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的秒针声越来越大,我想扭过头看,可我忘了我的险境,虽然头没有扭过去,但是我听到了除[了这表声外的另外一种声音,那声音是从我的身下发出的,像是流水的声音,而我却一点儿也没在意。
还真的就是流水声,随着秒针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流水声也越来越大,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头可以动了,那既然你可以化开,那为什么还冻着我,你直接是流水的状态不是更好吗?
我想在小河中徜徉了,所以才把它想成了小河。
冰开始一点一点的融化掉,而我除了头部以外,还是没法动弹身子,就这样,我随着这不断融化的冰面不断地向下沉着,直到我完全被它们淹没,淹没到这冰面下。
不,现在可以管它叫水下了,我还没想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的整个人已经下降到水底了。突然,一阵刺骨的头痛袭向我的头部,我头上贴着的那片不知道是谁的面皮也被这潺潺的流水冲走了,我又恢复到了刚刚掉在这里的样子。
我的整个五官,仍然是只有耳朵,要是放在平常啊!我若是见到了水,那还不玩它个痛快才怪,可是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兴奋不起来,因为我的面部实在是太痛了,痛的让人无法留恋其它。
我就这样顺着那流水,向下游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被冲走的这个方向,是个啥地儿,那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不随波逐流,那还能怎样呢?而我那手表,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响了,面部也不痛了。
也是啊!就是再好的手表,沉入到了这么深的水下,那还响才怪!
可这脸说疼就疼,说不疼就不疼了,我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
我还是被这冰下的水无情地向一旁冲着,算了,反正也是两眼一摸黑,就算在水里又能怎么样,那就游吧!
若说我这一身重重的官袍,遇到水之后本来应该是向下沉才对,可是它不但不沉,反而越冲越远,我真的搞不明白了,我更不知道,我再向前不远,就会碰到一处光明。
当然,那光明我是体会不到的,但我还是听到民=了除了流水之外的其它声音。
那就是鸟叫。那鸟叫声我很熟悉,我们毕竟是没有离开过多久嘛!我很意外会在这里又听到它们的叫声,我看不到,除了敢断定这叫声是凤凰鸣叫的声音外,我不敢断定它们是不是同一伙鸟。
“咣!”的一声,我被一种固体的东西撞到了,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是我撞了它,我就这样停下来了,好不容易又不疼的脸这回又疼了起来,这次是有原因的。
我不停也得停下啊,我就这样伸出手来,一只手捂着我脸上的大窟窿小眼儿,另一只手向一旁摸去,顺着撞向我的东西摸去,我摸到了,那上面雕刻着什么,我看不到啊!我也不能瞎判断不是。
我顺着它,一直向下摸,我这样做就是要快一点儿地沉向水底,看看这水底下到底都是啥,那几只鸟儿在哪儿,我会不会再和它们迎面相撞。
我除了手里摸着那突一块儿平一块儿的地方外,还真的什么也没碰到。可我明明听着那鸟叫声就在眼前啊!那声音明明还在,听着就像是从下面发出来的,怎么越往下,声音反面越小了呢?
我就这样一边带着疑虑一边向下摸着。
连我也不知道我向下摸了多少米,总之,就是总也不到底。
这下可好,我脸上的窟窿们也被灌满了水,我的身子就是不想向下沉,也得向下沉了。
灌到我嘴里的水全部被我咽到了肚子里,那我的体重当然也就比刚一下水时沉很多啦!不往下沉才怪。
“你们这几只臭大鸟儿给我等着,等我摸到你们的,看我怎么与你们理论。还我的面皮来。”我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这几只吃了我眼球的大鸟们,一边想着该如何和它们理论,一边想着这下面究竟是个啥。
就这这时,我的手表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那滴滴嗒嗒的声音,而是那种叫不出来的古曲,好像这曲子还有什么典故来着,说是两个人是朋友,其中一个死了,而活着的那一个,故意弹断了一根琴弦,纵身跳下悬崖,从此这曲子成了绝唱。
我不知道我这个典故回忆的对不对,反正我也是在小时候听镇上的几个老人们说的,时间太长了,我记不住了,一个老人说是这曲子成了绝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了怕另外几个与自己一起聊天的老哥们儿不信,还特意地哼哼了几嗓子,那几个他的老哥们儿也不知道他咏咏的那个什么曲调是个啥啊!一个老人说,他活这么城,他从来也没听过,他这一说可好,另外几个也跟着一起附和,就这样,那个哼哼曲子的老人在镇上显摆了好一阵子,直到他去世后,就没有再会这首曲子了。
我不知道那曲子到底成没成绝唱,但我绝对能记起来那个老人当人当时哼唱时的模样,当时他还撵我来着,我人是被他撵走了,可他的曲子还是被躲到角落里的我听到了,我就这样记了下来。
若不是此时此此刻我听到了这曲子,我还真的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表里所发出的这个曲子,虽然在时隔多年后我是第一次听到,并勾起了我的这段回忆,我知道,它不会就这样凭白无帮地响起来的,一定会有什么说法,总感觉这声音和大钟,有着某种说不清的关系。
曲子是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而大编钟又恰好是那个时代的,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巧合那么简单。
这个曲子越是往下,越是响亮,我心说好你个破手表啊!你不是遇到水之后就坏了吗?你可倒好峭但不坏,反而还叫的那么响,你这是纯心想气我呢吧!得了,我不想听了,我把你扔了得了。
我停止了在那东西上的抚摸,伸手去左手腕处,试图去摘下它,不过,这表就好比孙悟空被施了紧箍咒一样,我越是拽它,它就越箍的越紧,声音也大了好多。
意外终于发生了,我到了水底,再也不往下沉了。
我停止了摘表的动作,竟在一惊诧间,愣在那儿了。
这个什么乐曲也不响了,发我再次向我一开始触摸的那个方向摸去时,什么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不是那潺潺的流水声,而是一串串水珠一样的声音,那水珠儿不断地打着我的脸,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水珠。
不远处,隐约传出了什么乐曲声,天哪!这不就是我的手表刚刚发出的曲子吗?怎么换成在那个地方响了之后怎么还好听了许多。
我竟然忘了我是为什么才到这里来的了。
伴着那乐曲声,我还听到了几声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伴着那乐曲声时不时地传入到我耳中来,我知道,这一定是那几只凤凰发出的声音无疑了,但是那乐曲呢?是什么乐器发出来的呢?
我在情急之下竟然忘了那就是大钟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响声。
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曲子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它是那么的悦耳,看来这好的曲子,还得要好的乐曲来演奏,就单凭我手表上的乐曲,我真的不敢恭维。
我竟一时陶醉在了这乐曲之中,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