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它墓室不一样的是,其它的墓室都是石刻持,而这里,你不到一点关于石头的痕迹,这下面,五行中除了‘金’以外,其它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因为冷,我不能总在一个地方蹦跳个不停,我于是就仗着这墓下仅有的的烛光,一步一步地仔细端详起来。
这墓室上面的水从最上面那口棺材的窟窿处,一直流向了地面,把这墓室内的地面,又滴出几个大小不均的水坑来,而那最后消失的光,却不知在哪里消失的。
算了,我不管它了,管它是在哪里消失的呢!很多连科学家都解释不清的东西,我又何必费尽心机地去琢磨呢!
我缓缓地向前走着,那地面上的浮土除了有点凉以外,其它的感觉都还行,我慢慢地上了一个缓坡,缓坡上有一个用木板铺着的平台,而就在那平台上,我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木板的上面,被人工雕刻成一个编钟的模样。
这个编钟除了雕工还算不错以外,无论是样式上还是相貌上,都与我见过的老编钟有的根本上的不同。
这完全就是雕刻之人凭空想象出来的。我忍不住“嘘”了一声,心想这雕刻之人的想象力还是蛮丰富的,一看,他就是没有见过这玩意儿。但我‘嘘’归‘嘘’,还是忍不住上手在这上面摸了摸,这一摸不要紧,摸出事儿来了。
我的手刚一碰到这幅雕刻作品,就听到脚下有一丝丝响动。那幅木雕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个,原本有木雕画的一侧被突然间的转动藏到了里面,而翻上来的,是木板的另一侧,而这一侧,则什么都没有。
当然,远远不止这些。
我被吓到了,又沿着缓坡退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怪事发生了:那铺在缓坡上的木板突然从中间裂开,且裂缝越来越大,当裂到一定程度时,一件完完美美的实景木雕从裂缝中慢慢地浮了上来。
直到它完全的浮上来后,便稳稳当当地立在了木板之上,我怕再有什么消息儿,也不敢凑上前去看了,只好站到缓坡下举目观看着。
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木板外侧雕的那幅木雕,这个要比它好看多了,好像就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仿的一样。这东西要是放到今天,绝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美中不足的是,尽管它是一比一的,但是怎么看也没有真的编钟好看,当然,我说的是除了他雕刻的水平之外。
可是,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条件下,这幅雕刻着的赝品,居然发出了悦耳的乐声。“叮叮当当”的,甚是好听。
可好听归好听,却怎么听不出之前在镇中心校那个枯树洞中见到的老编钟本尊发出的声音。
看样子,那雕刻之人确实是没有见过老编钟,那他为什么要费时费力的去雕这么个庞然大物呢?聪明的我想到,这里既然发现了这些,那就绝对不是一个巧合,可能还会有更让人觉得神秘的东西在后面。
我于是离开了那件雕刻的老编钟,一步步又朝背离它的方向走去,可是,还没等我转过身去走上五步,那乐声便不再响了,那上面的铃铛也不动了,我于是又回过头来看着它,我不知道,像我这样赤身露体看着这么一件大宝贝,是不是对艺术品的不忠?
它就那么立在那儿,和刚刚‘浮’出木板上一样,成了一个死物了。
为了再次验证一下我的想法是否正确,我又朝它走了几步,那上面的铃铛就又开始动了起来,它们互相敲打着,只不过,和刚才的音乐声有些不同了。
算了,我又不是来听音乐的,他日这真的东西若真能经过我的手,我一定听它个三天三夜不歇脚。
于是,我又狠下心来真的离开它了,我没目的的向前瞻走着,总觉得脚下的地面像是比其它的地方高出一些,而且还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巴掌大的面积,如果不是赤着脚,趟着走的,还真感觉不出来。
兴趣能驱使做一任何一件他认为值得的事。我蹲了下来,徒手在那快突起的地面抠着,可一直到我的指甲上沾满了泥,我也没能把那个东西抠出来,好嘛!你越是一块硬骨头,我就越是想啃,就是今天我饿死在这儿,我也要把你给抠出来。
看来这么硬抠还真不是办法,得借用其它东西才行,我举目望去,除了上方那口悬着的棺材和身后的那件赝品老编钟之外,再无他物啊!总不能把那木雕上的木块儿,扳下一块用吧!
我用手指戳着鼻子,紧咬着嘴唇,在想着什么主意。一边想一边有意无意地用脚后跟向地面‘砸’着……
“嗯?”这不就是办法吗?还想个鸟啊!我便噼哩啪啦地用两个却后跟不停地戳着地面儿,将那突起的东西周围砸了密密麻麻深度不同的不坑儿。
这是最笨的办法,也最实效。
经过刚才这么一顿乱运动,我发现我不冷了,身上还冒出这许多汗来,脚底也没有那么凉了。
只要努力了,就不会白费的,我兴奋地蹲下身来,两手同时在那东西周围扒着,就差没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了。
那东西随着我的努力,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它是一只我丢失了很久的东西,我的一只鞋。不错,那只鞋就是我扔进这老黄河拐子里面的,怎么在黄河里没有出现,而出现在这儿了?
按道理说,我发现了这只鞋,我应该高兴才对,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持面部表情,没有一丝丝的失而复得之后的喜悦,而是多了许多的恐惧,因为那那只鞋上,是紧紧抓着它的一只手。
我虽然不怕死人,也没有见过真的鬼是一个什么样子,如果真的是鬼或者什么死人,我反倒不害怕了。
而这,仅仅是一只手,而且还是左手,一个没有掌心的手,更是一只埋在地下不知多久没有腐烂的手,它没有连接胳膊,就是一只从手腕处被人切下的手。
那只手紧紧地捏住那鞋子的中部,将那鞋子捏成了一个麻花形,我坐在一旁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后,上前试图用力掰开它,我怕我太用力了它的手指会被我折断,掰了半天之后只好又放弃了。
还在还好,之前被吓出的一身冷汗,现在没有了。我只好连同那只手一起拾了起来,可是,可是,那手居然会动,而且就像有神经知觉一样的灵活,我这回真的是彻底傻眼了,难道,我是真的见鬼了,若真是,除了这只手以外,鬼在哪呢?是头顶那口悬棺吗?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向上看了一眼,那棺还是纹丝不动地悬在那里,除了在那棺材的尾部有个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五洞以外,没有什么别不同。
我又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将那只鞋连同那只手一起又重新扔在了地面上,人也吓的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最终,我跌倒在了那个缓坡上。
“是不是我刚从上面掉下来时的那个大洞,正好是那口棺材里主人的左手之处呢?”我自语道。
可我再一想,即便真的就是那尸体的左手,也不可能被埋在这个地方啊?再说它的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我的鞋呢?这太邪门儿了吧!我是真不敢想这只手的主人究竟是谁了!
我要不要想办法爬到那棺材里面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