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笑声的不断持续,水里的浪也在大量地涌出水泡,水泡在不断地上升过程中,反而还衬托了那笑声。乍一听起来,那声音还不是那么特别的让人不适,说是吓唬人吧!倒也不向,既然不是出于这样的目的,那你出现的意思又是啥呢?
水草慢慢地变成了几根坚硬的手指,还是我的腋下钻了出来,它们的手指上带着血,也许是它们刚刚享用过大餐的缘故吧!是不是它们所用的动物尸体越多,就长的越茂盛呢?
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这样一来我就更不害怕了,除了被卡在这里有些不适应外,就没有什么让人难受的了。
由水草变的手指们抓住了一只又一只水老鼠的的脑袋,尽情地吃着,我见此情景,又不得不回过头去看了看我那件破官袍中包裹着的水老鼠的尸体了,看它们吃的那么恶心,我真心感觉小画匠说这东西可以用来吃纯属就是用来恶心人的。
我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要不是我的两只胳膊被牢牢地卡住,也许我还会把自己的耳朵堵住,只可惜啊!眼睛是看不到了,耳朵还得继续受着折磨,真是有一利就必有一弊啊!
那声音折磨着我不得不采取一些办法了,我又重新睁来了眼睛,左顾顾右盼盼,可是除了这种声音之外,又夹杂着不少那种水草吃鼠头的声音,这可真的是不能只凭“恶心”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你吃也就吃呗!你还笑个屁啊!
我就这样盯着那几株水草,不知道它们又在什么时候变了回去,也不再捆着我们了,还是让我们卡在这里,不让我们动弹,现在的我,除了还有一些知觉之外,别的什么也体会不到了。
我现在反而不想那么快的变成一具干尸,让这几株水草们食用了。
我想,那还不如就当这里是麒麟榻吧!就当这里是不能翻身的火炕,就用这个姿势来静静地享受一下在水下的窟窿里睡觉是什么滋味儿,没准儿还能睡一个无人打扰的清静觉呢?
说是无人打扰,这话不假,毕竟那笑声不是人类发出的不是,就当它不存在罢了。
我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吞下几口唾沫,就当是可以用来饮用的水源了。
我也想快快活活的进入梦乡呢!可这用怎么可能呢!不是所有的声音你当它们不存在它们就真的不存在了,就好比你辛苦一天了准备休息,而你的邻居总是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而打扰的你无法法入眠,这种滋味儿,经历过的人都会体会到。
我想我还是不睡了吧!就当那是一曲美妙的“高山流水”了,也许你这样想,既使你睡不着,那也就当是听音乐了吧!
可是那笑声还真的就衍变成了这首曲子,这首只有老编钟才能演奏出的美妙之声,但我也听不习惯了。
难道这里真的就是麒麟榻不成,小画匠明明说过的啊!他们就在这下面,等着我去找呢!尽管让我看的除了这怪手指就是那能吃尸体的水草同,他说的这都是不是真的呢?这就让我有些怀疑了。
笑声成了音乐,水草成了手指,不,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更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就算有,那这个人一定就是小画匠自己,除了他,没人可以这么做。
想到这里,我又斜着眼睛瞟了一眼他,他还在那里沉沉地睡着,脸色也好了很多只不过,他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罢了。
好家伙,看来这还得靠自己了,我试图动了动,顿时,我的两条手臂就像被什么东西钳住一样,刚刚还能稍稍地动一动,现在是一点也动不了了,真是得不尝失啊!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动好了,这下连一点儿希望也没了。
但好歹咱还能说话啊!没准儿我低下头朝下面喊两嗓子,没准儿能听到什么回音呢!于是,我张大了嘴巴,向下面喊了几声,可是我越是喊,那音乐声就变得越大,大的让人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看来它们都是故意的,故意不让我这么做的。那我不这么做就是了。
那还有什么比这还好的办法呢!总不能让这几株植物困在这里啊!再动不了,保不保命到是小事情,那小画匠怎么办啊?他总不能拖着不是,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是啊!你动不了,想再多有个屁用。
我冷不防地又睁开了眼睛,这不睁还好一些,一睁开一看实没把自己吓过去,只见几株水草从石砾下钻了出来,正慢慢地打开我捆好的官袍,看样子,它们这是没吃饱啊!又开始找那几只大鼠的尸体来吃呢!
会不会小画匠说的这东西能吃,指的就是这些水草呢?我记得他明明说过的,人也可以吃的。
我隐约记得,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一个人在大半夜的去黄河拐子底下去捞金,不但什么也没捞到不说,还差一点儿就丢了性命,要不是他还有些水性,在水草中抓到了几只水老鼠,就算他拼了老命游了出来,还没等回到家里,就会在半路因为力竭而丧命,还得亏有这几只水老鼠了,要不然啊!他的那一关还真的难过呢!我记得他还曾经拿回家几只,反正当时我和我娘是一口没动,就他的父亲两个人在那里一边说着黄河下沉金的事儿,一边喝着小酒品尝着这东西带给他们的美味。
当时父亲是一个不怎么习惯于饮酒的人,不过,当有什么值得他下酒的菜品时,他还是多多少少喝一些的,在我们这些个乡下人看来,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就想当不错了,别说是这水老鼠的肉了,就是在过年的时候,生活水平一般般的人家,连口像样的鸡肉都吃不到,不过,那些因为打捞黄河下的沉金而一夜暴富的人就除外了。
再说了,像我们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没钱的人还不愿意在那儿生活呢!就别说有钱的人了,如果当时有哪个人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我们基本上是不报官的,十有八九都能猜得出他们出他们干吗去了。
说真的,那东西闻起来的的确确很香,香的能让你直流口水,但因为那毕竟是老鼠嘛!家鼠也好,田鼠也罢,这东西在我的眼里其实都统一叫做耗子,一种特别能祸害人的动物。
我们那里十年九旱,收成常年不好,陆上的老鼠们也饿的差不多了,这没有了老鼠,阿猫阿狗们也就没有什么肉可以吃,渐渐的,我们那里连养这些家畜的成本都没有了。
如果谁家能养,也早早晚晚被那些好吃懒做的小蟊贼们给惦记了去。
那这唯一可以吃的肉,除了那水里不常见的鱼外,就只剩下的水老鼠了,要不,爷爷怎么会像过年一样的高兴,还特别的留下了几只,和我父亲一起享用呢?
我这么一想来,也就想通了,为什么那成了精的水草会吃这东西,原来,这根源都在这里呢?
我想这鼠辈们被你们吃完了,那下种可以用来填饱它们肚子的食物,会不会就该轮到我们人了?还好有这些老鼠能吃,要不然啊!我估计我和小画匠估计早就死在这淼淼的长河里了。
还得感谢牠们不是。