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匠见我没有理会他,以为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呢!他连忙游到我的近前,拿脚踢了踢我,我本来毫不在意的脸又不得不看向了他:“金哥,俺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啊?”
由于这是在水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冒出水泡,咕噜咕噜的,我是听到了,但我就是想歇歇,根本就不会想到这小子此刻会有这么烦。可那又没办法啊!人家是好意,咱要是再不理他,那有多么么的不尽人情啊!
“我知道了!”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不想这一句话还没咋说完呢!这水却呛了不少,小画匠之前还以为我这是故意不理他的,见到我来了这么一出,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哪知道,这笑声背后,会藏着什么危险呢!我说这样的话倒不是说小画匠要谋害我,而是这声过后,一定会藏着某种危险,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我一路而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小画匠的笑了笑完了,我的水也呛的差不多了,我本来和他的水性是一样的,甚至在有些方面游的比他还要好,谁让咱是从小就生活在黄河边上的孩子呢!之所以这次会马失前蹄呛到些水,那还不是我胸口前藏着那两个该死的铃铛的缘故吗?
小画匠笑完便向一旁游过去了,我也不能不跟着他不是,我一个回转,又将那两个铃铛藏好,一步不落地跟在他的后面,是啊!就算是有危险,那也不能不面对不是,谁让咱已经来到这个破地方了呢!
我正胡琢磨着,不想小画匠很快便停了下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向某处石墙的角落里不停地张望着,那明明就是一道再普通不地的石墙罢了,和别处也没有什么不同啊!可为什么他会看个不停呢!
此时的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确认我就在他身后后,便将我拉到了一旁,将中指放到自己的唇边说道:“金哥,不管发生啥,你就一直在我身后待着啊!你看着我就是了,不用你来伸手。”
我没能听明白他这话,不过他话已经说了,我又不能不从,也许,这就是我预知的危险呢!
我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低下头来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嗯”之后,便老老实实发蹲到他身后了。
这里,应该就是水底了吧!我心想着,果然,这里除了是石墙的一处角落之外,剩下的,就全是沙石了,这不是水底还是什么呢!
“金哥,你别乱动好吗?”小画匠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我不经意间来了这么一句。我便没有再动,只是我那沉甸甸的衣服让我感觉有些难受,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来了!金哥,你千万别动了,成败全在你了。”小画匠的嘱托听起来十分的严肃。
我默许了,悄悄地探出头去想看它个究竟,可不管我的头偏向哪儿,小画匠的头就会偏向哪儿,他这是帮意的,似乎就是不让我看,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看个明白。
“金哥,我最后一遍和你说啊!我不让你抬头,你中千万别乱抬!”小画匠这话明显压低了很多,看来,这好戏可就在眼前了,我屏住了呼吸,不得不低下头,心想我堂堂福金,怎么会让一个掷笔的小后生来保护呢?我越想越是窝囊,但又不得不按他的话来做。
水里的响声渐渐地大了,大到就算是两个人面对面的说话,也不会听到对方说什么,那声音就像打雷一样,听起来有些沉闷,但又不失清脆。我还是低着头,我到不是怕,而是他让我这样做的。
小画匠斜着眼看了看我,见我没动,于是,他拿出他的笔来。他的左手紧紧地握住我的衣角,不让我再他的视线中消失,我也明白来,在这声音的背后,水里也一定会发生什么波澜。
果然是这样哈!渐渐的,水里就像被人泼了墨一样的,暗黑暗黑的,黑的让我看不到小画匠。
如果不是有那此起彼伏的声音,我想我一定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心跳的。
小画匠一手扯住我,一只手在不停地运动着,我感觉他是在拿他那笔画着什么,但他具体是怎么做的,我也只能是凭想象了。
小画匠的左手握的比刚才紧了不少,就算此时的我想故意脱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小画匠向后退了几步,我也跟着向后退着,这时,就感觉身边有什么大型的东西贴亲睹我游过一样,我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但我还是挺听话的,一动不动地攥紧了拳头,低着头不敢动半分。
也许是水下太黑的缘故吧!我就算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那游过的动物是不是也一样的看不到我们呢!
我想到这儿,好奇让我不经意间伸手向一旁抓去。
这一抓可不要紧,一种全身湿漉漉的,满是毛的动物让我吓的不得不松开手,我这一摸可不要紧,整体上破坏掉了小画匠的计划,这也让小画匠的计划全盘皆输。
好家伙,我这下可闯下了大祸了。
一阵刺骨的撕咬声让我得不挣扎。本来一心盯着前面变化的小画匠没有注意到我这个举动,直到我被那种动物撕咬,他才明白过来,又是我让他放弃了除掉那群动物的主意。
一切都来不及多说了,小画匠回过头来,这又导致他自己也陷入到了重重的危险之中。
本来那几只毛茸茸的动物的目标是我一个,他这一动可好,也让他被那几只动物围在了起来。
我想我们现在如果能脱身的话,一顿骂我是跑不掉了,这可和年龄大不大没关系的,在问题面前,能对,谁就是老师。
“啊!”晃眼画匠也不停地喊叫着!这下好了,只见我们全身上下,除了头部暂时安全之外,就没有一个地方没被这群动物们咬过。这种疼法,让我想起了刚刚在那假麒麟榻内,那几只水老鼠们的咬法了。
我确认这又是它们,只不过这几只是变异了的,这是没看到,若是看到它们,不管是什么样的,也都会吓的半死的,你想啊!如果每只变异过的水老鼠都像狗一般大小,那还有人的活路了吗?
幸亏我们看不到它们,要不然,就算没被咬死,也会吓死之后成为它们的口中餐的。
有的时候多想一起问题还是有好处的,你比如说现在,我卢了这么多的事儿,那痛苦不自然而然地减轻了许多吗?
趁我的手脚还能活动,决不能再让这些个畜牲们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要不然,那我们二人可真就成了天底下唯二的被老鼠吃掉的人了。
“画匠兄弟!对不起啊!是我害了你啊!”我和忙脚诚中,还没忘了要和小画匠说着道歉的话,可现在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呢!还如不如留下问题打散它们的是。
我手中什么可利用的东西也没有,这让我怎么可能能打的过它们呢?
我猛间想起了我胸口的那两只铃铛,我不得不拿出它们来,但这些水鼠们死鲜红地咬住我的胸口,我的胳膊上还有那么几只,我想拿,可是我连胳膊都伸不进去,这让我怎么才能把它们拿妯来呢?
就算是拿出来了那又怎样,我不还是摇不响它们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谁说在水里的铃铛还能摇的想的事情呢!
但为今之计除了这样能怎样呢?只能死马当成活活马医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不试又怎么能知道到底行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