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大蛇的倒下,它肚子里那些刚刚被它吞下的几只大猫的尸体,有一半儿已经滚了出来。
嬴风松开了它,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在松开它后没多久,走上前去一脚踏在了它的脖子上,双手抓住它的头向后一拧,“咔嚓”一声,随着这声响,这条生命力惊人的大蛇就这样被嬴风结束这生命。但我们接下来的路,并没有随着这条大蛇的死亡,而结束。
大蛇肠胃里的东西,流向了那些尸体,我们六个人,也都被那难闻的气味熏着,只想快一点带上那老李的尸体,离开这里。
可谁也没想到,我颈上的伤,会这样轻而晚易举的康复了。
我是好了,那灵儿怎么办,她要是真死了,大钟便没了灵魂,那没有了灵魂的大钟,我们就是看到了完好损的它,那又有何用处呢?
丽丽看出了我的心思,她道:“福金哥哥,我知道,灵儿妹妹受了伤,你心里很难过,我也知道,她在你的心里很重要,你一定要救活她,不是吗?”我一手抱着灵儿,听到丽丽的话后,抬头看了看她。
我和丽丽四目相对许久,我才缓缓开口道:“我的确是要救活,如果救不活她,我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不管是喂了蛇还是喂了其它东西,我也不不能离开她。”
丽丽听完我说的话,“哦!”了一声后,便扭过头去,静静地看着那条大蛇留下的尸体。
可我还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尽管她的目光告诉了我,在这蜜林深处中,有,且只有那条大蛇的唾液,可以救活灵儿,我不就是这么活过来的吗?只怪当时的我会错了意,没明白丽丽的意思。
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吃灵儿的醋,真的,我当时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愿意和她解释,我说的那番话,绝对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可丽丽接下来的动作让我不得不闭嘴,因为,我也才明白她一直看着那条死去大蛇是何意。
我站起身,但我仍紧紧地搂着灵儿,害怕这林中风让她着了凉,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这时,丽丽问道:“福金哥哥,你敢吗?”我当然知道她这简短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点了点头。
我抱着灵儿,一步步地来到那条大蛇的近前,虽然我害怕活着的它,但是死了的,我一点恐惧的心理都没有,别说是蛇了,任何死了的动物,我都不怕。
我将那蛇掰断的头颅向前正了正,它刚刚死去,尸体上还散发着热气儿,我们要的,就是趁它还没有死的时间太长,从而提取它口中的唾液来救灵儿。
还好我们做到了,嬴风他们也过来帮了忙:我负责将灵儿的嘴扒开,嬴风负责提取出它的唾液,并将它们全都滴在了灵儿的嘴里。
大功告成,灵儿也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没有多久,她就和之前无二般变化了,当我们准备抬老李的尸体离开时,我才有事没事地问丽丽道:“丽丽护士,你是怎么知道,这种毒蛇的唾液能救人的?”
丽丽是忘了刚刚我们经历的那场生死劫,她异常冷静地说道;“福金哥哥,别忘了我是做啥的,虽然这蛇的唾液能救人一事,不是医书上教我的,但我还是知道,在野外中,人一旦受了伤,或者是被毒蛇攻击过,如果在你十分安全的前提下,你可以吸光被毒蛇咬过的伤口上的毒血,将它们全部咽到你的胃里,这样不仅不会要了你的命,相反,还会救了你,说实话,要不是看到你的伤口痊愈了,我也不敢让灵儿妹妹去尝试吃那蛇的毒液的。”
这种说法,我之前虽然总是偷听镇上的那些老人闲聊,但我还是没听说过人中了蛇毒之后这样也会治好,可不管怎么样,我也好了,灵儿也好了,这就可以了。
毕竟过程不重要,好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死去了的人,他的尸体会比他活着的时候重一倍半左右,而如果他恰巧又是个胖子的话,那抬尸的人可就惨了。
“不知道陈山娃那几个混蛋跑到哪去了,要是他们被那几个畜生吃了,我还真有点儿替他们惋惜哩!虽然这几个家伙总不干人事儿,但他们毕竟还是人啊!就算被判了死刑,也不该是这种行刑方式啊!”我看着那横在地上的尸体,同衷地感慨道。
“没错,金哥你说的没错儿。”嬴风在一旁附和道。
要不是这里有着密密麻麻的树林,我们真想把这些尸体们就地掩埋了,不过,这样做显然是不可能了。
我和嬴风换着扛着那老李的尸体,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们也没走出多远去,看的出来,我们在天亮之前,是走不出去这片林子了。
我们这才晓得,从我们发现那些大猫开始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了。
老李的尸体被放在一棵看起来比较粗一点的树后,而我们剩下的这些活人,自己还没有填饱肚子呢!刚刚侥幸逃出“猫”口,又险些葬身蛇腹,它们总惦记着吃我们,那我们现在饿成这个样子,拿什么去填饱我们自己的肚皮呢?
这该死的林子连棵果子都不长,哪怕长了些有毒的,我福金也愿意做一个饱死鬼。
天已经黑透了,没有吃的就没有吃的吧!睡上一觉也许是最好的抗饥饿方式,这是灵儿说的。
但愿今晚我们别再遇到什么倒霉的东西了,要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么幸运的事儿发生。
我们耷拉着沉沉的眼皮,一人倚在一棵树干前,呼呼地睡了去。
那老李的尸体就在我的身旁,由于这些人中,我是最不害怕尸体的一个,所以,这么“艰巨”的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吃饭是人类一个永恒的话题,不管身处哪里,身处何地,把肚子填饱了,才是硬道理。
人饿了会找食吃,动物饿了也是一样,人都是动物嘛!对不对。
要不怎么说,身处险地的人们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这不,大概是到了午夜吧!我实在是憋不住了,看着女孩子们全都已经睡着了,我为了不惊醒她们,蹑手蹑脚的我小心地走到一棵离我们还不算太远的树前,解开红绸衣衫,准备一泄千里。
再看我那件红绸衫,能遮住我的羞处,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赐了。
我刚尿完,习惯地抬头看了看天,这一看不要紧,看了问题来了,只见我撒尿的这棵树上,有两只蓝汪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走向哪,那目光就移向哪,一眼也没舍得离开过我。
如果此时这地面上有个石子之类的东西,我一定会拾起来朝它打去,看看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捣蛋鬼。
被那两只眼睛这么一折腾,我的睡意全无,当我又回到我的位置继续要闭上眼睛时,就见那两只眼睛离我越来越近,从上到下,看样子,它是从树上爬了下来。
还真的感谢我这脬尿,要不然,我们被这家伙偷袭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我做在最边上,即使那家伙偷偷地下了来,那第一个要袭击的,也是我。
看到那家伙从树上下来了,我也就不再坐在树前了,而是一轱辘,从地上跳了起来,仔细一听,出了鼾声外,就剩下这‘沙沙’的爬行声了。就这样,我人起来了,那东西刚好也到了我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