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个地方先躲躲再说吧!”雪儿道。
说话间,一道闪电划过了夜空,紧接着,倾盆大雨瞬间落下,让我们躲闪不及。我们唯恐手中的火把被大雨浇灭,吓得纷纷向后躲着,可即便是再向后,火把也避免不了被浇灭的命运,是啊!人都没有地方躲,更何况是火把呢?
然而,火把还是灭了,除了隔凡秒出现的闪电光之外,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大雨点子砸在这陶陶罐罐之上,发出劈嚅啪啦的不均匀响声,这有排列的多米诺陶罐牌,还是被这雷雨给打乱顺序了。
当下一道闪电劈来的时候,雷声正巧落在不远处的那座山丘上,轰的一下,引燃了山丘里为数不多的山林,霎那间,火光冲天,火光迅速占领了整个山丘,当陶罐中的雨水满的溢出罐外之时,从山丘上窜下来的火苗与陶罐牌中最外的一个罐子连成一条线,火光瞬间照亮了全部半面夜空,而这时,雨恰巧也停下了。
准确的说,是这场雨引发了这场山林大火,而这场山林大火,似乎又与这多米诺陶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火苗将陶罐中的雨水热后,雨水全部溢了出来,围着这些个该死的陶罐子,迅速旋转了起来。
我正要上前去看看热闹,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的嬴风大喝一声道:“金哥!小心,不要动。”还好他喊的比较及时,要不然,我这双脚,就得被这大火活活的烤熟。
没出几分钟,地上的雨水就全部的被火苗烤干,而小山丘上的火,也已经自行的灭掉了。
大地的温度被烤得越来越高,我们所在的位置,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了这种令人作呕的温度了。
我们不想在这里被做成‘烤人片’,总想着借着这点火光好往远处逃,且逃的越远越好,可我们往后退了还没有几步,却突然间觉得这地好像没有那么热了,热度在一点点地减退。
算了,我们还是不走了,反正就算这热度还是不减,走远了的我们还是看不清楚咆哮如雷是哪儿。还不如在这儿听天由命算了。
那火光将陶罐中的雨水烤干后不久,那些多米诺陶罐牌也被这火慢慢地化成了红红的且发紫的陶片片,随着周围火势的减弱,那些陶罐们被烤成了一朵朵连在一起泛着光,且娇艳无比的陶罐形的花儿!
还没等尾处的陶罐们被烤成陶罐花,只见一红一黄两个人影儿顺着方才那道从山丘下来的火线,由远及近地赶了过来。
更奇怪的是,那二人却视我们而不见,二人拾起那尚未烤掉,尾处的那几个陶罐子,举起便像饮酒一样喝了起来。
那个身穿鲜红色衣服的,很明为是一个女人,但怎么看,她也不是一个小脚女人。而他身旁的那个矮个子,却是一个男子,看那男子的身形,我们好生的眼熟。
那二人饮尽那罐中的雨水之后,抬手便将那些空罐子扔进逐渐消失的火堆之中。
天哪!怎么越看越像数日前跟踪我们的那个小脚女人喝水的模样。
我们也不敢多想什么了,而这时,那二人却回过头来,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们,那红衣女人还莞尔一笑,她的这一笑,我们看着怎么这么的瘆人。那黄衣男子故意正了正他身上的衣服,那衣服立即便成了一件泛了黄的学生服,那服装的左肩角,还多了一个和衣服一样颜色,并印有领袖提词的挎包。
“是钱进!他不是死了吗?”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丽丽突然间冲出去说道。
只见那疑似钱进的小个子男子点了点头,默认了。
“天哪!那些陶罐子怎么没了?”丽丽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本想踏过去一睢究竟的她急忙缩回脚道。
取那些陶罐子而代之的,那是刚才那些且红且紫的花儿,准确一点说,就是那些在白天让我们心惊肉跳的倒挂金钟花,原来,这些事件都是相互之晨有联系的,所以说嘛!平白无故的,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惊愕的我似乎还没从眼前的这一景象中走出来,就见那身着红衣裳的女子弯腰拾起一根我们丢下的,被雨雨水浇灭的火把,在那快要熄灭的小火苗中引燃。这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木棒为什么没有被刚才的火苗吞噬。
我什么都不敢想了。就看这身着红色衣裳的女孩子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她的面部被她的披肩长发所遮挡,我一时没有看清楚她究竟是不是我们所熟悉的人。
钱进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一步不离地跟在这女孩子的后面。
他们故意躲着那些红的让人发毛花儿,当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我面前时,那女子撩起面前的长发,露出了两张清秀娇羞的脸,右手持着的火把几乎要把我的面部烤焦,她又向前凑了凑,将火把丢到地上,嗲嗲地说道:“主人,你可还安好?”
虽然我不怕那些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她,听到她的这句问候,我怔住了,并条件反射地向后又退了退,险些坐在那儿。缓了好长一会儿,看着众人那异样的目光,这才接着她的话,道:“灵儿,是你吗?”
灵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这一确认身份,我就更不害怕了,但我还是本能地与她保持着距离。
“主人,你干嘛离我那么远?”灵儿看着我的双眼说道。
她说的没错,她是老编钟的化身,是周赧王在世时最最最宠爱的妃子,她既然把我当成了她的大王,也许是我与她那两千余年的大王有几分的相似吧!既然这样,那我干嘛还总躲着她呢?
灵儿上前扶起了我,还故意为我掸去了身上的泥土。一手托着我,慢慢地向他们走来。
看钟灵那娇滴滴的神态,一点儿吓人的样子也没有了。
是啊!她来了,钱进也跟她来了,且先不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最起码,“结局”是圆满的,这比什么都强。
我看到了嬴风那张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脸,是乎比我们有先知的他并没有料到钟灵和钱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是出现在这里。
嬴风并非是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这从他的表情就能分析出他没有这种想法。火虽然灭了,可天就要亮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能看清楚嬴风的面部表情的原因。
眼下已渐渐地进入秋季,在这黎明的时候站在这山沟沟里,凉风吹来,似乎还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寒气。
眼下,还差一个老哑头儿,我们这些人就聚齐了。
钟灵折下一株倒挂金钟花儿,顺手递给了我,还是用嗲嗲地声音道:“主人,不,大王,灵儿送你的,喜欢吗?奴婢记得,大王生前,凡是与钟有关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您都喜欢,不是吗?”
我只不过梦游了一次东周末年的周室王宫,但真的不知道赧王生前有这个癖好。
但无论她称呼我做什么,我还是我,我还是福金,她称呼的是她称呼的,但是我并没有答应她啊!但是这花儿,我是要收下的,这是一个“妃嫔”讨好她的大王的方式,我虽不是那个大王,但这个,我不会拒绝。
“金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怎么越看越不明白?”嬴风看着傻呆呆地我问道。
我小声地对他道:“兄弟!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去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