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仅凭她们对洞外那五个大字有兴趣你就判断她们没事吗?”雪儿想了一会儿,又与我理论道。
我知道若是论嘴皮子,我一定不是她的对手,我索性不说话,就那么无辜地看着,可能是她看到我也是一个“伤员”吧!便没再理我。
我道:“行了,我们还是别吵了,还是看看怎么救他们吧!救醒他们再吵也不迟。”哪知我这句话一说完,雪称竟“噗哧”笑出声来,“福金哥哥呀福金哥哥,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的。”
她这么一说,两人间的尴尬瞬间化解,她着我笑,我也看着她笑,不一会儿,她的笑僵住了,她道:“你说的没错,福金哥哥,我们还是先救醒他们再说吧!至于吵不吵架,我悉听尊便。”
可这事说起来简单,可怎么去救呢?这冰凉的甬道,别说是有伤在身的人了,就是好好的人,时间长了,也会被冰‘瘫痪’的,这可怎么办呢?我想了想道:“雪儿妹妹,俺是没办法了,主意还是你拿吧!”
雪儿看了看我,道:“我嘛!办法倒是有一个,可是,说出来也行不通啊!”
我一听,眼前一亮,道:“没关系,只要你有办法就行,你说说看。”
“我这办法太残忍了,对于嬴风哥哥来说!”说完,雪儿又默不作声了,她明明知道我再等她的办法,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总之,话说了一半儿,她就不说了。
这可真是太吊人的胃口了。
“想想让嬴风哥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们必须扒下他那身狐皮才行。”雪儿又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
“啥?这也是办法?”我道。我本身也带着伤,要不是这样,我几乎惊得要跳了起来。
“你先别急,福金哥哥,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为他‘拼尸’的时候吗?那么吓人的事儿我们都经历过了,你还怕这吗?”说真的,雪儿说的这件事儿,不管嬴风本人知不知道,反正,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我点了点头,道:“我怎么可能会忘呢?你这么说,我完全能理解了。”其实我真的不害怕,只是听到她这么说,我有些意外罢了。
“徒手扒吗?”我又说了一句十分天真的话。
雪儿听到后,本以为她会笑,但她却一脸的严肃,“你说的没错,福金哥哥,我们不徒手,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一想也是,这举目望去,除了泥土就是石块儿,不拿手拿什么?
我也就是用嘴说说,要说动真格的,还得看人家雪儿,雪儿说完就朝嬴风蹲了下去,虽然他屁股后的‘狐尾’被斩断了,但是,他一脸的狐相和一身的狐皮还在,要不在短时间内给他扒掉,他一定会死在这里的。
他的武艺高强,那也只是在他中了蛊术之前,现在的他,除了那狐皮包裹下的那个身子属于他之外,别的,全都不是他的了。
雪儿皇着嬴风,再行关怀的泪水瞬间便流了下来。
真的,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虽然他没有知觉了,但是他还有气,这就说明他还有意识,有意识,你‘扒’他的皮,他就会感到疼,说起来好像和拼尸那次蛮像的,但是,想起来去比那次难的多。
因为,那次也是纯属意外,他是‘死’着的,和这次不一样。
我艰难地走过去,看了看雪儿,两眼仅不住也湿润了,我道:“雪儿妹妹,这样做真的好吗?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闭嘴,别说话,照顾好你的丽丽妹妹得了,这儿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没想到我这一句十分普通的话会引起她这么大的反应,心说女人可真是一种善变的动物啊!说翻脸就翻脸。
我乖乖地顺从了她,老老实实在蹲在了丽丽的身前,她是啊!雪儿这么说也没错,那儿的确有她一个人足够了,多一个人,也只能是添乱,我们说了半天嬴风,这期间完全把丽丽护士忽略掉了,这也难怪雪儿妹妹会朝我发火。
丽丽比嬴风强不哪去,只是没有嬴风的面相难看而已,但是她的呼吸却十分的急促,脸上冰冰的,要吓得赶快抱去她,用自己腹部的体温,焐热她的身子。
我知道这样做是徒劳的,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一个大小伙子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却束手无策,你说可笑不可笑。
再看那边的雪儿,已经从嬴风的嘴唇开始,慢慢地帮他脱皮。
原来刚才她故意激怒我,就是要这么做,不想我无意间看到了,但我还是假装没看到,心说,过它半个小时的,我再看,也许那时我这位好兄弟就脱胎换骨了。
我又目光转移回了丽丽的身上。
也许是我的动作感动了上苍吧!不出十分钟,丽丽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我看着她迷惘的目光,轻轻地问道:“丽丽护士,你醒了啊?”丽丽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我真的不下知道我下面还要怎么做,我扭过头一看在岔路口的甬道深处,浓烟虽然消散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完全消失怠净,我怕丽丽受到二次伤害,连忙将她抱离这个岔路口。
“唉哟!”我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在雪儿身边,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推了一下墙,我肯定整个人连同丽丽一起全都趴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雪儿,刚要说没事儿,无意中,我看到了地上放着一张血淋淋的半狐半人的‘人皮’
那张‘人皮’就好比婴儿的胎盘一样,虽然我没有见过什么胎盘,但是,绝对和我想象中的人胎盘是一个样的。
我惊愕的差一点没说出话来,张着大嘴,一面看着那张皮,一面看着丽丽,一见丽丽是闭着眼睛的,我一下子就放心了,原来她只是醒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要是被她看见,不吓死才怪。
我指着那张皮,嘴张了好半天,要对雪儿说原来你真的这么干了,但又低头看了一下丽丽,我便不想说了,生怕丽丽听到。
只要我抱紧她,就算我摔倒了,那又怎么样呢?
雪儿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来,她是想笑,可最终还是没有笑。她知道我要说什么,便抿着嘴点了点头。我再一看嬴风,还真的和之前一个样子了,只是那样子有些可怕,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他的整个状况全是血浆之类的东西,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刚刚看到的,不过是一张头部的皮罢了,它就那样像海绵般地放在那里,大概是我紧张过度,误以为它是整张皮了。
没错,他的身上还有衣服,我无意间看了一下表,也仅仅是过了五分钟而已。
五分钟,说句不好听持,连拉屎的时间都不够,哪里够扒下一张‘人皮’的啊!
我小声地问雪儿道:“你怎么不‘扒’了?”雪儿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嬴风,那不是在告诉我,她是女孩子,嬴风是男孩子,有些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吧!
人家医生看病救人,根本就没有性别这一说。但人家雪儿不是医生啊!她当然会在乎这个了。
我想说我虽然是个男的,但是这么要命的活,我也不会干啊!于是,我学着雪儿的样子,一会儿指指自己,一会儿又指指怀里的丽丽,意思在告诉她,你看我们,不也是这样吗?
如果换是雪儿的话,我一定不管这些个,放下一切去救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