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说乌龟，是，我想想，哦，是还阳功的事儿。”千叶子捋着胡子大笑。
我说道：“是，一开始说的还阳功。”
“嗯，练习还阳功需要什么？”老人问道。
这个我却是不知道，需要什么？需要人是活的呗。这种蠢话不能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这个还不明白，还阳功需要的是童子身体，蠢材蠢材！”老人摇头道。
他骂我蠢材，我却没法生气，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还阳功练习还需要什么童子身。
我不禁疑惑，童子身？
忽然想到，那还阳道可不就是在往年轻走吗？走一趟还阳道，就能够恢复到自己的童子身，这个我先前却是没有想到。
我吞吞吐吐说道：“是，是因为那个还阳道吧。”
老人点头，说道：“嗯，还不是太蠢，就是因为还阳道的缘故，你进去了，不管是先前怎样，到了头，就等于是童子身了。”
果儿插嘴说道：“童子身是什么意思？”
白绮在一旁又是叹气，又是翻白眼。
那老人却丝毫不忌讳，说道：“童子身嘛，就是没沾过女人。”
果儿一脸赞叹地看着我，说道：“没想到呢？你这人倒是个好人。”
我连忙把话题岔开去，又问道：“那还阳功有什么漏洞呢？”
老人瞪了我一眼，说道：“童子身才能练好还阳功，一旦破了童子身，那还阳功还能练下去吗？不就是功夫废掉了？这个还阳子，只知道收徒弟，却不知道徒弟到头来不会跟他一样，老死在还阳道上，一辈子不沾女人。”
“唔，这个，这个。”
老人翻眼问道：“你是打算学你师父？当一辈子和尚吗？”
本来这事儿我是一点概念没有，当初师父教我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提起，或许是当时太过仓促，教的时候先挡住那个绝煞道长再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道道。我一脸的茫然，这个事情不知道呀。
我要不要结婚？
当然要。
老人看出我的尴尬和迷惘，笑着说道：“人不结婚，那还有个什么意思？你现在就有两个女朋友，这个……”
果儿和白绮同时叫道：“哎哟！老人家，话可不能乱说，什么叫两个女朋友？”
老人乜眼说道：“那你们两个跟着他干啥？”
白绮一开始有点迟疑，后来就干脆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他女朋友，她，她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边说，一边指着果儿。
果儿一听，也撕破了脸皮，说道：“我才是他女朋友，不信，你问他，我们在一个床上……”
“啊？”我和老人、白绮三人同时惊道。
“……果儿，话不能乱说！”我急忙摆手。
白绮一脸的狐疑，眼里顿时冒出一阵怒火，冲我问道：“这可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按说，白绮和我先前根本就没有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只是在路上白绮不知道哪条筋出了问题，在果儿跟前说什么是我女朋友。虽说白绮完全配得上我，但可这是，这是，问过当事人的意见了没有。我们双方的男女关系如果对调一下，这不是霸王硬上弓么？
但是又不能不解释，毕竟她可是白绮呀，跟着我进来，受了这么多的苦头，我无论如何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于是只好解释说道：“你别，你别误会，那、那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还不是你故意的？”果儿丝毫不让人。
“你说，你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是怎么欺负我的？又是怎么爬到我床上的？呜呜，我不想活了呀。”没想到这个果儿做戏的本事一流，话没说了两句哭了起来，而且还果然见到有泪珠从粉腮上流了下来。
那老人也不打断，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三个在这里纠缠。
我无奈道：“那都是迫不得已！”我就把如何躲避绝煞，如何误打误撞地进到果儿房间，然后果儿又是怎么帮我掩护，等等，至于果儿是怎么折腾我的，我又是怎么呆在桌子底下都掠去不提，那段也太丢人了。
“那你先前怎么没说？”白绮眼神仍旧是冷冷的。
“这在路上怎么说，哪儿有机会，他们都在跟前，说了就会引出更多的麻烦来。”
“你说，老爷爷，我们上了床，是不是就是夫妻关系了？即便不是夫妻关系，那也是有名有实的男女关系了吧，只不过还没有拜堂成亲而已吧？”
听她这么说，我更加尴尬了，心道：果儿跟钟晴儿一样，脸上常带着一股无瑕的表情，但没想到的是说话却是如此的胆大。这种话，别说一个女孩子，就连男人也不能在别人面前，特别是不怎么熟悉的人跟前说出来吧？这可太丢人了。这个果儿，不知道家里面是怎么教的，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
那老人却一本正经，捋着胡子说道：“嗯，嗯，果儿说的没错，是这个理，就差拜堂成亲了。”
果儿破涕为笑，扭头对着我说道：“怎么样？连人家老爷爷都说了。”
我只能做叹气状。
白绮却是一脸的冷笑，看着果儿那个挑衅而且趾高气昂的样子，那个状态分明就是挑衅，气不打一处来，说道：“原来，你们三个人是合伙对付我来的！”
“既然这样，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一跺脚，扭头而去。
我急忙上前拉住她，白绮看来是气急了，胳膊使劲一甩，喊道：“你放开我！”
“白绮！”我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唉，你别误会好不好？”
“你们都已经成夫妻了，那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当电灯泡吗？”
果儿叫道：“你让她走，为什么不让她走？你们拉拉扯扯的，还把我放在眼里吗？干脆我就走好啦。”但她眼前是断崖，作势就要往下跳。
我急得忙回头拉住果儿说道：“好啦！你别再添乱了好吗？”
这时候，果儿忽然上前来，“啪”的一声，给我脸上来了一巴掌。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白绮却立刻转回身来，冲着果儿喊道：“你是谁？你凭什么打人？你凭什么打他？”说着就要上前来揪果儿的衣服。
两个人这就要扭打起来。白绮按说是个警察，从我认识她开始，就是平稳，冷静，身上还带着一些文静的气质，但没想到却脾气如此的泼辣，而那个果儿，则更是不用说了，不管是行事还是说话，处处都透露着大小姐的脾气，大概是从来没吃过亏，只有她让别人吃亏的，从来没有别人让她吃亏的，哪儿会理会得对方如此？
我急忙把两个人往各自一方格开，却没想到我不拉则已，一拉两个人抓得却更厉害了。
果儿出手要狠得多，而白绮手下还有一些余地，或许还因为警察的身份，不敢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但果儿哪有这么多顾虑？抬起脚就要踢。
我在中间拉着，两个人的各种拳头和脚踢结果都落在了我的头上，也不知道她俩是故意做戏呢，还是就是直接冲着我来的，最后她们对着我发起火来，一会儿的功夫，我脸上已经挨了四五个巴掌，腮帮子上一阵火辣辣的。
我一边挨着揍，一边懊丧，心道：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呢？旁边还坐着个老前辈，这可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