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载着两个重伤员,不紧不慢地向灵儿和谯妲的方向走去,显然,它是没把我也跌落在地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我正诧异着那滩血迹的时候,就听灵儿在不远处大声喊道:“主人,你别动,那滩血怎么没了?”
我心说这滩血迹没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离着这么远,后来一想,人家是灵嘛!要不怎么说人家啥都知道呢?
我在这里应声道:“你放心吧!灵儿,我没动,再说,俺想动也动不了啊!”灵儿没有再说话,但听这时忽听不远处,“通通”两声闷响过后,就再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了,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哦!原来是小龙已经到了她们所在的位置,把它身上的这两位伤员给御下来的缘故。
既然卸下来了,那总得有人医治才对啊!这位唯一懂医术的丽丽也是重伤员之一,我正想着这个问题呢!她们还不让我过去,我想这原因应该有二吧!一是我现在是赤身裸体的,过去也是多有不便,第二,我本身也是伤员,只不过我的伤比他们要轻一些罢了,我过去只能给他们添乱,所以,还不如在这儿呢!
怎么办?我一,我在就像一个没人要没人管的孤儿一样,一个人在这种凉风刺骨的环境下,抱做一团,也不管什么屁股和腰了,此时此刻,要是能有一块遮羞布的话,那我一定会过去帮他们救一下这四个伤员。
我们的队伍,清醒的人不多了,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这再好不过了,可是我再一看我自己,还是算了吧!
我就静静地蹲坐在这儿,这儿好歹还有几棵老槐树能给我遮个风避个雨什么的,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心想着,也就把头埋在双腿之中,能坐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此时,这里显得那么的寂静,我就在这寂静之中,听到了灵儿与谯妲的对话,但听灵儿说道:“谯妲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死了的人和怪物的尸体也和血魔一样,全都消失不见了,这个,主人还没看到,我们该不该让他知道呢?”
谯妲道:“就算他现在不知,那早早晚晚会知道,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一听这话,“噌”地站了起来,向她们那里望去,感情她们并没有为这个重伤的人着急!我想喊,但终究还是没喊出声,我仔细地分析了她们刚刚的话,举目向四下望去,还真是,我说的呢!我的眼睛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之前也心里总想着救人来着,怎么就没发现,我身旁的三具长獠牙怪物的尸体,业已不见了踪影。
当我再向她们所说的那个方向望去时,什么那个无眼仁的大胡子怪叔叔啊!还有那个一生之中只知道吃的饕餮啊!凡是被我们打死的这几个动物和人的尸体,此时此刻全都不见了。
原来她们担心的是这个,这件事儿貌似没有那么重要啊!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些家伙们的尸体不见了,会为人们日后,带来多大隐患,那时的我,生生的就把大壮叔和那位老李的尸体复活的事忘的干干净净了。
好歹她们没有再把话说下去,否则我一定会错误地认为,我想的事情就是对的。
但是再拖下去,伤重的人会无端地失去生命,轻伤的人也会为此而变成伤重之人,得有个万全之策才行,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要完好无损地离开这个地方才行,可是,这谈何容易呢?
我并没有意识到,还有更大的危险在不远处等着我们呢!
二女不再说话了,我不知道她们刚刚的谈话,是有意让我听到还是不得已才说的,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听到了,那就不能等闲视之。我知道我心里想的任何东西她们都会知道,之所以不不再说话,那还是故意要我听到的可能性最大。
算了,先不想这个问题了,最最最重要的,还是救他们吧!在这个屁地方,一无医,二无药,这会医术的受伤了,那不和没有大夫是一个道理吗?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当然不会。
我们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大壮婶儿,她自从和我们一起打死了那个大胡子之外,之全便没了动静,当然,我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想起她,而她,就在此时偏偏出现了,这大概就是无巧不成书的道理吧!
大壮婶儿是出现了,但是她的手里也没有药,有的,也只是这棺材里的各种骨骼和血污,再就是那些对于此时的我们屁用也没有的金银珠宝,而那些供品嘛!也只能添饱肚皮,除此之外,它们屁用也不当。
大壮婶儿笑呵呵的,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吓得我赶忙趴在了地上,双手伸向身后护住屁股,但这些是徒劳的,自己笑了笑,心说也是,屁股谁没有啊!护它干嘛!只要前面看不到就行呗!
我趴下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凉冰冰的,就像是在冰面上一样,那些飘落一地的树叶,现在对于一个浑身冰凉的人来说,任何取暖的作用也起不了。
大壮婶儿这就样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头顶不远处,一脸笑盈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小金子,婶子叫你呢?有啥不好意思的啊!快抬起头来看看婶子!有啥好害臊的呢?”
我现在除了千方百计地股过她的目光,我真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她每拍我一下,我都觉得,特别特别的凉,凉到让人心慌的那种。让人挨了一下,就不想再挨第二下。
“小金子,我说小金子,婶子叫你呢!快看看婶子,婶子啥没见过啊!你这个臭娃子!”我只要不看她,她就一直在寻儿叨叨叨地说个不停,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只见大壮婶的脸就像被人抹了一层血一样,那眼睛,那鼻子,耳朵还有嘴唇,分明就像一个骷髅头一样,深深地陷入在脸庞之中。
天哪!她都这个模样,怎么还会说话呢?是怎么看到我的呢?在这个时间内,她都经历了什么,我想知道。
人在高度恐惧之中,是会把什么都忘了的,我这一惊之后便站了起来,不停地向后躲着,如果不是身后没有树的话,我会躲出好远好远,我看着她,吓得嘴张的好大,结结巴巴地对她说道:“大、大、大、大壮婶儿,你这是、这是、这是咋啦?怎么、怎么这么吓人啊?”
大壮婶用她那深邃的目光看了看我,说道:“俺、俺这不是挺好的吗?你紧张个啥啊!”说完,她双手一抹脸,发出十分瘆人的笑声来,我这时也忘了去遮羞了,一直张着大嘴看着她,不知道她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
大壮婶儿还在不停地笑着,一边笑一边从向后摸出一块红布来,说是红布,其实就是被人血染红的白布而已,那血迹还不均匀地涂在上面,让人一看,就会恶心。
我当然也不例外,可是大壮婶儿硬是要塞给我,我也不敢拒绝不是,我只好一下把评测拿在手里,还是瞪大眼睛问她,不赤现在我没人那么紧张了,也不结巴了,我问她:“婶儿,你这是干啥啊?给我这么一块破布,有啥用啊?”
大壮婶儿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小金子,你和婶子我还客气个啥啊?让你拿你就拿!有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