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又陷入了某种怪圈之中,这里的磁场,就像在天坑底时一样,明明人就在近前,但是任凭你怎么说话,对方就是听不见,这听不见倒还好理解,可是,这丽丽明明已经被我拉住了啊!但她就是没有知觉,这就怪了。
浮现在我眼前的,除了这如万花筒一般乱人眼的甬道之外,但是我发明的这有害气体了,我看他们五人中没有一人有反应,也只也和刚刚出发时一样,默默地跟在后面,不管这屁股上的风,有多凉了。
又拐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两个大字,我虽然和篆书没什么缘份,我不认得它们,但从这两个字的造型结构上来看,应该就是“凤庖”二字了,好歹算他妈的到了,总比再继续走下去强。
和以往我们见到的机关消息不同的是,这里只是两道石门而已,但这石门并没有上锁,旁边也没有什么可以操纵的三棱,只见嬴风在那儿低着头说了些什么,那两道石门便缓缓向上开启,直到消失在上面的石缝之中。
嬴风回过头来,简单地看了看我们,除了他自己之外,接二连三地放那四个丫头进去,而那四个丫头一个个就和傻了一样,她们面无表情,一个个和木头人差不多。
当她们四个陆续进去之后,按顺序来说,这最后一个人该是我了,可是嬴风却横在了我的面前,淡淡地说了一句:“不,金哥,你不能进去。”我不假思索地反问他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唯独你不能进。”他说着,一面伸展开双臂拦住我,他看出我有要探头往里看的意思,只要我的目光在哪儿,他的脑袋就在哪儿,反正,这小子就是不让我看。
“嬴风,你小子够狠啊!俺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初就不该救你,你小子真是太棒了。”我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大名,以前哪怕呼唤他的大名,也要带上兄弟二字,我没有这么叫,明耳人都能听得出来我已经不拿他当兄弟了。
“金哥,你不要再说了,俺知道你救了俺,但,这是两码事儿,不能混为一谈。”听得出来,嬴风这是仍拿我当他哥哥,要不然,在我已经翻脸的情况下,他是断然不会再这么称呼我的。
“那是?”我问道。我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嬴风笑了笑,道:“金哥,不是兄弟我不让你进去,而是你这身打扮,不能进。”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说这意思是因为我的屁股露在外面了不雅,所以,我才笑了笑道:“就为这啊!那我不如一手挡住它,这样不就好了吗?”“唉呀!金哥!你让俺咋说人咋能明白呢?”嬴风急得直跺脚,也说不出来个四五六来。
“不是你这屁股,是你这身衣服,这回你懂了吧?”他终于说明白话了。
“我这身衣服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最起码我没有衣不蔽体啊!”我强辩道。
“你就是真的光屁股进去了,只要你自己不在乎,没有管你。但是,你穿这身衣服就不行,你就进不去。”嬴风这样一说我就完全明白了,原来,都是我这身衣服惹的祸。
我明白了,这里是三四百年前那只闯军留下的另一个驻军处,这里,应该是伙房,而这个伙房的造型和图案,恰恰就是以凤为图腾,才勾勒出这个让人怎么也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要是真的裸体进去,那反倒没什么事儿了。
当年,就是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的人把闯军那些个散兵游勇给剿灭了的,你说,那些亡魂们能放过我吗?
里面的全是女孩子,显然,我将这身衣服扒下来是急为的不妥,但穿着这身衣服又进不去,那没办法了,只好在这外面挨饿受冻了。
这身倒霉的衣裳。
嬴风看我想明白了,便顺口又说了一句:“金哥,俺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啥,你放心,这里面要是还有能吃的东西,你放心,俺们一定在出来的时候给你带出来点儿,放心好吧!”
“嗯!”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嬴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随着他的脚步声,就听“当”的一声响,那门又立了下来,合上了,从那里起,我就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任何事了,所以也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了。
我就这么焦急地在外面等啊等!我蹲坐在门前,不禁打起了瞌睡,抱成一团的我,生怕屁股再露在外面,着了凉。
其实,我是真饿不假,但是比起这个来说,那里的凤凰型图腾,到是更能让我提起兴趣来,没办法,咱进不去啊!也只能是想象了。
不过这样也行,我一个人在这里美美地睡上他一觉,又没人打扰,那不是更好吗?我于是便闭上了眼睛,一边想象着里面的光景,一边流着口水,我是真饿啊!
一连又好多天没有吃东西,单单凭着这什么狗屁意念,屁吧!那东西唬唬小孩子还行,再不就真的没吃的,不得不靠它,可那些好吃的,明明就在这门里,而我却进不去,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如此了。
我马上就进入梦乡了,也不知道从那个甬道里冒出一杆儿邪风来,将我的好梦搅碎。
看来我饭吃不嘴里不说,就连这觉也睡不成了。
这时,我腕上的表又开始“滴哒”地响个不停,它不停地将我的手腕指向凤庖大门,看来,里面应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开始疯狂地拍着大门,但任凭我使出多大的力气,我都叫不开它,我越是心急,这表的叫的声音便是越大,我急的没办法了,不停踹着大门。不过,和我想象中的一样,还是屁事儿不当。
我真的泄了气了,不知道该咋地才好了,便背倚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
我已经很累了,便又闭上了眼睛,不过这样也好,不管咋说,这屁股算是被保护起来了,着点儿凉就着点凉吧!这么长时间都鵯过来了,也不这一会儿,是吧!
我的头一沉,刚要睡着,突然,一个念头从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会不会又是磁场的原因,导致他们什么也听不见呢!我也不知道啥时候想出来的馊主意,将我的那块表紧紧地贴在门缝之中,我想,这表不会这么心血来潮想见就叫的,它能叫这个时候不停地叫,那一定有它的原因。
我认为我这样想,是没有错的。
果不其然,不消一分钟,那门便渐渐地抬了起来,而我,也能够真真正正看到里面了,我只看一眼就行,我不进还不成吗?
这里面去山雾罩的,什么也看不到,说是之前在龙垆看到的蒸汽吧!还不像,蒸汽是有水珠的,而这种气体没有,你除了能看到它是一种白色的气体之外,你什么都闻不到,至于那气体里面掩藏的是什么,你压根儿就看不到。
我清了清嗓子,抬高了嗓门儿喊道:“嬴风兄弟!你们在吗?”我就这样大声地重复了好几遍,但是留给我的,仍然是鸦雀无声。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就爬上了我的心头。
我的表也不叫了,显然,我是会对了它的意了,只是,我到底该不该进去呢?我转念一想,这门既然开了,那一定有开的道理,那我就进去吧!毕竟是人命关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