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动作稍稍慢了点儿,我肯定就救不了丽丽了。
我也不顾腰痛了,径直站起来跳出了那滩血迹之外,将丽丽的双手牢牢地拽住,在她的双脚还没有完全地伸进那滩血迹之前,我硬生生地将她拽出了那滩血迹之外,可就在这一瞬,我和她一同累倒了。
那滩血迹仿佛吞人吞出了瘾一样,它见它的面前有人,便毫不犹豫地向我们漫过了,我知道丽丽已经晕倒了,这个时候我不去救她谁去救她,我强忍头头上的头痛,生生地将她向一旁拽着,而我拽的越快,那滩血迹便漫的越快,它不断地吞噬着土地,只为了能赶在我们之前,将我们做成它们的餐点。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我一直在它们的包围圈之中,它们那个时候想要吞噬我,那不就是几秒钟的事吗?但那又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就在我一边拼命地向外拉丽丽的同时,我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它们根本就不想把我化作一滩血迹,要是那样做的话,它们就不会在我的面前化作一幅我们朝思夜想的血钟画了。
这些问题留着以后瑞去解释,我现在一心要救人,没有时间想那么多。
我尽量地绕过那些烦人的老槐树,而那些血可不管这些,它们不旦吞噬了我们脚下的土地,就连这些老槐树的树根,它们也不肯放过,这些树根毕竟也是生命啊!也能为它们提供营养。
很快,这些树枝的地上部分便化成了一根根血红血红的藤蔓,如果我和丽丽再慢一点的话,那这些血藤蔓,也将成为这些血迹的帮凶,帮助它们将丽丽变成它们的肥料。
我毕竟体力有限,没托多久,我便坚持不住了,手一松,丽丽便向着那滩血迹滑去,这还得了,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见那把手枪还在她的手中紧紧地握着,我想都没想,跑过去便夺下她手中的枪,但无奈她握的很紧,我根本就掰不动,如果硬掰的话,我不但夺不下来枪,而掰下来的恰恰会是她的手指。
我不敢莽撞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我身后一个声音喊道:“福金小子,快闪开,你大壮又叔来了!”
我可管不了大壮叔为何又现身了,听到他的喊声后,我又不知道那里来的那么一股子神秘的力量,现着了魔一样,再次托起丽丽,使出吃奶的力量来向后托着她。
大壮叔话一说完,人便一闪身来到了我们面前,只见他不顾那些带血的藤蔓条儿,向上一跃,一手扯出一根,只身一跳,便跳入了那滩血迹之中,面就在这时,那滩血迹突然又不追我们了。
我这下才明白大壮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重新出现,他这是要舍身救我们啊!我一想,这可不行,不能让大壮叔这么做,假使这滩血迹真的要吞噬他的话,那不如先来吞噬我。
反正丽丽也没有什么危险了,我索性放下了她,和大壮一样,勇敢地冲进了这吃人的血迹之中,没等大壮叔看到我,我便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可是倒霉的大壮叔并没有因为我这一脚而离开此处,他反而撞到了他身后的一棵老槐树上,又重重地趴在了那滩血迹里,这哪能行,我没想到我不但没有让大壮叔脱险,反而有意帮了这滩血迹。
我不等那滩血迹明白过来,一把便将大壮叔托起,可这时的大壮叔已经不会说话了,他的整个前半身全是血,要是我再晚一会儿的话,那大壮叔很快就会被这些吃人的血迹化为乌有的。
还好我的动作快。
我可没有时间去庆幸这些事儿,我又使出全身力量,想把大壮叔的身体抛的远一点,这样,我就能为了救他而争取出更多的时间了,我一想这样的结果,立即就把大壮叔向一旁的空地扔去。
那滩血谜好像识破了我的计谋一样,我面朝哪个方向,它们就往哪个方向扩,一点儿也不给我机会。
它们见我迟迟不动,便假意放弃我,而转过去又把要吞噬的目标对准了丽丽。
不行,这绝对不行,好家伙,你们不让我得惩,那我也不能成全你们不是,我心说,那三个刚刚死去的长着长獠牙的三不像怪物尸体就在你们不远处趴着,你们可好,非要吞人不可,同样都是肉,人的肉就那么好吃吗?再说死也不能这个死法啊!我们平白无故地失去了老李,不能再折一人了,我福金就算豁出我这条小命也不能让你们这滩食人血达到目的。
我于是一只手在腋下夹紧大壮叔,几步便冲出了这滩血迹之中,奔着丽丽躺着的方向跑去,我一定要快于它们,否则,我一点胜算也没有,我必须强迫自己这样做。
有句古话不是说的好吗?功夫不负有心人,人定胜天,我心想。
我还是跑在了它们的前面,就在那滩血迹还差一点点就要吞掉丽丽的脚之时,我扛她,向着灵儿和谯妲的方向跑去。
那滩血就像大长潮时的大浪一样,一停地在后面追着我,我心说,就算我跑了过去,那这不间接等于害了嬴风和雪儿一样吗?这不行,可不能这么做,我想着想着便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看了看这滩矢志不渝的血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我于是掉转方向,向着那三个长牙怪物的尸体方向跑去,哈!它们终于上当了。
我一边跑一边乐,没几步便绕到了那三具动物尸体的身后。
我累的气喘吁吁的,趁这个当口,赶紧放下了他们这两个受伤的人,静静地看着这滩发了疯一样的血迹一窝蜂地涌向这三具动物的尸体。
可我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美多久,我便像傻子一样愣住了,因为我看到那滩血迹是奔那三具动物的尸体去了不假,可是,它们并没有对这三具尸体产生腐蚀作用,而是从它们的尸体下渗过,又径直地朝着我们扑来。
好哇!没想到我还是计输一筹,这些家伙对这三个动物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兴趣,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我还没有休息好呢?而更让我害怕的,可不是这些。
只见被它们浸蚀过的老槐树由下到上,慢慢地变成了血红之色,而那些树上的枝条们,也和它们的主干一样,经过血这么一泡,这无疑等于给它们施了最好的肥料啊!但见它们的树枝渐渐变大,一部分向上扩散,一部分向下扩散,而另一部分,便选择在旁处开花散叶,在这凉凉的龙垆旧里,仿佛又春暖花开了一样,开心地生长着。
这样下去还得了,再任它们扩展下去的话,那我们早早晚晚会成为这里的活化石,但成为化石还是好的,要是它们助纣为虐的话,那我们不是死的很惨。
我几乎傻到不会跑了,连自己都不会跑了,哪还有力气去救别人。
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在这种情形下,那剩下的两个丫头是救不了我的,如果可以的话,她们又怎么忍心看我一个人战斗到现在,她们知道,救我固然要紧,可是照顾那两个伤重的,更重要。
我指望不上别人了,我也是时候摆脱遇事就盼着别人来救的想法了,没有谁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在危险的时候会挺身而出救我于水火之中,我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那血迹已经离我们很近了,我不能再犹豫下去了,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