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和他们解释我昨晚所遇到的稀奇事儿,可是当我抬头时,他们竟然都吓的躲到了树后,唯有嬴风壮着胆子露出脸来和我说道:“金哥,你看,你看你的脸,怎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的脸怎么了?”
“好吓人!”丽丽也说道,“就和在水府里你见到我的脸时一样。”丽丽补充一句道。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呢?”我苦于没有镜子,否则我一定会看一下我的脸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那女的真是‘鬼’?可这都什么年代了?有几个还信这个啊?莫非?真的是那大钟成了精?”我自语道。
“金哥,你在那儿说什么呢?”嬴风问。“哦!我在说,我怎么可能会变成你们说的那个样子呢?”我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们既然有事瞒着我,那我也就不和你们说了吧!
雪儿也露了头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钟灵,对吧?”“钟灵?”我问。“是的。”雪儿答。
“那就不足为奇了。”雪儿说完话,第一个从树后走了出来,紧接着,嬴风和丽丽也走了过来,可唯有钱进那个书呆子,自己躲在树后,不敢出来,还吓得瑟瑟发抖,一点儿男子汉的模样也没有,那就随他去吧!
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感觉有些凹凸不平之外,也没感觉有什么啊?然而,当我的目光转无意中看向那堆灰烬时,突然明白了什么,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说话,不敢想象自己的样子。
那钱进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指着我,道:“你是牛鬼蛇神?还是魑魅魍魉,我要打倒你,你这样是吓不倒我们这些劳苦大众的。”我听他这话,真想起来揍他一顿,可又想,就他这样的,也就是嘴上说说吧!吓都能把他吓成那个德行,俺要是真打他,还不得给他打出尿来啊!
我没理他,把脸扭过去,看着山谷的那一侧,想着雪儿刚才说的那个什么“钟灵”,心里有一些发毛。
钱进见我不理他,他便反反复复地念着他嘴里的那一套词,这哥们儿,典型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
雪儿似乎从我的目光中读出了什么,她蹲在我的右侧,问我道:“福金哥哥!你说你遇到的那个‘钟灵’,是在那个方向吗?”我点了点头,随后又否定了她:“哦!不,不是。俺不知道什么‘钟灵’你就别再问俺了。”我显得有些不耐烦,看都没看她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呵呵呵!福金哥,你是瞒不住我的,你的脸就告诉我了,除了她,没人会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这才看了看她,她一脸的严肃,一点不像刚才说话时那嗲声嗲气的样子了。
我随后反问了她一句,怎么?那‘钟灵’有这么重要吗?雪儿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又问了一句,“怎么?就为了问我这些,你就不怕我了?”“我不是害怕,我只是突然间看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有一点惊讶而已,谈不上害怕。”
我在脑海中想象着自己的样子,略有些自悲,我推了雪儿一下,站起身,冒出来一句:“去找你的嬴风哥哥吧!别总缠着我。”我这话刚一撂下,雪儿还没说什么,丽丽在身后抢着说道:“怎么?听这话的意思,你像是吃醋喽?醋坛子,怎么了?你也喜欢她不成?”说完,丽丽瞟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雪儿,表示不满。
“算了,俺不想和你们这些个政府的人说话。”说完,我也不顾屁股上的泥土,头也不回地向着昨夜的山谷深处走去。
我走出了很远,再回头向上看时,他们还在原处,没有跟着我过来,我有些气馁了,心中这个恨啊!我心想,俺在你们心中的位置就这么不重要吗?好家伙,用的到我了,你们就救我,用不到我了,就把我甩一边?“哼!门儿都没有,俺不吃你们这一套。”
“唉!我说金哥!俺发现你现在牢骚好多哦!怎么有些不认识你了呢?”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语气比在老树前和蔼了许多。“你们怎么这么快?”我看着嬴风,呆呆地问道。
“金哥!你别再浑了,俺看你一定是饿晕了,要不然,不能说那些浑话!”说完,他回头找那个小眼镜儿,可是那个弱不经风的家伙,正顺着老树下的斜坡往这滑呢!那狼狈样子,我一看就想笑。
那个眼镜总算连跑带颠的跑到我们身边,向嬴风问一了句:“怎么?你叫我有事儿?”
嬴风也不看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来,道:“拿来!”“什么拿来?”钱进问道。“那个果子呢?”嬴风问,“让我吃了啊!怎么了?”钱进一脸不在乎地说道。
“你!”嬴风揪住他,握紧拳头,想了想又放了下来,道:“你去找你的组织吧!别跟着俺们了,屁忙帮不上,还总添乱。去吧!快滚粗。”说完,松开了手,也不看他。
别说,长这么大,认识嬴风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听到他骂人。
钱进最后还是堵气地离开了,这小子一直朝那面墙的方向走去,身边的两个女孩儿同时向他喊道:“钱进!那儿危险,你快回来!”“我不回去,我怕他打我。”说完,他还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
嬴风不管他,只是骂了一句:“这个王八蛋书呆子,连个礼貌都不懂,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还坐在地上的我似乎有了一些小感动,我道:“这小子,愿意走就走吧!不要为了一个果子大打出手。那树上不上有好多吗?饿了,我们再去摘。和这种假文化人一般计较干嘛?”
我这边话还没有说完,那边不远处,钱进“啊”的一声惨叫,嬴风丢下我,他箭步如飞地赶到了钱进身边,他一看,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见那山谷的最深处,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它虽然不宽,但人肯定是跳不到对面去。嬴风要是再晚一步,钱进掉下去,非摔个粉碎不可。
嬴风双手抓住了钱进的脚,他上身悬在半空中,还在拼命地挣扎,他越挣扎,嬴风就越吃力,好在雪儿也及时赶到,两人合力,将钱进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啪!”雪儿一个大嘴巴打到钱进脸上,道:“都告诉你了,不让你自己走,危险,你非不听,这下好了,你怎么不跑了呢?”钱进捂着自己的脸,竟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小声说道:“我又没求着你们救我?我没掉下去那是我运气好,和你们有啥关系?”
雪儿气得火冒三丈,将巴掌高高举起,正要落下时,被嬴风拦住,嬴风道:“他说的对,他运气好!我们来救他岂不是多余吗?”说完,嬴风一把拎起钱进,骂道:“来吧!王八蛋,俺这就成全你,下去吧!看你这回运气还好不好了?”嬴风假意要往悬崖下推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裤子处有一股”暖流”袭来,嬴风低头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钱进以为嬴风真的会往下推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雪儿看这一幕,不好意思地回过头,不一会儿,二人搀着钱进又回到了我这里。
“咦!奇怪,我们来的时候怎么不见有这条沟呢?”丽丽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