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死心,我顺着这口棺材继续摸着黑向前走着,尽管有一个声音在棺材里告诉我不要轻易的向前走,我心说这你可就管不着了,你不让我跨跳跃过去,还不让我沿着它走吗?我偏要走走看。
我沿着它大概走了几十米吧!还是没有走到头,我知道,一定一棺材里面那家伙捣的鬼,这不是在练傻小子呢吗?那我不走不就得了吗?我索性停了下来,平行着伸出两只手向两边同时摸着,如我所料,我一边摸的是棺材板子,另一边,则还是那两扇门。
这不会是又遇到鬼打墙了吧!难道说我刚刚走了半天,都是白走了吗?我叹了叹气,一个不小心,头便磕到了棺材板儿,一股暖流顺着我的额头便淌了下来,虽然这里面是黑漆漆的,但我仍能觉察出这是血。
我顺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这下可好,我的手便也沾满了血迹,不一会儿,我就听到这棺材里面“叽哩咕噜”乱响,我好厅地侧耳听去,好家伙,这里面咋还和开了锅一样呢?
蛮不成是我的血把这棺材都填满了不成?我越想越离奇,这根本不可能啊!我才流了多点血啊!这棺材这么大,我就算流死了,再来一百个人的血也填不满它啊!
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了。
“哎哟”一声,我忘了,这里面还一活人呢!我吓得猛地向后倒了下去,这下可好,后脑又磕到了两扇门的交界处,再一摸去,后脑也出了不少血,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要是他妈的真的光荣了,那还好了呢!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捂住后脑,踉踉跄跄着又向前走去,刚去了两步,便想起刚刚喊出的那个声音来,我道:“里面的大叔,你还好吗?”
没想到却是一阵沉默,但那‘叽哩咕噜’的声音还在,我便又侧着耳朵,向里面听去。
除此之外,边他妈的呼吸的声音都没有,我还是不死心,一连听还一边敲着棺材棱儿,仍向里面细声细语地说道:“这位大叔,你能听到我说话不?听到了你就应一声,好吗?”
我心想,他要是听不到,就算我喊破了喉咙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小声说的好。
但是我忽略掉了一个事实,大声人家不吭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根本就没听到,另一种是,人家听到了故意不理咱,而小声只能说明前者,人家根本就听不到。
可是我忘了,这是一口棺材,哪个活人会躺在里面不吃不喝的挺过这许多年,早他娘的成僵尸了!
算了,你不理俺,俺还不理你呢?我就不吱声了,我喘着粗气,倚在那棺材板子上权当歇一会儿了。
我又忘了,原来我的脑袋两侧都是流着血的。我的人也渐渐地晕了过去。
就在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我站不起来了,我顺手这么在地上一划拉,好家伙,原来我被自己的血与这棺材一起被粘在一起了。要是我记的不错的话,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血与棺材粘到一起了。
我是站不起来了,没想到,我流了这么多的血居然还能醒过来,这已经算不错了。
我的屁股是直接与地面相连的,那也就是说,我的整个屁股都是那种凉中带热,热中又透着凉的那种感觉。
这时我又想起了那位大叔,毫无记性的又向里面说道:“大叔啊!我是福金,听到了您就应一声呗!”我的声音就像一个大姑娘,一边温柔地说着话,一边又想办法站起来,但两者都是徒劳的。
人站又站不起,说话又没人应,一个人关在这个漆黑的破地方,一点儿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啥,只能闭着眼睛,拼命地咽着唾沫,这是我唯一的求生方式了,可不能再浪费了。
我忍受着这凉热掺半的血,忽然想到,干嘛还这样忍着呢!喝血不比这唾沫的味道好多了吗?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血啊!喝了总比白白地淌掉要好的多。
主意打定,那还不如就这么干呢!
于是我就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双手捧起地上的血,一口一口地喂着自己,一秒也不肯错过。
血的味道是咸咸的,就像盐的味道一样,我觉得它既可以当粮食,又可以当水,早知道血这么好,还天天吃饭干屁啊!
可是,当我享受着这“美味”的同时,怎么也没想到,我的嘴会和这屁股一样,全被粘住了,现在好了,别说喝血了,就是说话,我都说不出来了,我真是太笨了。
常言道,有一得就会有一失,当我喝下的血后不久,我的肚子便不疼了,不但不疼,还十分的舒服,现在的我,除了用这仅有的力气不停地去敲打这棺材沿儿了。
棺材里面还是一如往常,不停地在响,声音也好像比刚刚大了不少。
音乐声听不到,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也行啊!总比啥好听不到要好的多吧!
我的表就和失灵了一样,时间早就不走了,因为我根本就听不到有秒针儿在动。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与其与命运抗争,不如乖乖地忍受,一切就靠上天的安排吧!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屁股底下的热渐渐地占了上风,那不是普通的热,而是变成烫的感觉了。就这温度,我要是有刀子,从我的屁股是削下一肉来,都能当烤肉吃了。
我这个念头闪出大概有五、六秒钟吧!我就听到所有的血都一古脑地涌向我的屁股底下,我再也忍不了,狂叫一声后,像穿天猴一样,猛地从地上一跃三尺高:我居然解脱了。
就在我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我又听到,那‘叽哩咕噜’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从棺材里面发出的了,而是在我刚刚坐过的地方,天啊!我这样落下去,不就又回到原位了吗?这和没“穿”出去,还有啥区别呢?
我在空中乱舞了一阵,别说,还挺管用,我落到了地上,我凭意识判断,这绝不是刚刚那个位置。
“福金小子,你到底还是过来了。”就在我落到地上还不到一秒钟,就听到棺材里面的人又说话了。
我说不了话啊!不应他还不礼貌,于是我“嗯嗯”了两声,算是回答了。
我要站起来跑,我知道他一说话那肯定没我啥好事儿,我想跑,但还是慢了他一步,我又被那只无形的大手给抓住了。
我好比一根弹簧一样,重重地被他又拉回到刚刚我‘蹿’起来的位置,我不明白,我刚刚和你说话你就应我一声呗,何必出阴招呢?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是忙帮不上,还他妈竟添乱。
我要是能说出话来,定会骂你个狗血喷头不可,反正也这样了,不骂不快,受你这干鳖气呢1我甚至怀疑这血封住了我的嘴,是不是你在暗中控制了我的意念。
这都是自己主观意识下决定的,怨人家屁事呢?
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这是现在我还没参透罢了。
我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又坐到了刚刚的位置,屁股刚一粘地,烫的我立即又跳了起来,双手想抓住什么做个支撑,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以为。
看来我又一次小瞧自己了。
我这乱挥的双手,到底还是抓到了东西,那东西支棱巴翘的,像是一根根柱子一样,当我的一只手抓到它后,紧接着,我的另一吉他手也抓到了类似的另一根。
要不是我手快,要是关被这个东西‘刺’破了的话,那我活下去的可能可真就不大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