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这事之后,大家伙细心看接着发现这幅画的不断变化是即使同一个人前一秒看一遍这幅画,之后下一秒再看一遍,也都是不同的,或者同样的时间,两个人同时看,也都会不同。
之后这些人来到了一个叫鬼市铺子的地方,找人给看,遇到一个老主顾,见多识广,说这是古墓中的药画,啥是药画呢,是一种画用了一种丹药做染料,之后这种画就对角度,光线特别敏感,为什么一个人前一秒跟后一秒看到的画中人物都不同,说白了,就是这个人前一秒的视觉角度,光线跟下一秒是不同的。
而这个对于光线跟角度敏感到如此的药画刚好跟鬼市的鬼镜一个道理。
原来这个鬼市,说起来大有渊源,具体啥时候有的还真不晓得,反正一波一波传下来的说法是,这个鬼市其实就是一个山洞,所谓这些街道,铺面其实都是挂在鬼市入口的一面鬼镜中的映照,是一些大小不一的小山洞而已。
而这个鬼镜跟那个老主顾说的那个铜管画差不多,所以,鬼市中的铺面永远都在变化。
“那我就更不懂了,要是每天鬼市铺子都在变化,这些业主不要连自家铺子都找不到?”雪儿问。
“这个问题问的好,你看着没,玄机都在每一个铺子的钥匙上!”我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我们铺子的钥匙,“这个钥匙只能在鬼市一个钥匙铺子里配,每一个进来的人都把自己铺子的钥匙对着这面鬼镜晃,之后钥匙上边就会出现几道光,这几道光就是通往自家铺子的街道路线,走就是了!”
我一边说一边演示,她们一个劲的称奇。
现在我才知道,这里现在虽然是天葬坑,其实以前就是鬼市铺子。想起来好吓人!
“不对,我还有个问题,那早年没有电话,那些等货的主顾是怎么回头找到咱们铺子的,我的意思是如果第一次是闲逛,逛到哪里算哪里,可以,之后成了回头客,第二次来,要怎么找到他们那些铺子呢?”
“有函件,老主顾都会每一次走的时候咱们送一个函件,这个函件的样本也会放到鬼市守门这里,第二次来的人只要跟守门出示一下函件样本,守门的便会找到咱们铺子,咱们出来迎接就是了!”我道。
“哦哦!金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一事,当时我爷爷给丽丽姐两片竹简子的时候,他前几日又出现时是不是队和了那几句不要靠近那老钟以外就没给咱们什么函件样本吧?那他之后会不会再来找我们,没找到,可是,没准他后来也找过咱们呢?会不会都彼此错过了?”雪儿道。
“那不会,你也不看看,周爷爷如果想找我们的话,无论我们在哪里,他都能找的到,这个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丽丽道。
“哦哦,也对!”雪儿说完挠了挠腮帮子。
雪儿一边一步不落地跟着我走,一边天真地问道:“对了,福金哥哥,你说这袍子里鬼镜咋没人偷啊,这东西万一被人偷走,会发生啥?”
“你这傻丫头,我跟你说,这东西没人能偷走,放心吧!”
“我是说万一,再说哪有偷不走的东西,难不成这东西还长在上头?”
“这鬼镜没了,这个天葬坑也就不存在了,不说了嘛,他们说这天葬坑里的鬼市铺子要是没有这鬼镜,就是那么几个空荡荡的石棺室山洞,不会有这些大小不一的小洞,这鬼镜倒不是长在这上头,据说有个东西守着它,谁也动不了!”
“啥东西守着它?很厉害吗?会吃人吗?”丽丽问道。
雪儿瞪她一眼道:“你问我,我问鬼去?”
这会我们已经走了一段,爬到了天葬坑,路过了几个小的石棺室,这周围冷清多了,也正常,昨天到这里来的人都不是啥正经人,这个世界上不正经的人还是占少数的。
经过的几个石棺室冷清的都要发霉的样子,有的门我们手里的钥匙根本就打不开,就看着开着一个天葬坑石室门,昨天来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到,这间大墓室后边会是鬼市铺子的门。我们现在走过的时候看到里头坐着一个木讷的人,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外头,冷不丁的还以为是死人在这里守着呢!
都习惯了,要是这里热闹了,反而不正常!
天哪!昨天我们在这儿偷吃东西的时候,怎么就没发觉呢?
这样也好,我手里有钥匙,也对这铺子不陌生,插空就来了。
这个石棺室后面的门是一扇折叠软石板门,就在那些供品的后面,我们开了门,这里一股子扑脑壳子的怪味,呛得我们几科要喘不过气来,我们在石棺室内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进去。
一开铺子门是一个农村人居住的那种,有个院子,不过也见不着太阳,但是整个铺子里有灯,所以院里借着鬼市的灯光入目可见,院里是一口自压井,这井下通着野泉水,这水就是这九曲山的,山水极甜!
之后是屋子,屋里被分割成几间,有的可以住人,有的存物件,每一间屋子大小不等,看的出来这些屋子是根据盘下来的这间洞式铺子的轮廓分割的,而且每一间也都不一定是方方正正的,有的一进去还是弧形,还有的就是一个矮式夹层,人要跪着擦膝盖进去。
丽丽好奇的这里瞅瞅那里看看。“福金哥哥,这屋子啥味儿?”
“这地方终日没有太阳,加上关了这么长时间的门,阴森森的,有味儿很正常!”
我们打算在这里常住,我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拾掇一下,于是找了抹布,忙着从院里的自压井接水,准备擦洗一番。“不对,这味儿还是不对!”雪儿在屋内喊着,我已经在院里洗抹布了。
“擦擦,散散,一会就好了,别光耍嘴皮子,先拾掇好,烧点水,煮点吃的,咱们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没准以后大部分时间都要在这里呢!”丽丽道,“我胆子小,住不习惯这种地方,你们两个要多多照顾我哟!要……”
“哎呀妈呀!这屋子里有、有、有人!”屋内丽丽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怪叫,紧接着就是双腿发软的爬出来,“金,金哥,屋,屋里,有,有人!”“谁?”这屋子怎么会有人?我纳闷的很。
“不,不认识,一个老的不成的人,吓,吓死我了,就躺在一间!”丽丽说着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扔下抹布和雪儿一起就跟着丽丽进了屋子,丽丽指了指一间,这间屋子就是一个矮式夹层。用一扇粗布帘子挡住了,站在这个粗布帘子前,我突然意识到,雪儿方才说的这屋子有味,这味儿不对,从粗布帘子内传来一阵阵的怪味儿,这个味道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而且还特别冲!我随即掀开这扇粗布帘子,顿时一股子浓浓的怪味扑进鼻子,差点呛得我嗓子冒烟。
竟真躺着一个人!我吓了一跳!
这人头朝内,脚丫子朝外,因为这个矮式夹层有三分之二个人高度,所以站在它面前,刚好能看到横躺在里头的这个人,这个人脑袋枕着一个高得过分的圆木枕头,垫得整个人脸很清楚,能在门帘外边看见。
跟丽丽说的一样,老得不成样子的一个人。
“这人死了吧,死了好久了吧,都臭了!”丽丽哆哆嗦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