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说心里不太愿意接受小画匠的这个建议,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啊!还是先帮他解除危险再说吧!
转眼间,我便帮他清理掉了最后一颗头,于是我那身破衣裳便派上了最后一个用场,我用它包住那些水老鼠的尸身,就这样一手拿着两只铃铛,一只手扛着它们,站在小画匠的后面,等着他说走就走的“命令”。
小画匠全身上下白白净净的,他的身上也和我一样,要不是用那些伤口在啊!他的皮肤一定比现在还要白。我无心去看一个和我同一性别的人的裸体,那东西咱身上也有不是,我见他迟迟不说走这个字,我有些急了,在后面拍着他的肩膀催促他道:“嘿!我说小兄弟,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你不是说我们很快就能见到我的朋友们吗?”
“我是说过这些话,但是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小画匠道。我气的正想发火,可小画匠接下来的话让我不得不把火气暂时先压下去。
他道:“金哥,我们看似安全!而实际上,我们再自己骗自己,多余的话我先不说了。”他从耳后抽出笔,比比划划地在水中画了一阵,刹时,他的手上除了那他的那吧笔外,赫然还多了两把生铁片子。
我这才明白那两个生铁片子是哪来的,又明白它们是怎么消失的了。
他顺手递给了我一把,小声地又嘱咐我道:“金哥,你先听我的啊!我们在这儿蹲好,要不然啊!你我可比刚刚要惨的多。”
我问他:“咋地了这是?刚刚不是还说消灭它们就可以离开这儿了吗?怎么这么大一会儿又变招子了呢?”
“我刚刚忘了说了,其实那些鼠头我们并没有真正的消灭光,就算现在我们离开了,它们的脑袋还是会跟过来的,到那时,我们可就不是仅仅被撕咬那么简单了。”
我心说你这小子啊!到底说话有没有个准儿啊!刚刚还说离开,这眨眼的功夫,又变了一套说词,好吧!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小画匠手中的生铁片子就这在他的胸前,而我的则别在身后,突然,我背后找扛着的那内只水老鼠尸身被我的‘刀’小小心划了一下,我才算想起来一个看似很聪明的法子。
“那我们把它们扔下吧!反正,这东西又不是非吃不可的。”我的话一出口,小画匠就立即反驳我道:“金哥啊!你以为就这么简单呢啊!要是可以扔,我还让你带上它干吗啊?”
原来他早早就想到我会这样说了。
是啊!他应该想过这个问题,并且为之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你说我这么一说,那不就是多余吗?
我不再说什么了,眼前也只有小画匠手中的那把刀了,我不知道下面要干什么,只知道听他的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用胳膊碰了一下我道:“哥哥!你别乱动了,你快看!”他说完,一手收好刀,一手向砂石上指了指,意思让我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好家伙,他要不这么提醒我啊!我还真的就忽略了呢!但见那砂石中像煮沸了的水一般不断地向上冒着水泡,且每次向上鼓的水泡都比上一次要大很多。
我知道小画匠说的危险现在就来了。
我二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水下,最近的一处水泡就在我的右脚几公分处,我不紧紧地盯着它才怪,我哪敢说别的啊!
还好我们做好了十倍的思想准备,才让自己没有吓到,也正是离在我右脚处最近的那处水泡突然向上窜出一只水老鼠的头来,那嘴马张的大大的,眼睛里也满是复仇的血丝,它们的嘴巴像蛇一样吐着长‘芯’子,让人看起来就不同自主地生出鸡皮疙瘩来。
“还等什么呢啊!金哥,快动手啊!再不动手我们可就来不及了。”要是没有小画匠的这一身提醒啊!我还差点就忘了此刻的自己正身自境呢!还好我反应了过来。
我不由分说地抬刀便向上一挥,眼见着那颗鼠头就这样被我阴差阳错地剁成了两块儿,可它并没有死透,它们很快便又合到一起,这下可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只听老人们说过,这被斩断的蛇头在短期之内是还有生命的,如果人不小心的话,被断了的蛇头咬住,那十有八九会丧命,就算是有再厉害的神医再世,也救不活他的。
不行,绝不能让牠们得合在一起,那样我一定会被它咬死的。我想到这作,闭上眼睛,筋着鼻子,对着那即将复合在一起的鼠头就是一顿猛剁,一边剁还一边喊着:“老子剁了你,老子剁了你!”
“金哥金哥,你还是先收了你的神通吧!我知道你害怕,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啊!瞧你那德行,一点儿爷们儿气概都没有。”小画匠看到我那搞笑的样子,忍不住上来就是一顿讽刺。
我知道这小子也是在给他自己壮胆儿呢!
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小画匠的声音刚落,那边水下的水泡儿就像被掀起的珍珠一样,猛地从地上跃起,霎那间,一组水老鼠的的头部全中窜了起来。这小画匠还哪敢继续废话啊!抬起刀来,闭着眼睛就是一顿砍!
好家伙,霹雳啪啦的,有的落在了我们的身上,有的被砍成肉泥之后被水给冲走了,我睁眼一看,正想讽刺他几句,不想被小画匠一把拽过来,这下可好了,只见一排排的水老鼠头就在我们的正前方,它们整齐有序地列好队,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呢!
原来被我们消灭掉的,不过九牛之一毛罢了,我说怎么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看来这大刀片子是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了,这可闹了心了!我想再埋怨小画匠几句,想说你这是都算到了吗?怎么就画了这么两个家伙做武器呢!要是换面别的,消灭它们也就分分钟的事儿啊?
我想的很好,可事实中哪有那么容易啊!
看来一声恶斗是免不了的了,我索性放下我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那把生铁片子,心说,还是无物一身轻的好,就让老子拿你们这些该死不死的畜牲们练练招吧!
我看小画匠的脸色,知道这一手他可能是没提前想过,他也学着我,丢下除笔之外的任何东西,两手攥紧拳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那脸色,仿佛再对它们说:“有种你们放马过来啊!”
看来那几只水老鼠也是有头目的,若不然,它们怎么会排的这么有序呢!
它们集体向后退去,就像拉满了的弓一样,只要万事俱备,随时可以向着目标射去,任你是神也好,鬼也罢,都逃不过它们的眼睛!
小画匠的嘴咬的紧紧的,我看出,他是真的怕了,就算他现在拿出笔来画一个别的什么,也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