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李自成兵败后,携带大量金银珠宝被清军一路追杀,行至山西境内时,随军官兵便已损失大半,不少马匹也在路上因伤势过重而死去,很多带不走的金银细软多数被埋在了晋地,还有一部分,被带回自陕西米脂老家,可,清军将领英亲王阿济格步步紧逼,李自成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匆忙赶回老家的他还没得到片刻的休整,便被阿济格大军打的落花流水,本来就已经疲惫不堪的他不得不离开老家,闯军的形势更加雪上加霜。于是,清军不费吹灰之力,兵不血刃便占领了晋陕两地。
闯王只得一路向南奔逃,清军穷追不舍,当李自成的大军行自陕南时,所剩无几的大军面对严峻形势更加的雪上加霜,大军行至位于黄河拐子的翠屏镇附近时,闯王见此处一马平川,他下令欲将随军剩余的部分宝藏就埋于此处,这时,一名老家在此的行军战士来到了闯王帐下,向闯王献策道:“闯王如若执意将部分宝藏藏于此处,小的到是有一个绝佳之地,可以掩人耳目,也可留作不久以后,东山再起,到那时再取出,出为时为晚。”闯王大喜,道:“你且谏来。”
那小卒道:“小人家世代居住于此,深知此地风水不,老辈有人说,当年秦始皇取天下时,正在此地不远处建都,他横扫六舍,那是何等的威风,单说这,便是绝佳的风水宝地,秦祚虽短,短短三十余年。成就了汉家四百年天下,但那也是得此定地,那秦皇高傲,国祚短那是命中注定。闯王也知,唐时的高祖太宗,也曾建都于此,开创了三百年的基业。依小的看,此处不远的九曲山,是绝佳的宝地,祖辈的人说过,秦王灭周时,那周天子也是将宝藏沉于此处,虽然他的后世没有再取得天下,但看后世,凡在此立国者,无不是三四百年之基业,闯王若信我,他日乾坤倒转之时,定是闯王立国之日,闯王若好生经营,建千秋万代之基业,对后世之子孙,岂不是大功一件?寻得到最佳的藏宝之地,会将藏宝图绘好,命人交于闯王,闯王阅后可将小人杀死,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人再知晓这个秘密了。不知闯王意下如何?”
闯王闻言,觉得有理,趁清军暂未到,连夜下令命人带着这名小卒,前去九曲山探路,哪知这一去,那些人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一部分被清军杀死,另一部分便阴差阳错的将宝藏埋于了周赧王墓室旁,这不经意间,触犯了钟灵,中了魔咒,部分死于墓室,部分在逃离时未果而自杀身亡。
清军寻遍了大山,挖地三尺,也未曾找到半文珠宝,至自杀入西安城,占领陕西全境,将苟延残喘的李自成作部,彻底的赶出了陕西,直至将其赶到湖北,最终为农民乡勇所杀,死时正值壮年,着实可惜。
清军,也就是我的先祖们历时近三十年,终于扫平了各个障碍,定鼎天下,成为了华夏新的统治者,奠定了近三百年的江山。
想着想着,总感觉扯的有点儿远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事实并非如此,那又会有什么更加合理的解释呢?
看前眼前那具腹插宝剑,自杀而死的尸体,我想,也许就是那些逃跑未果而自杀殉国的闯王将士吧!
“唉哟!唉哟!”钱进紧捂着自己的小腹,被打得叫苦不迭的他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显然,他还没有明白,此时此刻的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墓室之中了。
“怎么?看你那狼狈相,还疼呢啊?”雪儿看着钱进的痛楚状,禁不住讽刺一句道。
钱进这才转过身去,将衣领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又将腰带扎好,这样一来,看着比刚才利索多了。
“这是哪儿啊?”钱进刚反应过来,于是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儿?那些人呢?”
大家都感觉到自己很疲惫,没人回答他的话,他自讨了个没趣,自己坐在地上,还捂着他那肚子,“唉哟唉哟”地叫着,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雪儿看他的模样,就想笑。
“哎!我说,你还有心情笑呢?”丽丽斜了她一眼,道,“还是先想想我们该怎么出去吧!”
“怎么出去?你急你问他啊?你不是有竹简吗?”雪儿不满地指了指钱进,道。
“你们两个吵来吵去的可真是烦呢!”嬴风道,“好不容易进来的,你们急什么啊?”
嬴风的嘴上虽然说着话,可他的表情,却木讷了,他的目光在一具坐着的骷髅前,停了下来。
于是,大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着那具骷髅,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你们先别说话,我去看看。”嬴风说完,竖起食指,示意大家别说话,他两步跑到了那具骷髅前,将还在它小腹间的那把剑一脚踢到一旁,蹲在它身旁,仔细地端详着它的姿势。
这具骷髅的右手还在腹间,低着头,两腿呈盘旋状,这一看,便知这是北方人标准的坐姿,但些都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它的左手食指,略显怪异,嬴风的注意力,正在它的左手食指上。
那手指略有弯曲,像是故意的指向某处,若不是细心,根本就不会发现,看来,还是这小子比较聪明些。
嬴风看着它手指的那个方向,正是左前方不远的一处墙壁,可嬴风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那处墙壁到底和别处有什么不同。
为了证明自己是否是疑心过重,嬴风来到那处墙壁前,仔细观察后发现在一块砖石上有一处不太明显的小窟窿,那窟窿只有指尖般大小。当嬴风在端详别处的砖石时,故意在那些地方抚了抚,他见别处都十分的平整,这就足以证明,他的发现,是足可以说明问题的。
嬴风出于好奇,将自己的左手食指按在这个大小相同的小‘窟窿’上,不一会儿,他面前的这道墙便自动的打开了,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并不是什么通道,出现在大家眼前的,竟是一幅完整的壁画。
壁画上的画不是特别清晰,但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以辨出这应该是一个行军图,位于画中最前方的,是一个头带幡帽,身披大氅,浓眉大眼的中年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指挥着身后的大军。地上铺满了各种姿势的尸体,步兵们有的高举着“闯”字大旗,有的带队冲杀,但是,他们这是与何人作战,画中却没有说明。
难道?这画中藏着什么秘密?我又在心中给了自己一个问号。
钱进的肚子也不疼了,他也凑了上来,眯着一双小眼睛,有模有样地看着。
钱进挤到了最前面,饶有兴致的他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就听“吱吱”地几声怪叫,他“妈呀”一声,跌坐在地,眼睛瞪的溜圆,脸色煞白,指着壁画下方,吓得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