事儿,你就离开学堂吧。”看见张天灵几人走了后,孔秘书沉着脸对庞德肯道。
孔秘书看得出张天灵和楚盈盈交情不浅,那就意味着和一段关镇守使有瓜葛,而张天灵的本事更让他不敢小觑。但他也不能让张天灵当着这么多人面打庞德肯,那样太有失学堂尊严。呵斥完庞德肯后,临走还没忘了让他回头补偿给姬小娟一百大洋。
张天灵一行五人在六国饭店吃饭间,楚盈盈忍不住问他是怎么知道吴小丽的两个学生保镖就是窃贼的。她现在也有点儿懵了,疑惑这厮是不是真的学过茅山道士的法术。
“他们看树上的金条看的眼数最多。”张天灵道。张天灵当然不能当着大家说他用神念已经看到了那两个人身上的银票。
当然,仅凭银票他还无法真正确定。但是吴小丽的两个学生保镖每人身上都有整齐的两张五百大洋的银票,这就很说明问题。
即便如此,张天灵也没有十分的把握,银票上又没写着谁的名字,都是一样的。直到他说那八根金条是道家一种阵法,可以记下谁看金条的眼数和能逼迫窃贼自己说出来时,那两个家伙才露出了马脚。
当张天灵说完那些话后,两个家伙不约而同地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自己藏银票的口袋,并且内心也出现了一丝慌乱,这些细节都没逃过张天灵的神念。所以,他就可以确定了,况且那两个窃贼几乎和吴小丽寸步不离,偷她银票的机会比任何人都多。
“这么说你用金条摆的那个什么八面窥心阵是真的?”楚盈盈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张天灵故作神秘地道。
“是不是泄露了天机也会走火入魔,嘴歪眼斜,全身瘫痪啊?”楚盈盈撇嘴嘲笑道。
“这个……也许……可能不一定吧,呵呵!”张天灵干笑道。
“哼!只是便宜了庞德肯那厮。”谢青梅对张天灵连吴小丽那样的女生都打,却没打庞德肯为姬小娟出气一直耿耿于怀,哼了一声道。
“过几天他就遭报应。”张天灵道。
吃完饭后,楚盈盈和铁叔回了清华学堂。张天灵把姬小娟和谢青梅送回了顺天高等学堂后,也直接回了燕京大学堂。天还不算太晚,他同舍的三个家伙也还没睡。
“你这厮是不是不想上这学了?一跑大半年。你知道吗?学堂的人都以为你失踪了。”白上青看见张天灵后,惊喜地道。
何猛林更是一下把张天灵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儿。
沈长遇等何猛林把张天灵放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吧,都去哪鬼混了?”白上青给张天灵倒了一杯水后问道。
“四处采药去了,还遇见了一个非常高明的老郎中,跟他学了很长一段日子的医术。”张天灵虽然把三个舍友当做自己的兄弟,但也不能说实话。
“可我见你是空手回来的呀?”何猛林道。
“我把药都练成药丸了,卖给走方郎中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最好的我留着呢。回头我一人送你们几瓶治不同病的,可别嫌弃啊,那可是灵丹妙药,你们现在用不上,可以预备着嘛。”张天灵笑着对三人道。
“唉!理解不了你,有那么一个大美女总惦记你,你却一甩手就跑了大半年,我要是你,哪都不去。”白上青露出羡慕和惋惜的表情道。
“谁惦记我呀?”张天灵估计,他走这些日子王墨丹肯定找过他不止一次,因为楚盈盈和姬小娟都知道他离开了燕京,只有王墨丹不知道。
“装糊涂是吧?还能有谁?我们学堂的第一美女啊!”白上青冲张天灵撇嘴道。
“她惦记我什么啊,她都是替他父亲找我,相信你们也听说我给她画了一幅画的事儿,他父亲找我都是切磋画技。”张天灵道。
“对了,李庆威也暂时离开学堂了。”白上青道。
“去哪儿了?”张天灵闻言一愣,问道。
“他现在跛的很厉害,听说是在燕京无人能够医治,去其他地方寻医去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不清楚。”白上青道。
张天灵心说还不如临走时干掉那厮了,许诺明天请三个舍友吃饭后,四个人就睡了。
第二天晌午,张天灵除了请三位久别的舍友大吃了一顿外,还给了他们每人几瓶他用青铜丹炉炼制的药丸,都是些治凡人疾病的。药都装在他买的青花小瓷瓶里,可以保证几年甚至十几年不失效。
这些药丸都是他用采集到的珍贵草药炼制的,对普通的凡人来说绝对是好东西。
随后,他也去了学堂洪总督监那里报了到。不过这次由于他出去的时间太久了,洪总督监很是生气,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斥。
“洪总督监,我知道我很不像话,总给您找麻烦,我以后一定改。”张天灵对洪总督监还是比较尊敬的,嬉皮笑脸地道。
“很多人都认为学堂应该坚决把你除名,不过被我压下了,我还听说你刚回来就去顺天高等学堂大闹了一番?”洪总督监依旧沉着脸道。
“那是因为有人陷害我妹妹偷了别人银票,我是帮着把真正窃贼揪了出来。”张天灵道。
“你小子是不是出去不是真采药,而是和茅山道士学法术去了?”洪总督监当然也听说了张天灵摆阵的事儿,便问道。
“那是以前我被山洪卷走时,无意间遇上茅山道士学了两手,不是这次。”张天灵道。
“听说你的绘画水平还可以?”洪总督监依然板着脸道。
“还算差强人意,呵呵!”张天灵道。
“让我见识见识。”洪总督监说完,站起身来居然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笔墨纸砚。
张天灵一看就明白了,感情这老头是想从自己这里敲诈一幅画。
“我老了,怎么画也不好看,你就画一幅山水让我欣赏吧。”洪总督监道。
画画对于张天灵来说比干什么都容易,只用洪总督监提供的普通画笔就画出了一幅山苍树秀,水活石润的大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