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风接着道:“不过,你们已经卷进来了。那个伯老编钟是开启黄河古沉船的钟锁,但是,老钟自己并不能开启,需要一种力量,那块陨石有那股神秘力量。”
“这些,哑爷爷,哦不,周爷爷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的他都知道。”
“可是我爷爷反复说过,那件老钟编谁都不要动,我一直以为,知道老编钟秘密的人都会难逃死亡,所以!”雪儿咬了咬嘴唇,说道。
嬴风道:“是的,但是死亡并不是终结,死亡有时候只是生命过程中一场梦的结束而已,而一场梦的结束,也意味着下一场梦的开始,就像我,在我上一场梦之初,我在上一场梦中,其实是真死亡了。”
“那你眼下呢?”丽丽问。
嬴风语重深长地道:“用结束死亡的方式,开始了另外一场梦而已,在你们眼中,不是叫复活吗。”我没想到嬴风把自己的死亡与重生理解成如此,这是我第一次听来的言论,坦白讲,这很有道理。
只是大部分人也许就只有两场梦,活着,漫长活着的一生都是一场梦,而这场被我们定义为活着的梦在一个人死亡的时候就结束了。而死亡的开始,是一个叫做活着的梦的结束,但是亦是另外一个叫做死亡的梦的开始,只是,从来没有人死后回到生前活着的那个梦,给那些故友们解释一下。而嬴风,只是比一般人多了一场梦而已。
那就是,第一场,活着,第二场,死亡,第三场,复活。有人相信轮回吗?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无数次永不停歇的轮回,只是,不被我们所知而已。
“兄弟,你说的这些都,都没啥实质用途啊!那个陨石,你就说到底啥路子找到吧,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找!”我说道。
嬴风道:“我也一定要找到那块陨石,因为对于经历过一场死亡之梦的人而言,活着的最大意义,不是吃喝了,而是做点自己真心想做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吃喝活着其实是最低档的生存要求,而为了心中所想去做一些事情,那才是意义!”
雪儿道:“那个陨石,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那股力量会不会很厉害?比如,靠近它的人就会受到伤害,其实这是一个死循环的局,如果没人可以靠近那个陨石,找到了又有啥用?既然找得到和找不到,都得不到,那么老编钟没了陨石不也是废物一个嘛!我们永远发现不了黄河古沉船的真正秘密!”
嬴风板着脸孔道:“任何事情总会有办法,再厉害的东西,都逃不出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雪儿却很开心地说道:“嗯!嬴风哥哥,你这话说的真打气!”
丽丽却泼冷水道:“那咱们眼下怎么办,说的再远大,不是还要走眼前?饭要一口一口吃,总是画个大饼又够不到,有个啥用嘛!”
“让我想想,我跟你们不同,那个血脚印主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在这坟树园子活动,是要谨慎的。”嬴风这话说到了实质,看来,他迟迟不动是有顾虑的。
我道:“那怎么办?我们也好不到哪去,我们来了几天就遇到那个臭女人好几次了,我看,任何闯入这里的人,她都在盯梢,没准眼下她就在某个地方盯着咱们呢!”
嬴风道:“也不用把她想的那么神乎,她有更重要的事情,不会每时每刻盯着咱们几个。”
我急忙问道:“她还有啥事情?你怎么知道?”嬴风道:“这个坟树园子一直都不安宁,咱们几个不算什么。”
“坟树园子为啥一直不安宁,难道还有别的东西,或者人?”我紧追不舍地问道。
“是那块陨石,一直被关注,我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样,咱们先给你装扮一下,不晓得那个血脚印主人找到你是根据气味还是样子,咱们先给你外表掩盖下,最起码她不会一上眼就发现你!”嬴风说着开始摘我们蹲的这棵树的叶子,这棵树刚好攀援着一些小细藤,嬴风索性一把扯了些,开始编制。嬴风的父亲会一些手编筐子能耐,所以,他来干这个很拿手。
“对了,咱们既然要在这里长期待下去,不如好好的准备一番,编制几套衣服,每人一个筐子,装东西用,掩饰自己,都全套齐全!”还是丽丽的心比较细。
我道:“好主意,刚才在下头就没个包尸首的东西,犯难了,眼下有藤蔓,有材料,咱们也呼吸点正经空气,歇息一番。”
“也好!”嬴风也赞同地点头。
我们开始去扯藤蔓,为了不招惹必要的节外生枝,我们没下树,就在这棵树上顺着往上爬,扯了所有的藤蔓,又在树杈上拾掇一番,准备夜里在这上头,美美睡上一觉,好好的休息休息。
我们扯藤蔓,嬴风就负责编制,给每人编制了一套衣服,头顶都是叶子环帽子,在这坟树园子行走就像穿了天然迷彩。然后又编制了四副筐子,每人背着,可以搁置一些东西,当然防身用的刀我们一直搁在腰间,随时方便出手。干了这些时候,嬴风想起来我们的鞭子还留在流沙洞内,赶紧下了树拿回来。好在那个流沙洞鲜有人进去,所以鞭子没啥闪失,也拿了回来,忙完了这些,我们就吃了些带来的干粮,去泉水打了水,吃喝饱足,天色已经傍晚了。
树杈很大,稳稳的,可以睡觉,我们四个人分别在四个树杈上歇息,四个树杈上下四层,斜式交错着,低头抬头都可以互相看到。为了夜里保险,我们睡觉前,用藤蔓给自己绑了,防止睡着之后滚下去,这么高的树,真滚下去,保证跌个实诚。
又为了夜里遇到什么突然袭击,我们把捆绑自己的藤蔓扣子系成活扣,扣子就在腰间,触手可及,一扯就能开。准备完好,我们扯了一会儿关于陨石的事儿,就都睡下了。
起初,我并不能睡着,又不能随意翻身,难受得很,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可是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压着事儿,心里乱。但是这些事究竟是啥,我又不晓得。说白了,有些事还是事儿时候,其实都不算是事儿,有些你具体都说不出来还慢性的存在心里的,那才叫事儿。
那块陨石究竟有多大,真的有吗?是不是跟金砖一样呢?从太空中落下一块陨石,还偏偏掉这儿来了,我怎么感觉有点吹牛吹大发了,这事儿很难相信。
天色已经真的晚了,月亮就挂在我们头顶的树梢上,看着就像是我们自家的灯,而且今晚的月色亮堂,照的跟半个白昼一般。可是,想想最近几天,遇到的事情,要是没有自己亲身经历,听别人说,哪一样我也觉得是瞎吹。
如此想来,这陨石也有几分可信之处。
我上头是两个臭丫头,下头是嬴风,下头已经传来鼾声连连,抬头看上头,两个丫头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看的出来,她们的确非常的累。再看下头,穿着一身藤蔓衣服,掩盖在树杈叶子中,唯独隐约泄露的五官跟肢体可见那是一个人,总感觉怪怪的,想来,从上头这样看我自己,也是如此吧!看不出来嬴风睡着没有,单听他这呼噜声,估计十有八九是睡死了,我也就懒得跟他说话,自己来回看着他们,发着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