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蘸那里的东西当墨给俺画这个,这也太不讲究了吧!”要不是看到=在小画匠还帮助过我的份儿上,我没准儿会薅过他,揍他一顿呢!小画匠见我怒看着他,一脸的无辜。
他将我的目光引到池子里,道:“金哥,你再看看,那东西还在不?”
他不这么说我还倒忘了呢?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果然,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包括味道。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黑色的液体,真的像墨水一样,我的气总算消了不少。
小画匠牵着我,一步迈了过去,就见那十几只大鸟的嘴上还残留着一些黄白相间的虫儿们。我故意去它们的近前闻一闻,果然,那些味道还在,不过,只是停留在它们的长嘴上了。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又走上一步,来到嬴风近前,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嬴风歪了一下嘴角向我冷冷地说道。
“嗯?”我吃了闭门羹,心情有些不悦!他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代表其它地方不能说话啊!看出来了,他也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只是因为我,不得不来罢了。
这嬴风竟然说完话就将头扭了过去。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小画匠出了头,打破了尴尬。我本来以为我的伙伴们还不认识他,应该和他们做个介绍的,可看这场面,他们居然比老朋友还熟,这些表情,不都在小画匠的眼睛里写着呢吗?
是啊!最该离开这里了,可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
小画匠将笔揶在耳朵上,说完话便向一旁的墙壁走去。
墙外就是滔滔的冰水了,看来,我又要好受了。
我这身沉沉的衣物,这回可又要给我带来大麻烦了。我也不能搞特殊不是,我就跟在他们后面算了,我虽然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们,不过,看到他们一个个脸上的那股子劲儿,又有些不敢问了。
不是说换个地方再问了吗?
墙壁门被小画匠推开了,可是那冰水并没有涌进来,它和这道墙壁,就像两个天然的屏障一样,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侵略谁。
“金哥,你在最后吧!”小画匠回过头来,冷冷地说了一句,他的这句话正合我意,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现在,就连这十几只大鸟们也在我的前面了。
我们就像小学生一样,自动排好了队,可是真正游向那冰冷的河水里的,只有小画匠自己。
我们谁也海参崴有料到会是这个样子。小画匠游走后,位于第二的嬴风刚做好姿势,不想那墙壁竟然自己合上了。
完了,我们谁也出不去了,这不给小画匠坑了吗?虽然他说的话还让人琢磨着,但就这样丢下他,显然不太厚道。不过,这并不是我们愿意这么做的啊!
就在这时,我们在墙里听到了小画匠的声音:“金哥,你们走不了了,我忘了一件大事儿!”小画匠这样说着,虽然让人听不大明白,但是,他好像并没有责怪我们。
这就对了,这本来也不怪我们的啊!那他说的大事儿,是啥大事儿呢?
我想问他,可是我们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估计他是走远了,或者他不想说话了。
我心想,他不是有那神笔呢吗?他可以画一道门让自己进来或者让我们出去的啊!
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还用这么麻烦,兴师动众地让他们也过吗?我们不是早早就离开了这个恶心的蛆池了吗?看来,凡事啊!都不能往简单了想。
他说他忘了一件大事儿,啥大事儿呢?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我不停地敲打着这个墙壁,就是想听到小画匠的声音,我想知道个为什么。
打者无心,被打者有意,没想到我这几下不经意的打,还真的让我们出了去。
墙就这样被我打开了,那外面也不是什么滔滔的冰水,也海参崴有什么小画匠,而是另一道墙,老实说,像这样的场景,我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上一次,是在几天前,一个人拎着两口大锅在来这儿的路上。
这墙外不就是那冷水吗?怎么会又是一道墙呢?
我从队伍的最后面来到前面,我算计着,这墙里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好玩的东西,没准儿啊!还和大钟有关系呢!
我如法炮制,想敲开这道墙,可我敲了半天,它还是不动弹。
“让我来。”嬴风说着挺身而出,没想到的是,他竟被一只凤凰挡住了去路。
我知道,又有什么好戏要上演了。
嬴风有些不服气,他站起来,可这个时候,墙已经开了,那墙裂开的速度,快的让人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由分说第一个走了进去。没到,那里机会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吓的连忙叫道:“嬴风,你这小子听到后就给你金哥回复一声!”“呵!俺才不呢?是谁说的啊!某人不是不怕黑不怕鬼吗?怎么还这个怂样子呢?”
他说他不应,这不还是应了吗?只不过应的方式不同罢了。
我向着他说话的声音就跑了过来,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两声响动,若不是在这个地方,还真的以为是地震了呢?
天啊!是不是也和小画匠一样,只有第一个人才能进来呢?我的腿有些软了,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怕黑,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助的失落感,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我一个人耍单帮儿,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可为啥唯独这次让人觉得那么恐怖呢?
“金哥,你是不是哭了?”这是嬴风的声音,他不再是那种冷冷的声音,相反,这次的声音,倒很随和。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看不清他们在哪儿,但听嬴风的声音,应该就在我附近才是,这不是不说,他们也进来了。
我又喊了一声道:“我没哭,我在这儿呢!”“你别多想啊金哥,俺这是在逗你呢?”嬴风道。
我听到了一连串的呼吸声,不用问,他们是全进来了。
“你们哪个知道这是啥鬼地方啊?这么黑。”我问。“这里是麒麟榻,不黑才怪!”嬴风还没说话,又换做丽丽冷冷地说了一句。
“啥?”我正要问,没想到还是让嬴风抢了一步。
得,不管他们说什么,只要大家都在一个地方,那就无所谓了。只是,苦了小画匠那孩子了。
我不明白,为啥丽丽知道的那么多,好像这一路以来,我们要去的每一个地方,她都提前知道。
谁让她是高材生来着,虽然是=只是个护士,可她懂的东西,只比我多,不比我少。
她入的什么麒麟榻,我虽然听懂了,但不知道,这两种东西怎么会组合到一起去呢?
麒麟也是上古的一种神兽,和龙和凤一样,都是活在人们的传说中的,可又有谁见过真正的麒麟呢?
是啊!龙和凤也是神兽,我们不是也亲眼见到了吗?只不过这龙和凤和我们听到的故事不一样,一个生活在‘森林’里,一个生活在水里,只是,那生活在水里的,不是龙罢了。
如今我们又到了这个地方,会兴地见到真的麒麟呢?
这‘榻’嘛!不过就是睡觉的地方,难道,这里是麒麟休息的地方不成吗?我想到这儿,眼前突然的一亮。
“丽丽护士,俺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呢?”我听嬴风那语气知道这小子也生起了好奇心来。
“她说这是麒麟榻。”雪儿在一旁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