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嬴风和雪儿全都站到了那口燥动不安的棺材上面,虽然嬴风是背对着我的,但是我从他的背影中可以看出,他也被棺材中的东西吓到了。我要不是光着身子,也想过去看看了。
终于,那棺材中的‘尸骨’又开始动了起来。动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大很多。
一条还没有完全被腐烂年的手臂从棺材中慢慢地伸了出来,嬴风和雪儿分别站在棺材两侧,那只大手就在嬴风的脚旁,可再看背影中持嬴风,昂首挺胸的在上面站着,一只手也握紧了拳头。
那棺材中的尸骨坐了起来,丽丽哇的一声躲到了谯妲和灵儿的身后,只见那怪物抬头呲着牙,他别看着这两个站在牠棺材上的人,如果此时这家伙会说话,那一定会问:“你们是谁?怎么会跑到我的家?”
那家伙完全坐起来后,伸出两只手来分别要抓他们的脚踝,只见二人同时向上方一跳,躲过了牠的第一抓,牠第一下抓了个空后,抬手又来第二次,这一下,嬴风和雪儿第一次都躲了过去,就更别说是第二次了。
二人那紧握的拳头同时砸向那尸体的头部,那家伙怪叫一声,被彻底的激怒了。
牠咆哮着从棺材中站起,这时我才看清这家伙身上的衣着,只见牠秃顶,头上只有几根屈指可数的毛发,眼球深陷,身着铠甲,手指上的肉还没有完全的腐烂光,面部的肌肉还可以看得到。
按道理说,我们也应该走了,不该打扰这个不明尸体的,可是,看嬴风二人的表情,一幅不制服这怪物不离开的架势。
棺材开始剧烈的摇晃,那家伙“嘿嘿嘿”地阴笑着,站在了棺材里,好家伙,这大个子,比站在上面的嬴风都高。怎么回事?在河里的时候也没发现这棺材会有这么长啊!
嬴风二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的眼睛始终盯着这个秃顶怪物,一刻也没有放松。
那怪物两手分别抓着他们,身体也开始在棺材中左右摇晃,嬴风和雪儿相互点了点头,分别向牠的两只眼睛进攻。
那怪物疼的怪叫一声,急忙撒开了手,两人也趋势一跳,又回到了台阶上。可这家伙也不甘示弱,牠先是跳到水里,然后一步步地走上台阶来。牠晃晃脑袋,张着那令人作呕的大嘴,伸出长臂来正要擒住嬴风,这时候,雪儿从牠身后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子来,径直朝牠的后脑砸去。‘咔嚓’一下,我们听到了牠头骨断裂的声音。
雪儿这一下的确起到了作用,那怪物果然松开了手,但是牠并没有倒下,而是抬手摸了摸自己脑后被砸的地方,转过了身子,挥起大手来就要置雪儿于死地。雪儿也不是吃素的,她猛发弯下腰,抬腿就是一脚将牠跘倒在地。
这家伙这次虽然倒下了,可是牠仍不示弱,在倒地之前从口中吐出一股腐尸的臭味儿,将雪儿熏出了数米远,直到她被身后的台阶绊倒,腿也被那怪物抓到了。
雪儿捂住受伤的后脑,躺在台阶上猛地向后将自己的身子旋转了180度,另一吧没有被扑抓住的脚快速地踢向那怪物的胸口,将自己被抓住的那条腿解救出来。
那怪物被雪儿这么一踹,还真的就倒下了。由于牠的身子太重,倒下去的牠又重新滚到了水里。不过看那水的热度,似乎还对牠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只见牠也没有想要回到上面的意思。而是在河中伸出手来,将那棺材的底部掏出一个大洞,那碎屑渐渐地铺满了这条小河的裸露之处,慢慢的,那口棺材就全都变成了木屑,将那怪物围在这些碎屑中央。
当时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趁这个当口哪怕是顶着风也要逃之大吉,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就这么看着那似尸非尸的铠甲怪物尽情地在河中表演。
热水煮开了那些木屑,那家伙这才一手抓一把从河中走了上来,为了防止牠突然将牠手中的木屑扔向我们,嬴风和雪儿分别挡在了我和剩下的三位姑娘的身前。可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幕,把我们都给惊呆了。
我们本以为这家伙抓着这些东西是为了袭击我们而用,可完全没想到,牠居然是在它们当食物,大口大口地嚼着,一面吃一面用狰狞的表情向我们怪笑着,那笑声,我这辈子都很难忘记。
我光着屁股所扭头看着牠,我们的耳朵里、眼睛里、鼻孔里,凡事五官中有‘孔’的地方,全都被塞进了风沙。当我们眯着眼看到那些被牠吃到嘴里的木屑全都变成了血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这怪物本来没有惹到我们,不明白嬴风和雪儿为什么偏偏要和牠过不去,让牠在棺材里面躺牠的,我们走我们的,不好吗?
“嬴风哥哥,既然这家伙这么喜欢吃木屑,那不如就让牠吃个够怎么样?”位于这怪物侧身的雪儿说道。
“妹子!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绝对不能让这东西在咱俩面前恶心咱。”
血,一点一滴地从这怪物的口中流了出来,牠的全身就像被补了什么维生素一样,旋即腾空而起,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当牠又落在这即将被风沙盖住的台阶之时,就听那“咕噜咕噜”的河水内的木屑堆中,又漂出十几口大小不一的不同木料的棺材来。
原来牠是以这种方式找帮手,你说这不是好端端地惹祸上身吗?
那尸怪的吐出来的血很快也被风沙吞没,可是那股连风沙都挥之不去的怪味儿,实在是让人很难消受。
那些还在河中的棺材们一个挨着一个地不停的晃动着,好比即将出锅的饺子一样。没多久,牠们纷纷的涌向小河的对面,里面的尸怪们跳上了对岸。很快,这处裸露在外的地下河也真的和别处一样,完全的被风沙吞噬了。
庙没了,小河也不见了,风沙很快真平了台阶与小河之间的高度,这里也变成了和别处没有二样的沙子地。
剩下的,就只有我们几个人和这些怪物们了。看这种情形,即使我们站胜了牠们,也会和这小庙一样,早晚会变成这风沙下的冤魂。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
大批的沙石随着大风,逐渐地将我们的膝盖以下吞没,再看那些身着不同等级颜色衣服的怪物们,以这个身穿铠甲的怪物为中心,分散着对我们展开了包围。
水脉没了,我们只有站胜牠们,活着离开这里,才有找到下一处水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